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為重要的乃是我們的人力分配,我希望諸位掌門能夠發表更好的看法?”邢邪說著,目光一一將在場的掌門首座皆盡掃視了一遍!
眾人聞言,紛紛皺緊了眉頭,雖說諸般事宜看似十分簡單,但要說到有關人力分配,這確實是一個百般棘手的問題。其一,分配在一起的人必須具有團結性,且絕對聽從安排。因為在其力巨大的妖獸面前,人類是那般的渺小,唯有集結力量于一起方是正道。
另外,還是人類的整體實力問題,兩方同時發動偷襲,然后要將妖獸沖擊為兩撥之后才能匯合。這當中先不談上網以及生命安全的問題,單是能夠成功將妖獸沖擊為兩撥還是個問題,其因素十分重要!
最終,經過眾人一起商量的結果,便是正邪分開,分別由正邪幾大掌門和首座來統領。也就是說此番之圣戰里,乃是參雜了諸位修道掌門在其中,終于能夠看到那些深藏不露的掌門出手了么?
正道一方由梵音寺空寂大師,青衣觀戌陽子以及九玄門靈一師太共同率領。他們的目的便是連夜乘坐踏雪龍,借著夜空為遮擋,然后潛到妖獸后方,攻擊命令亦由他們負責發號。
另外一半的主戰力便交由邪道幾位掌門首座率領,分別是七殺堂西門烈,云蹤派公輸旬,以及五鬼道冷燕。這當中分配確實極為合理,正邪兩方被分開,便大大減少了二者之間的分歧和沖突,可謂甚妙!
計劃大致商討清楚,眾人逐漸散去,那座小小的營帳又再度安靜了下來。此時正值晨空,天際一片蔚藍,一抹懶洋洋的陽光自云間穿插而下,照亮了數些地方。
大概是因為南荒的惡劣環境所影響,便是天已大亮的時候,天空卻仍然有幾分極為濃重的肅殺氣。即便無人提醒,眾人卻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
風颼颼,夜蕭瑟,漆黑不止。借著天黑之際,人類一方的修士力量開始動了。大致以正邪幾位掌門為領導人分別向著南荒而去,開始尚有幾聲獸吼傳來,行了不久,便連一點聲息都不見了蹤影,其行跡十分詭異。
忽然,萬千修士一起御起法寶,疾速向南而去。一時間,無光十色及其各種各樣的法寶應有盡有,充斥在去往南荒的天際上,十分耀眼奪目。
再過不多時,人類一方的陣形有一次發生巨大改變。前面一半人馬繼續疾速向前,而后面一半人馬卻在原地停了下來,好似要想可以拖延時間一般,行跡十分可疑。
蒼茫夜色之中,幾頭碩大的龍影赫然呈現,氣勢遮云蔽月無法比擬。在這影影綽綽的夜空看來,更添幾分詭異之色。在雪域龍奔者的駕馭下,數頭飛龍開始盤旋下地,將地上的人馬一一接走,然后直接遁入云霄,不見了去向。
不久之后,走在前方的一批人馬絲毫不見了蹤影,料想應該是徹底被雪龍帶上蒼穹而去了。后面的隊伍中,赫然便是以七殺堂西門烈,云蹤派公輸旬以及五鬼道冷燕等幾人為首的邪道御魔部隊。
此刻,他們皆盡佇立于原地等待,據斥候來報,前方一百里處便是妖獸一方的營盤。幾個掌門首座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紛紛臉色嚴峻,申請肅然,大有一派宗師之風范。
西門烈表象粗獷,左右望了一眼,表現得甚是焦急。來回跺了幾下,大有一副不可耐煩的樣子,喝道:“怎么樣了?現在可以攻擊了么?”
公輸旬微微睜開眼睛,而后又繼續閉了上去,未曾發表言語。冷燕抬頭看了下月色,而后垂下神色,搖了搖頭,道:“不可,時機尚未成熟,西門掌門莫要心急!”
“唉,”西門烈聞言,立即大手一揮,長嘆而去。這隊伍之中可謂魚龍混雜,邪道之中人馬不足一半,其他盡是政界勢力以及修真界諸多散修凝合而成。
在這萬難的情況下,他們終于放開異己的隔閡,真正聯合在了一起。此番之戰甚為重要,乃是關乎人類一方之生死存亡,其意義十分重大。
生死大戰一刻間,西門烈似也有些過于緊張,離了剛才還不足一個時刻便又去而復返,跑到公輸旬和冷燕旁邊焦急的問道:“現在是否可以了?”
