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時間墨青甯很忙,玄天麒每天早上睜開眼靜都看不到墨青甯的身影,站在門外時候的侍女才知道墨青甯早半個時辰就起床去墨云寶的院子。
站在門外端著著洗漱用品的兩個侍女,玄天麒自然也認識,是管家為墨青甯安排的貼身侍女,其中一個還是某人的“眼線”。
秋菊和冬梅頗有幾分姿色,可她們也只能在清晨的時候端水站在主院門口,看著玄天麒從房間里出來,她們也只來得及說了墨青甯的去處,還沒來得及伺候玄天麒洗漱,只覺一股勁風自耳畔刮過,兩人早看不到玄天麒的身影。
每天早上都是如此,她們都找不到任何機會接近麒王,這男人總是神出鬼沒的,要不是主臥的門開著,她們一定以為剛剛看到玄天麒只是一場幻覺。
玄天麒進入墨云寶的院子,房間書桌上,墨云寶正襟危坐,手那些毛筆十分認真的寫著什么,就連他進門也沒有發現。
玄天麒打量房間一眼,并沒有看到墨青甯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卻沒還是來到墨云寶身后,低頭看向書桌,就見墨云寶狗爬一樣的大字,上面寫著:“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玄天麒皺了皺眉頭,非常嫌棄墨云寶不堪入目的字跡,輕咳一聲問道:“小寶,你娘親呢!”
墨云寶的手抖了抖,毛筆上的墨汁直接滴在宣紙上漾開一朵花,他這次緩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邊的玄天麒,面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幽怨。
墨云寶:“爹爹,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小心肝很脆弱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很認真很專注的練字嗎?你你把我嚇傻了,要怎么跟娘親交代!”
玄天麒的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自己的一般,一臉的無辜,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還有力氣罵人,看上去活蹦亂跳的,很健康,沒有被嚇傻!
見玄天麒面無表情,也不安慰自己一番,墨云寶委屈的撅嘴,隨即坐回到座位上,拿起筆沾墨,繼續寫字。
看到墨云寶如此認真,玄天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該好好練練字,說不定入學考試里就有練字著一項。”
墨云寶垂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姿態,似乎有些沮喪,玄天麒安慰道:“小寶,你是娘親的驕傲,也是我的驕傲,所以你才要更努力,不然可是要丟皇家的臉。”
墨云寶撅撅嘴,決定將玄天麒的話從自己腦子里過濾出去,就聽玄天麒又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娘親呢?”
墨云寶低著頭,悶悶的吐出兩個字:“花街!”
玄天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墨云寶陡然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的說:“爹爹,你是不是該管管你的女人,她一個女人家整天往花街跑像話嗎?她才是最丟皇家臉面的,除她之外,再沒有第二!”
玄天麒的嘴角抽了抽,他兒子這是在抱怨他的夫綱有問題?!說起來他對自己的王妃如此的活潑好動還是很欣賞的,不按常理出牌就是墨青甯的性格,只是,她這幾天也太過分了點,似乎沒有將他這個夫君放在眼里,得管管了!
墨云寶悄悄抬起頭,見玄天麒捏著下巴沉思,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墨云寶:娘親,誰讓你總是看我不順眼,還懲罰我在家里練字不許出去玩,我今天就在爹爹面前小小的告了一狀,看爹爹的樣子,大概是計上心頭好好管教你了!
父子兩心思各異,隨即傳來一陣敲門聲,大門并沒有關父子同時側頭看去,青劍與嚴子陌站在門口,青劍一臉有急事的表情,而嚴子抱著一本書陌斯斯文文站著,一高一矮表情各異。
玄天麒拍著墨云寶的肩膀,說了些好好練字之類的話,跟著青劍走了出去。
目送玄天麒的背影離開,墨云寶放下手中的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見嚴子陌踏門而來,他這才道:“子陌,你說我們今天下午去哪里玩?是去秦夢瑤家玩還是去賈力翔家?”
嚴子陌抽了抽嘴角,抬手指了指書桌上的那一疊書問:“王妃不是讓你今天把書給抄好,她下午回來要檢查嗎?”這樣偷偷跑出去玩不好吧!
墨云寶白了嚴子陌一眼,給了他一個“你真笨的表情道,“我娘親每天都跑出去玩,他現在被爹爹盯上了,爹爹自然要好好教訓她,她自然沒有那個時間管我!”
嚴子陌默默為墨青甯悲哀了一會,有這么一個出賣自己親娘的好兒子,王妃一定很頭疼吧!
