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建成之日,也是郭明鐸破產之時,如山的銀幣水般地流了出去,家蓄也全部在別人家里養著,弄得連附庸的日子都比他過滋潤,不得已,只得又上玉兒那里蹭飯吃。
玉兒居住的地方已經大為變樣,純粹是城主的建制,青石大料構筑的大殿端莊大氣,居室里,地上面鋪著整張獸皮毯子,床上圍著天青色的紗綢遮擋蚊子,不僅顯得富麗堂皇,而且安逸舒適,比他住的樹洞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郭明鐸不得不佩服人的適應能力,光著屁股坐在雨中忍饑受餓的是他們,陡然一變,住大殿,睡綾羅,竟然也能安然處之,其中不需要任何過渡,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郭明鐸心里頓時不平衡起來。
哥讓你們脫離了原始人的身份,哥卻混得連個原始人都不如,都住上了木屋石房,哥至今還睡樹洞,都喝上了肉罐湯,哥卻連飯都沒了著落。
也不顧玉兒的臉色,搶著喝了三大碗肉湯后,就鉆進玉兒那張寬大的木床上呼呼大睡。
筑城以來,哥就沒有睡過好覺,一切都是得哥操心,哪里稍微留意不到就給做變了樣,該死的原始人,死腦筋......
呼呼......
這是郭明鐸來到這個世界后,睡得最為實沉的一覺,天還沒亮便清醒過來,精神百倍,生龍活虎。
噫!什么玩意兒!軟軟的,彈彈的,還帶著溫熱。
他從獸皮褥子里面探出頭來回身望去。
玉兒光赤的身子就睡在一邊,顯得光潔可人,兩個小可愛給人一種沉甸甸飽漲的感覺。
郭明鐸頓時有些喘不上氣,全身的血液陡然急速流轉起來,如貓看見魚缸里味美的小魚一樣,抓心撓肝,卻又感覺無從下手。
看著兩個熟透了的木瓜,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卻又急切難耐,好半天才想起伸手去摸一下。
正當他驚驚顫顫地準備出手時,玉兒卻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停在半空的手,好奇地問道:“哥命多你怎么了,臉色好紅呀......”
郭明鐸頓時清醒過來,如泄了氣的皮球說道:“沒事,哥只是口太渴了。”
“冰兒,拿一罐罐水來,哥命多的口喝了。”玉兒赤祼上身對著房門處喊道。
只聽得冰兒咕噥了一句,便再也沒有了反應,估計睡得太沉了,或許根本就懶得理睬。
玉兒說道:“你自己去找吧。”便倒頭又睡了過去。
郭明鐸倒不是一定要喝水,只是受不了如此誘惑,想轉換一下心情,見她清醒后早就沒了剛才的神勇。
面對如此誘人的美味,他怕萬一控制不住將玉兒給辦了,就更別想離開這個地方。
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站在床頭實在忍不住,又回頭去看玉兒的光身子,看著看著鼻血都流了下來還不自知。
為了將來,哥忍!
決絕地調頭走出了房間,想找點水來降降火,卻四處找不到裝水的泥罐子,想來可能放在冰兒的房間里,便揭開獸皮做成的門簾走了進去。
啊!賣糕的……
獸皮褥子被冰兒掀到了一旁,一絲不掛仰面朝天,毫無節操地躺在床上。
鮮嫩的木瓜上面長著兩點櫻紅,嬌小而可愛,整個人在夜色的掩映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憨睡的喘息聲,讓房間里充斥著濃濃異香。
房間里的響動將冰兒驚醒,她發現了郭明鐸后不僅不避閃,反而爬起來一把將他抱住,抱緊后興奮地大聲喊道:
“啊……玉兒快來看呀,哥命多他要睡我呢……”
玉兒聽見后,也顧不得光赤的身子會受涼,連忙趕了過來,見他正在和冰兒糾纏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該死的外族人,我玉兒在你身邊躺了大半夜,也不見你有任何動作,原來惦記上了冰兒。
玉兒呲牙咧嘴地撲了上來,對著郭明鐸又錘又打。
太可恨了,怪不得阿爺在臨死前,叮囑我一定要給他安上籠頭,不然專門偷食吃,阿爺說的真是一點錯也沒有,這個外族人專愛偷食。
這時,郭明鐸頓時清醒過來,知道這個用半個泥罐子將自己賣了的冰兒故意胡鬧,抹了一把鼻血后委屈地說道:“玉兒別打了,哥可是你男人,這可是你阿爺臨死前說的……”
玉兒聽后更是氣惱,這時才想起是我玉兒的男人了?劈頭蓋臉地又撲了上來,打得郭明鐸火起。
臥槽!原始社會的女人,吃起醋來可真不是開玩笑,比起母老虎絲毫不差,哥要不是修行有成,這樣打下去遲早會落得個半身不遂。
郭明鐸見玉兒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左也要打右也要打,索性和她扭打成一團。
冰兒坐在一角看稀奇,見兩人終于打了起來,高興得和撿到了泥罐罐似的,一會兒對著玉兒鼓勁,一會兒又為郭明鐸加油,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式。
啊!賣糕的,這些該死的原始人。
打著打著,兩人身上全都沒有了力氣,軟塌塌地匍匐在那里互相對望,已經累得只剩下喘粗氣的份了,
冰兒也停止了鼓動,好奇地左邊看看右邊瞧瞧。
房間里的情形,突然變得說不出的怪異……
……
“哥命多快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冰兒喊道。
“天天要,晚上還不夠,白天人家都做事去了他還要弄,看把他累的。”玉兒白了他一眼說道。
郭明鐸親了親左邊的玉兒,又薅了薅右邊冰兒蓬松的頭發,滿足地說道:“有哥在,還怕沒肉吃?你們什么都不用做,吃了睡,睡了吃就行。”
冰兒將他亂摸的手拉了出來,不滿地說道:“山上養的家畜,才什么也不用做,睡了吃吃了睡,光長肉就行。”
“新城里的這點事哥早說安排好了,按部就班就夠了,唉!哥的事情不在這里,在平原上。”
“不就是修行嗎?阿爺也天天修行呢。”玉兒不滿地說道。
郭明鐸驚詫地看著玉兒,這件事情他在部落里從來沒有向別人提起過,玉兒怎么會知道。
冰兒見他那副驚疑的表情后,回答道:“每次累得跟牛似的,睡著了就滿嘴跑胡話,一會兒要去修行,一會兒要給芙兒看全身相,咦,芙兒是誰?相好的?你也給我和玉兒也看看全身相吧。”
冰兒的回答,弄得他一驚一乍的,好在他們沒有糾結芙兒的事情,或許原始部落的女人天生就少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