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要不咱們換個方向離開這里?”月兒雖然對哥命多的戰力頗為自信,但也不希望他以身犯險。
郭明鐸收回神念后說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擺脫,趁對方大意還有機走脫,如果讓他們警覺起來,少不得大打出手。”
見月兒一臉擔憂之色,又安慰道:“這些烏合之眾不比宗門弟子,誰會以死相拼,只要打死領頭的便會一哄而散。”
兩人靜靜前行,不多久,從樹林中鉆出就被幾名出現在交易會上的仙師,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
“胖子,交出身上所有的東西。”一名手握板斧身材的粗壯仙師,看了月兒一眼后,便盯上了郭明鐸。
幾名仙師虎視眈眈的樣子讓月兒感到有些畏懼,想來才剛剛進階,這些成名已久的仙師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但這些仙師的表現,在郭明鐸的眼中簡直就是色厲內荏,可笑得不值一提。
為了鍛煉月兒對敵的信心,也只得沉下心來周旋。
“打劫呀,我只不過是一名先天境的隨從而已,干跑腿的活,交易會上所得的靈石全在仙師這兒,找我也沒有用呀。”
說完后竟然退向一邊,和月兒拉開了一段距離,那意思就是你們仙師之間的事情,小小的先天境修士根本就惹不起,和我沒關系。
眾仙師相互望了一眼,頓時將矛頭都對準了月兒。
月兒一聽頓時傻了眼,回頭去看自己的郎君,卻見哥命多只是對她眨眨眼睛,抱著古木等著看熱鬧,并不上前幫忙。
她何嘗不清楚郎君為何會如此,只得硬著頭皮,對圍上來氣勢洶洶的仙師嬌聲喝道:“謀財害命的劫匪,我與你們拼了......”
話音未落,手中的飛劍,就將手握板斧的仙師扎了個對穿。
猝不及防便冷下殺手,將對面的幾位仙師驚呆了,打劫的都怕遇上瘋子,完全不計生死的亂砍亂殺,就算最后得手,那也是得不償失,月兒的反應也完全出乎郭明鐸的意料,他這才發現在月兒溫婉的表面之下,潛藏著瘋狂的因子。
見揮手之間就將一名劫匪殺死,月兒也嚇呆了,但一想起阿爺的慘死,以及懂事之后的種種遭遇,郁積多年的仇恨終于找到了宣泄口,一不做二不休,又將飛劍刺向另一個劫匪。
月兒搏殺的過程中,郭明鐸的飛劍悄悄伏在她身旁防護。
他清楚月兒正在面臨一場蛻變,只有親身經歷這些才能真正長大,無論她將來變成嫉惡如仇的修士,還是亂殺無辜的女魔頭,郭明鐸都不想干預,最起碼,那樣她再也不會任人隨意欺凌。
純陰之體的修士一旦進階金丹,發揮出的戰力非同小可,那些仙師雖然作戰經驗豐富,卻奈何不了郭明鐸埋伏在旁邊的飛劍,很快,又有幾名仙師死于月兒的飛劍之下。
最后剩下的兩名仙師,御劍逃跑之時,又被月兒的飛劍從空中殺了下來,跌落在山石上摔成一灘肉泥。
飛劍在空中盤旋,找不到刺殺的目標,月兒便四處尋找活口,就看見了一名胖子站在她的身后,準備飛劍擊殺之時,聽得對方大聲喊道:“月兒,是我呀,我是哥命多......”
她愣了一下,這才漸漸清醒過來,輕聲喚了一聲“郎君”后,便如空中的飛劍一樣,栽倒在草地上。
看著周圍慘遭屠殺,身體狼籍不堪的仙師,哥明鐸心里只能哀嘆培養出了一名女魔頭,雖然同情這些貪財無德的仙師,但還是忍著強烈的惡心感,將他們身上的財寶洗劫一空,抱起昏迷中的月兒離開了此地。
......
山洞中,不時傳來孤狼的嗥叫。
月兒伴隨著高燒已經昏迷了幾天,冰寒的毛巾覆在額頭上,立刻蒸發成水真氣消散無形,好在有冰玉寒床這等奇物,不然要燒壞了腦子。
“阿爺,月兒長大了,月兒再也不要受人欺侮,月兒可以保護你......”
聽著高燒的胡話,郭明鐸有些焦急難安,只得模仿成柳海的聲音回應道:“月兒長大了,能夠保護自己,阿爺放心了......”月兒這才平穩下來,帶著滿足的笑容安心地睡去。
又過了三天,月兒的高燒才退下去,她清醒過后,看著哥命多熬紅的眼睛,頓時想起了曾經所發生的事情,忐忑不安地問道:“月兒殺了那么多人,是不是變得不再可愛了?”
郭明鐸心里感到十分無語,但還是笑著說道:“那群仙師活著也只會持強凌弱,欺男霸女,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安撫天下,你這是在為民除害,殺得好,干得漂亮!”
月兒聽他說殺得好,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解釋道:“月兒一見到那些兇惡的劫匪,就見想起阿爺慘死在我面前的情景,月兒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月兒,你做得很對,如果我們打不過別人,下場說不定更慘,記住,今后再遇上這種事情,只要發現有人對你居心不良,堅決殺之,如果對付不了,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作為一個純陰之體的金丹境女修士,覬覦的大修士肯定不少,有生之年,他若能進階仙師,自然會陪在月兒身邊,若還是那么善良,萬一哪天她孤身一人只會增強別人的欲念,如果變成了一只毒蝎子,恐怕就要安全得多。
雖然不明白哥命多心里真實的想法,但月兒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希望她變得堅強,但并不想看到一個殘忍嗜殺的女魔頭,見月兒并不是因為內心邪惡而殺人,郭明鐸頓時開心起來,笑著說道:“月兒,我們發大財了,那幾個劫匪的身上,光是靈石加起來就有兩百多萬,丹藥和其它的各種材料不計其數,還有,你看看這是什么?”
月兒這才看見郎君單獨拿出一枚天藍色的玉石手鐲,她接過帶在手上帶后,發現與她的膚色很相配。
頓時覺得郎君知情識趣,竟然對女子的衣著裝扮也十分在行,便拿那兩原始部落的女人來笑話他。
沒想到會產生這種誤會,郭明鐸抓了抓他那頭怎么也理不順的頭發,咳嗽了一聲說道:“不只是首飾,里面和我的古木一樣自成空間,用來裝東西。”
月兒這才知道錯會了意,也不尷尬,連忙將神念探進去查看。
發現玉鐲里面竟然有八丈見方的空間,頓時欣喜不已,沒想到這么漂亮的手鐲,竟然還是件稀有的寶貝,這下太好了,犯困的時候總是不好意思向郎君討要冰玉寒床,現在可以隨時從手鐲里面掏出來用。
“郎君,這里面的空間夠大了,我想將平時用的物品裝在里面,這樣用起來也方便些。”
哪里知道她心里所想,郭明鐸將她平時所用的物品,以及分出一部分資源裝進玉鐲空間,卻偏偏留下了那張冰玉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