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宗,一個傳奇性修真門派、霸王尊者,一個傳奇性的一代宗師。是當今雪族之王高振北效仿楚羲皇朝,與修真界相掛鉤——政修一體,將其力邀出山,繼而輔佐王政。
霸王尊者,是他為雪族馴服了圣域雪山最為強大的生物——踏雪龍。
他與雪族攜手并肩共謀發展、亦是相互依賴,雪族為神武宗提供強厚的經濟后盾,而神武宗為雪族出謀劃策、訓練軍隊,傳聞中的雪猛軍,便是出自其的手筆。
迄今為止,修真界的神奇與力量,已經得到世界上任何人的認可,包括政JIE那些一向囂張的政客們。
而此時,東西交界處,界寒河西岸。
界寒河,顧名思義,其水不論春秋冬夏、陰晴雨雪,皆是冰寒刺骨且渾濁不堪。其水源不知從何而發,亦不知流向何處?
只知道界寒河有史以來,便是自南向北,不僅為兩岸居民提供生活飲用,且不曾歇息斷流、無私的灌溉著沿河那些數不清的良田旺地。
而最著名的,卻是不知在多少年以前,它便已為仙舟大陸做著東西分界線。至于是在什么時候開始,竟是任那雜說奇談、歷史文獻,或者民間典籍皆是無從考證。
界寒河,流急如斯,滾滾洪漿自南向北恒古不息。
河西岸邊的礁石上,兀自佇立著一位老者。雖年有六七旬,身子卻是魁梧不已,膀大腰粗,眉發渙然、神情炯炯。虎目精芒四溢,出神的遙望著河對岸的東大陸。任那急浪拍岸而濺起水花打濕袍角,亦不曾影響他對那東大陸入神的遙望。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踩在岸邊的沙石雜草而引起的“嚓嚓”腳步聲。來者有意隱匿氣息且放輕腳力,竟是未能逃脫老者的法耳,老者從忘神中回醒過來,皺了皺眉,長呼一口氣,轉過身來。
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正健步走來,如斯英俊的臉龐,豪華錦衣的裝扮,看來皆是不簡單。
年輕人對著佇立在岸邊的老者會心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朗聲叫道:“師父”。
老者未語,輕輕點了點頭,而后繼續轉過身去,深深的遙望著東邊的大陸,不知在想些什么?
年輕人走過去,與師父一起并排站立在界寒河的西岸邊,雙雙沉默著。
年輕人亦是學著師父的樣子,如鷹般的利眼收起戾氣,神情聚合的望著對岸的東大陸。
片刻,年輕人開口道:“我的父親雷鳴,曾多次出征東舟,卻是多次無功而返“。說完,直直的望著被叫做師父的老者,期望著。
老者嘴唇蠕動了幾下,道:“故土不仁、難載我十魔宗門”,頓了頓,又繼續道:“世人不義、戮殺我十魔子弟”。說道這里老者似乎陷如血般的痛苦回憶中,雙手不禁緊緊握拳,牙門“咯嘣”作響。
年輕人不禁微微動容,回想到以前,師父在教導自己習練功法的時候,會無故的大發雷霆。有時本來心平氣和,卻依然會大動肝火。他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師父似乎達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一掌拍碎了一人環抱之粗的石柱。
今天,終于擋不住多年以來累積得好奇心。放下男兒剛烈的框架,輕聲道:師父,您能跟我說說你的過去么?
任憑老者寶刀不老,聞聽“過去”二字,竟是有些氣喘吁吁,情緒相當不穩。
年輕人見狀,急忙道:“師父算了,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徒兒就不聽了”!
老者輕撫著自己的胸口,擺手道:“沒事,為師今日告與你一些事情便是”!
依然出神般的注視著河對岸的東大陸,盡管能看到的是那么片面,那么一點點,他卻仍是那般深情。嘈雜的眼神里,竟又是透著一抹厭惡、一抹憎恨。
因為僅一河之隔、近在咫尺的土地上,卻是譜演了他前半身那怡人的歡笑,或者悲曲的命運。
深吸一口氣,道:“那里是生我養我的故鄉,那里有成片的良田旺地”。此時,老者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在對自己的后生晚輩訴說著一些平凡的過去。
語氣微微加重,道“更有著強于西大陸的修真世界”。說到修真界,老者眼里閃一抹精芒,似乎他的故事,原由便是因為修真界。
接著道:“那邊的修真世界里,比之西大陸更為復雜、驚險,人心更加叵測、泯滅,處處陷阱。人為刀蛆、我為魚肉,稍不留神便是身死滅門的凄慘下場。而我十魔宗,便是...便是...”。
老者似乎有些激動,言語含糊不清,多少年前的傷口,從不曾對人提及,今日卻要對這唯一摯愛的徒兒盡數傾吐。
年輕人聽到這里,亦是有些動情,側了側身子,似乎想要有所行動,老者看出愛徒的行徑,急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年輕人會意,停下身子,躑躅不前,等待著師父的進一步闡述。
過了片刻,老者回氣來,繼續道:“我十魔宗,便是被東大陸修真界兩道聯手所誅滅”。看似枯槁甚如鷹爪般的老手,在這憤火攻心的時候,亦是捏的“咔咔”作響。
繼續道:“我的大師兄魔青云與另外八個師兄,也就是你的眾師伯們為了十魔宗不至于滅門。于萬分緊急的情況下鏖戰修真界那群毫無人性的畜生,并保全于我”。說到這里,似乎那些眾師兄弟一起歡笑的美好時光就發生在剛才,冥冥中卻又是掩飾不住他們早已而去的事實。
老者早已捶胸頓足,痛苦不堪,卻是依舊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與憎惡,不至于在愛徒面前失了威信。
放緩呼吸,抬頭望了望蔚藍的蒼穹,而后繼續道:“十八年前,東大陸修真界達到前所未有的鼎盛狀態。那些所謂正道的門閥,梵音寺的空寂和尚、九玄門的靈一老尼、青衣觀的戌陽道士,還有妄稱仁義的茂風五鬼,七殺堂的西門烈,云蹤派的公輸旬老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隱士派閥、宗門及堂會。這些冠認菲薄自大的狗東西,竟然在我十魔宗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那等卑劣的手段,攜手偷襲我十魔宗。以致我九個師兄隨著名揚天下的十魔宗在一夜之間,從修真界的版圖消失”。說到這里,老者已是老淚縱橫,聲音哽咽不已,談吐亦是含糊不已。
此番說話之利害,似乎猶比老者于萬軍之中奮力廝殺更為巨大。
歇息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于年輕人的勸慰下,老者固然要將往事一吐為快,似乎此次若不道與后人,恐怕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調整情緒,繼續道:“昔年,我西幽骨地,十魔宗門,名震東舟,何不謂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而我十個師門兄弟,大師兄魔青云、二師兄魔青陽、三師兄魔青杰、四師兄魔青熬、五師兄魔青磷、六師兄魔青戌、七師兄魔青龍、八師兄魔青冥、九師兄魔青騰、以及我魔青恒,并稱骨地十杰。(外人稱之為骨地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