冷燕和公輸旬二人同時抬頭望向天際,而后雙雙皺緊了眉頭,卻也沒有直接回答西門烈的話。西門烈眼睜睜望著前方賣弄官子的兩人,心中更是急切,綱要爆發出來。只見冷燕和公輸二人同時轉過身來面向隊伍,神情嚴肅。
凜凜夜風之中,二人昂首而立,颯颯勁風撩起二人的滿身衣衫,獵獵作響,令人倍感意氣風發。冷燕面色如水,微微閉目,忽然,只見其嘴唇一張一合,輕聲道:“殺!”
隨即,一直碘伏在幾人之后的萬千兵馬開始運作起來。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漫天喊殺于嘶吼,眾人皆是十分安靜,默默前沖而去。
修真界的修士們御起自己的法寶在天上疾速飛行,向著南荒深處而去。地上沙塵漫天,馬蹄聲聲不斷,亦夾雜這幾許犀利的獸吼,應該便是雪族的雪猛獸罷!
萬千兵馬崛起于無聲之中,又沒有引發大規模暴動,這份軍事素質之高尚,絕非一半士兵可以比擬。而那些正自疾速向南而去的修士們,幾個領頭人赫然便是邪道巨擘門派的幾個優秀弟子,士氣赫赫,軍威浩蕩,儼然已具備一派宗師之風范。
另外一邊,也就是由正道梵音寺的空寂大師,九玄門靈一師太,以及青衣觀戌陽子道人所率領的隊伍。此刻,他們的隊伍正于距離妖獸營地五十里的地方停下,并聚集起來。
遠處的夜空之上,陡然傳來醫生犀利的吼叫,其聲音震懾宇內,十分驚人,正是雪族的踏雪龍。而此番他們能夠如此之快的運送諸多修士和軍隊過來而又不被妖獸一族發現,便也全是因為那幾只雪龍的功勞了。
他們的隊伍人數明顯不比那邊的邪道人馬多,畢竟是他們選取了繞到妖獸后方的計策。而且他們打的偷襲,屬于突擊戰,根本不需多少人馬!
四頭踏雪龍一起加入運輸人馬的行列,使得眾人行進的效率大大提高。在漆黑的夜空以及高入云霄的飛行中,恐怕也只有這踏雪龍才能夠適應的了了。
此刻,昂立于隊伍前方的人物,正是正道幾大門派的首腦人物及掌門人,其中,還有邢邪和聶驚鴻兩個新銳。畢竟此二人在此番御魔行動中的表現皆屬不凡,行軍參議,決不可少了他們。
梵音寺空寂大師望著前方的茫茫黑夜,口中不斷誦念這佛號。此地早已處于南荒深處之中,不怪它兇戾之氣太過嚴重,因為南荒深處歷來便是如此。
但那空寂大師好似對此極為敏感,不住的雙手合十誦念佛號。便是旁邊的戌陽子道人和靈一師太也有了幾分不適的感覺,紛紛皺緊了眉頭。
倒是邢邪數次來到這里,早已對此處的感覺有所免疫,根本不會對其有多大抵觸,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只見其面色從容的盯著前方,神情肅然,迎風而立,更添幾分意氣風發的神韻。
聶驚鴻身子一顫,悄悄走到邢邪身旁,輕聲道:“師弟啊!這是什么地方啊?氣息怎的這般血腥和兇戾,竟然叫人無法遏制的顫抖著,居然這般詭異?”
邢邪聞言,身軀猛然一震,急忙轉過身來,道:“此地便是南荒古地的深處了,其兇戾之氣甚重,但對修真功體卻是沒有什么傷害,師兄你盡管放心好了!”
聞言,聶驚鴻這才好了幾分,面色也緩和了起來。再觀身后眾多修真隊伍,皆是為這極度兇戾之氣所困擾,變得軍心悠悠,整體狀況十分不妙。
邢邪見狀,立刻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告訴幾大掌門首腦,然后將消息傳播下去,以穩住軍心,如若不然,光是被這兇戾之氣擊倒的人恐怕就夠了,還談什么去對付妖獸?
邢邪昂首望天,此地正是南荒深處,漫天兇戾之氣不說,光是外面的漫天繁星在這里赫然正是一顆也見不著,其中緣由甚是古怪。
便是那天空一輪圓月也不死外面的一半明亮,抬眼望去,只見高空之中掛著一枚狼牙似的彎月。其顏色十分古怪,隱隱透著幾分詭異之氣。
扎一眼望去,那月亮正是不折不扣的血紅顏色,幾如鮮血一半通紅,百般引人矚目。但那些修士卻也不覺得有什奇怪了!
傳說,歷來屬于兇戾之氣最是深重的地方便一定會出現“血月,”此等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邢邪等人的出聲提醒之下,眾人逐漸恢復了先前的狀態,開始不大受見那股兇戾氣息了。倒不知是邢邪等人的話出現了效果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天際依然戾氣深沉,恍若汪洋大海,滔滔不絕,隱隱之中更殺意畢露,令人不禁為之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