另一邊,玄天麒與青劍走進書房,青劍這菜抱拳說:“主子,我們的人一路追蹤南疆國的三皇子,發現他昨天在揚州碼頭下了船,隨后在碼頭附近投了客棧。”
玄天麒點點頭,“跟他同行的人里,可有木染生?”
青劍搖搖頭,“王妃的師兄并沒有在其中,昨天我們的人在京都外擴大范圍尋找,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玄天麒捏著下巴沉思,“這木染生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之前派出去查他們老底的人都沒有回來?”
青劍:“他們之前生活在明月湖附近的漁村,漁村以捕魚為生,但木神醫生活很神秘,很多人只聞其名,都看不到他的真身,見的最多的就是木染生和王妃,對于他們的底細,村民也不是很清楚。”
玄天麒擺擺手,“算了,找人的事就先隔著吧!”看墨青甯最近碌的樣子,似乎沒時間找人。
青劍點點頭,就在他抱拳準備退下時,玄天麒突然開口問道:“詢問一下跟著墨青甯的暗衛,看看她現在在做什么?”
“是!”青劍應聲,隨后退了出去,不出一刻鐘,青劍回來,對著正在書桌后過目賬本的玄天麒道:“啟稟主子,有王妃的下落了!”
玄天麒抬起頭,見青劍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她在哪里?”
青劍遲疑片刻,這才朗聲說道:“王妃在銘記茶樓與慕容嫡女喝茶……只是……”
玄天麒:“只是?”
青劍將頭埋低,低聲道:“王妃是女扮男裝……似乎是在勾引慕容嫡女!”
“啪!”玄天麒手里的賬冊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青劍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生怕主子太生氣殃及池魚。
玄天麒只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動著,整個人的氣血往上翻涌,他沒想到墨青甯的報復方式如此特別!
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即使青劍跪在地上低著頭,任然可以聽到他的磨牙聲。
青劍轉了轉眼珠子,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給主子出出餿主意,幫主子排憂解難。
玄天麒已經停住腳步側頭看向青劍,青劍是他最信任的屬下,更是他的謀臣,“青劍,你說本王要拿那個女人怎么辦?”
青劍:王妃會如此,不正是主子您寵出來的,您那么生氣她也看不到啊!
青劍雖然這么想,可也不敢真抱怨出來,心思轉了好幾個圈子才說道:“主子,屬下想了一條妙計,可以讓王妃在心里更加尊重主子,也讓王妃知道,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縱容的,可以隨時讓她寸步難行!”
玄天麒轉頭看向青劍,眸光里閃過一抹狡黠……
花街唯一幾家關門的店鋪前槐樹上,身穿黑衣的葉落無聲靠著樹桿,一邊享受陽光的洗禮,一邊等待著墨青甯出現。
一刻鐘后,一位白衣青俊少年在槐樹下站定,抬頭看著坐在樹上百無聊賴曬著太陽的葉落無聲,正打算打個招呼,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啊嚏!”白衣少年揉揉鼻子,秀眉為蹙,嘀咕道:“這是誰在背后罵我!”
他的動作很快就驚動了樹上的葉落無聲,一身風刮過,黑衣的葉落無聲站在白衣少年面前,不可置信的打理對方,好半天才不確定的問:“小……小姐?!”
白衣少年點點頭,墨發高豎,此刻的她眉間已經沒有朱砂桃花,而是用一條額帶綁著,藍色的寶石正好蓋住眉心,膚白如玉,濃濃的劍眉英姿勃發,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隨著扇子一開,扇面上的水墨山河圖映照她的臉,竟把公子如玉演繹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葉落無聲跟在墨青甯身邊許久,對她的身材和聲音非常的熟悉,一時半會還真的認不出來。
看出葉落無聲眸底的驚訝,墨青甯滿意而笑,剛剛她故意用平常的聲音說話,這才“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故意壓低聲音,即使她夫君玄天麒站在她面前,一定認不出她來!
葉落無聲將墨青甯上下打量一遍后,很不解的問:“小姐,你這是要做什么?”
墨青甯雙眸閃著星光,一字一句說:“當然是要英雄救美了!”
葉落無聲撓撓頭,左右看了看,“救誰?怎么救?”
墨青甯勾勾食指,讓葉落無聲把耳朵湊近她,她這才壓低聲音說:“今天慕容將軍府的嫡女會去手飾樓采買,等她出門后,你就蒙著面拿刀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