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大漢見對方并沒有嚇得尿褲子,卻是二話不說拔腿就跑,訝異時,只見一枚黑乎乎的東西向他飛來。
這也叫暗器?地瓜似的,但他心里并不敢大意,拿刀去抽。
轟
**爆炸,巨大的沖擊波將大漢拋向半空中,落在地面上已是鮮血淋漓,身上和臉上還插了不鐵片,雖然形容凄慘,但并無大礙。
臥槽!這樣都沒事。
大漢被炸得狂性大發,完全忘了搶劫的初衷,只拿對方當生死仇人,執著尖刀拼命向前沖,只想砍下對方的腦袋。
卻發現前方有一根長長的黑鐵管正對著他,那個可惡的小子拿著一根燃燒的火燭笑瞇瞇地在旁邊看著。
似乎哪里不對勁,山上怎么會突然多出這么大的一個黑鐵管,仔細搜索過了,剛才明明沒有......
還未等他想明白時,只見一道火焰從鐵管中噴了出來,接著又是震耳欲聾的轟鳴,他頓時耳目失聰......
看著被大炮轟得支離破碎的大漢,郭明鐸胃里直犯惡心,好看這些天一直沒有吃飯,不然肯定得吐。
他也不指望從對方身上找到什么值錢的玩意兒,就連那把看起來不錯的刀片子也變成了廢鐵,何況其它的東西,大炮之下,任你法力再高深,一切不過是浮云。
此處離映月宗太近,弄不好已經驚動了眾仙師,哥還是趕緊離開,被發現了可解釋不清。
......
吃飯已經變成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郭明鐸卻總是感覺那樣就成了香案上供著的菩薩,人生變得不太真實,雖然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就一直有種生活在夢中的感覺。
三元鎮已經遠離映月宗二百多里了,距離天霖國都城只有幾十里路,可以說三元鎮是都城物資的供應站,也是達官顯宦,才子佳人去都城歇腳首選的駐地。
街上商貿發達,享樂眾多,郭明鐸當然看不上這些明堂,專門尋找此地的特色小吃。
出了原始森林,吃鹽已經成了一種時尚,餐廳酒樓里做出的菜如果不搭配鹽,恐怕只有土老冒才會去吃,但在這些平原,鹽還是一種奢侈品,居然要花上十金才能買到一斤鹽,毫無疑問,鹽商是這里的巨富。
臥槽!炒菜時居然不放鹽,單另用小碟擺在桌子上蘸鹽吃。
好歹算是吃上鹽了,蘸上鹽的肉,味道美極了,郭明鐸一個人吃了三大缽子,居然覺得還不過隱,準備再點一盤熟肉上來。
“阿爺,你看這個人是不是你平時說的那些原始人?”
餐廳的角落里,一對爺孫倆正在用餐,十幾歲的少女看著身穿一件奇怪的獸皮坎肩,腰別一根破木棍,坐在那里吃得滿面流油的漢子,好奇地問她身邊的老漢。
老漢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不要管那么多閑事。”
那名長相喜人,穿入時的女孩沒有違背爺爺的意愿,低頭默默地吃著面前的熟肉,并不時偷偷抬眼去看那個怪人。
郭明鐸為了不讓別人摸清他的底細,進城前早就換上了在原始森林中穿的皮夾克,不僅穿著舒服,而且行動方便,不想卻成了小女孩眼中的原始人,心里有些好奇,沒聽說附近有什么部落,難道那老頭見過原始人?
“老頭,你認識我?”
實在不知道怎么上前搭訕,干脆象原始人那樣大大咧咧地上前發問。
老漢瞪了少女一眼,連忙站起來回答道:“小老兒哪里會認識貴人啊,孫女年幼無知,還請貴人原諒則個......”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行走江湖的老油條,不僅見多識廣,而且為人達練,處事圓滑,如果真以原始人的身份與對方交淡,對方雖然不會貿然得罪自己,恐怕也不愿交流下去。
他身邊的少女倒是可愛,可能第一次出來見世面,一見到哥后,就被哥給迷住了。
他粗野的性情一變,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
“瞧老爹說的,我哪里是什么貴人,只不過在原始部落呆過一段時間,那地方你老也知道,容不得優雅的東西,這才不剛剛回來,身上還真的留有粗野的痕跡,唐突了老爹和這位小姐。”
口風大變,一番話說得文縐縐的,舉止端正,要不是身上還穿著獸皮,還真以為是哪家大戶的公子。
見狀,老漢滿臉的愕然,小姐一臉的驚異。
氣氛頓時融洽起來,他那張經過現代文明熏陶過的嘴巴講起話來滔滔不絕,妙趣橫生,說得身邊的少女臉上布滿了紅暈。
郭明鐸哪里還記得向老漢打聽原始人的情形,整個人的心思全部撲在少女的身上,全剩下他一個人在說話。
倒是真象剛從原始部落出來的一樣,逮誰就說個不停,變成了話癆。
臨別時,不知道老頭干的是什么營生,倒是將那位小姐的小名、閨名、乳名、芳名弄得一清二楚。
戀戀不舍地看著對方坐著馬車漸漸走遠,才收回看直了的目光。
這個少女長得好可愛呀,就是名子有點怪,姓娥,小名叫“乖仁”,閨名叫“花撓”,乳名叫“百池”,芳名叫“友冰”,這個世界有姓娥的嗎,哎呀,哥都忘了問她住的地方。
......
天霖國都更是繁華無比,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不時有容顏秀美的女子點綴其間。
郭明鐸自從成為映月宗的弟子,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修煉與煉丹的上面,陡然出現這個繁華的地方,都有點樂不思蜀了,早將宗門考核,下山歷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在一家鼎鼎有名的歌伎院中,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站在臺上唱著當地的名曲,郭明鐸聽得有些愣神,呢濃軟語,真有些江南溫柔之鄉的味道。
“......天涯呀......海角......”
“下去,別唱了,大爺要聽香伶的十八摸......”
“什么玩意兒,花錢進來可不是聽這個的,本少爺要聽香伶的李二狗聽墻......”
臺上剛唱上一會兒,底下的聽客頓時起了哄,將手中的瓜果豬頭肉向臺上扔,這時歌伎院的老板走出來,賠禮道歉一番后,將那名嚇得不知所措的女子領下去,重新安排名角登場。
不一會兒,只見一名年經不大,卻裝扮得異常美麗的女子走上臺前,對眾人行福禮,情意綿綿的樣子頓時引爆了全場,瘋狂地嘶喊。
至于喊些什么,郭明鐸沒聽見,因為此時他完全震住了,這不是才分手幾天的“娥友冰”嗎?
這么清純的女孩子怎么會是一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