空蕩的病房里,剩了兩個人。
簡單的淺色外套,一身休閑氣質(zhì),外形總那么好,好到讓人看一眼就不由得心情舒暢。可同時又是那樣的冷若冰霜。
“你做了?”他說,話題似乎離不開孩子。
“只是闌尾炎。”
他愣怔,傻傻的樣子和非音有些像,可他又是克制的,不會激動,不會表達(dá)情感。他就那樣鎮(zhèn)定自若地走過來,欣喜若狂皆無,只是伸手肆意地觸過來,擱在我的肚皮上。
“你們結(jié)婚了嗎?”我太想知道,此刻迂回拐彎都不愿,不愿浪費時間。
“沒有。”
“怎么呢,沒關(guān)系嗎?還是,又改日期了?”
他將手拿回,雙眸直視過來,“我們不是有孩子嗎,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打掉我的孩子,現(xiàn)在,聶家顏面無存,林年,你可真會辦事。”
“哦?怪我嗎?”
他沉了沉聲,“不怪你。是我優(yōu)柔寡斷。還有,謝謝你沒有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有說孩子是你的嗎?”
他只是緊緊地捉著我的眼,一會兒難得的笑了笑,那樣的有氣無力,“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那也可以是聶子遠(yuǎn)的。我與他,在外人眼里,到底還是夫妻。
“那你要他嗎?”孩子,不是也讓梁家人尷尬了嗎。
他面色一沉,好像我有說錯話一樣,忍了忍才口氣平和點的說,“你盡快和子遠(yuǎn)離婚,我娶你。”
“哈哈,梁非白,你是不要你的公司了嗎?”
他沉默。
“我重不過你的事業(yè),算了吧。你也放心,離開你我還會生下孩子,我會把他撫養(yǎng)成人,我們會過得很快樂,如果他的存在是個麻煩,我們也可以去很遠(yuǎn)的地方。”這算是最好的處理了吧,時至今日,說出這樣的話我竟感覺不到心痛,是不是終于做到了不需要梁非白呢。苦笑。
離開前,他只交代我好好養(yǎng)病。
翠娘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餓到睡不著,她做了排骨湯,還有刀角、茄子,都是我喜歡的菜肴。
“怎么樣,還要躺幾天?不如搬到我那兒去?”
據(jù)我所知,她自己都不在家,已經(jīng)跟海哥過日子去了,現(xiàn)在也是雙生人,怎么照顧我。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那天泰豪地下室,海哥的人突然出現(xiàn)。
“傻呀,自己手機(jī)讓人跟蹤定位了都不知道。”
“怎么,怎么可能……”
“那等你好了自己去問那大導(dǎo)演,還好啊,不然這會兒你、孩子,還能在嗎?”
當(dāng)那兩個大漢準(zhǔn)備將我送醫(yī)院時,就再沒覺得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倘若又一次護(hù)不住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只有賠他們?nèi)チ恕N艺媸遣慌渥瞿赣H。
“他們?nèi)四兀俊?
“還不是拍戲去了,對了,那個什么朗欣,從哪兒招來的?”
“朗云的女兒,怎么了?”
翠娘笑了笑,“沒什么,小孩子可能沒見過世面。”
“她可是大導(dǎo)演的女兒,在娛樂圈有一段時間了。”翠娘可能不知道,朗欣雖然年紀(jì)小,閱歷卻高,平時跟著爸爸參與社交活動,早就熟知了社會規(guī)則。
“那她說喜歡我是什么意思?”翠娘尷尬地說。
“是嗎?”
“算了,可能我長得像她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