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不是還落下了什么?”月兒疑惑地問道。
郭明鐸聽后又在古木里尋摸了半天后,心里頓時有些發虛,從里面拿出一件粉紅色的內衣,尷尬地說道:“是落下了一件,剛才沒有發現?!?
月兒見他拿出的不是冰玉寒床,而是一件她貼身穿的小衣,頓時有些瞠目結舌,面紅耳赤。
金丹境后本就一直想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可他一直以要進階金丹為托辭,說只有那樣才會乳水交溶,對雙方的修行大有好處,月兒原以為他怕那倆原始女人不放過,也就沒有多計較。
如今卻又他如此的猥瑣,一時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見月兒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郭明鐸頓時大急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是的呀......”
......
當務之急,就是幫助郭明鐸進階金丹境,月兒的身子大好后,決定去各地尋找更多的靈石。
“郎君啊,月兒的這身小衣好看嗎?你來摸摸看,好光滑。”
在月亮的掩映之下,月兒不停地用話語來誘惑她。
郭明鐸頓時氣苦,一時的大意,倒叫這丫頭抓住了鐵的把柄。
這丫頭,還真看不出來如此急色,難道我的魅力大到了如此地步,竟讓月兒放棄了害羞,倒追起來。
他何嘗不想借機占有她,可心里知道不能這么做,那樣一來,如果自己無法進階金丹,他老死之后會給這丫頭帶來很大的隱患。
月兒畢竟不同于玉兒和雙兒,在月兒的心里,他就是這丫頭的全部寄托,能進階金丹自然無憂,一旦合好,他歸世后定然形成巨大的打擊,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恐怕也會毀之一旦,如果在另一個世界碰上了柳海,還不好交待。
“月兒啊,那種事情,女孩子是不好主動的,放過我吧,看你男人都瘦成了什么樣子......”
柳月兒盯著他胖胖的身子氣惱地說道:“月兒算不算你的女人,為什么玉兒和冰兒可以,我就不行。
郭明鐸真想解釋道,我是被那倆原始女人給逼的,卻又怕這丫頭跟著學了壞,也對他用強。
正當不知道怎么回答時,突然發現黑夜中,前方的雪原上站著一名修士,兩人頓時停止了口舌之爭,疑惑地看向來人。
定眼細看,這不是出現在青崖小鎮交易會上的中年修士嗎,好像他身上還有一本名為《煉器》的古籍,不過因要價太過離譜才狠心放棄,不知道他深夜找來是為了什么。
“閣下有何貴干,莫非專沖著我們二人而來。”
就算是居心不良,他還真不相信對方一個人就敢前來打劫,便出言詢問對方的目的。
中年修士這才抬起頭來,在月色的照射下,那雙淡漠的眼睛猶如深淵,里面似有尸山血海,讓人一見就不寒而栗,除了天象境真人,他還是第一次出現過這種感覺,內心的警召頓時大起。
這名膚色白凈的中年修士并不理睬他的問話,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看著月兒“桀桀”笑道:“不錯,純陰之體的女仙師,而且還是完璧之身,老夫終于找到突破到天象的契機了?!?
他哪里受得了這個,立刻抽出古木往邪修身上砸,卻不料對方腳步一晃,用手中的刀一磕,就輕松避閃開來。
那詭異的身手,看似漫不經心的抵擋,讓郭明鐸的頭皮發炸,知道自己完全無法匹敵,就算加上月兒也是白搭,便示意她先跑,自己隨后去尋她。
哪知月兒對他的安排置若罔聞,提著寶劍躍躍欲試。
看著慢慢靠近的中年修者,他的心里頓時大急,月兒好不曉事,一個剛剛進階的仙師,連送死都不夠格。
生死關頭再也顧不得其它,大聲吼道:“滾滾,你這個災星,滾得遠遠的,老子碰上你算是倒了大霉?!?
月兒聽后神情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認識以來,這還是哥命多第一次沖她發這么大的火。
郎君憤怒的神情讓她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淚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茫然四顧,一跌一撞地向遠方走去。
中年修士看了看離開的女仙師,卻并不起身追,而是回頭對他問道:“你身上有修煉靈魂的藥材吧,交出來,老夫便留你全尸。”
邪修的話一出口,他就明白已經暴露出了幽冥果的行跡,當時看見那本《煉器》時猶豫的片刻間,如何躲得過有心人的眼睛,此人分明是專程為此而來,月兒只能算是他意外的收獲。
月兒離開后他才稍稍安下心來,為了拖延時間,明知故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這些東西呢?”
邪惡修士對他的想法洞若觀火,卻絲毫不以為意,喃喃自語道:“看來那枚蟲卵終于有孵化出來的一天了?!?
邪修話音剛落就動手……
踏雪無痕,飄行無聲,靈動如狡兔,快若似驚風,碧綠色的柳葉尖刀上寒光大盛,凝成一絲細線,劃破夜空,向他激射而來。
郭明鐸連忙躍起用古木抵擋,刀棍重疊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傳入身體,只感覺口中一甜,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來。
腳跟剛落在雪地上,那柄柳葉尖刀上出現一束更加璀璨的光芒,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向他砍來。
他今天終于知道瘋子的含義,毫無征召地出手殺人,狂暴而又嗜血。
寒光又至,根本不容他多想,拼命揮起巨木,飛身反砸過去。
轟
刀棍碰撞暴發出的巨大能量發出如雷聲般轟鳴,形成耀眼炫目的光團,點亮了整個黑夜。
郭明鐸被砸得向后滑行了幾丈距離,血液從口中溢出,濡濕了衣杉,也染紅了雪地。
“仙師需要什么東西,我給你就是,無怨無仇,何必要打生打死……”再次看向對面的邪修,耶和郭明鐸臉色一變,露出滿臉的笑容討好道。
遍體生寒,弄不好可就要留在這里,他決定交出幽冥果,好漢不吃眼前虧,退一步海闊天高。
不等他將話說完,那名邪修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手中的尖刀又起,不屑地道:“老夫所需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提刀來取?!?
轟
一下子就將他砸入雪坑之中。
左也要打右也要打,連個求饒的機會也不給,頓時打得郭明鐸火起,就是拼著丹田再次大損,也要將對方重創。
正當他準備破釜沉舟時,邪修身后的雪地之中,月兒高高躍起,那柄秋水盈盈的寶劍,淡藍色的毫光大盛,從空中刺向中年修者的后背,透體而出。
意外的情形讓郭明鐸來不及多想,趁你病要你命,立刻揮棍來砸。
邪修陡然遭受重創,憤怒異常,拋下郭明鐸不顧,強忍一口氣準備擊殺月兒時,卻被那勢大力沉的一棍砸了個滿面桃花開。
隨后,月兒趁機一劍將邪修的腦袋砍了下來。
危機已經安然渡過,看著地上的無頭尸體還來不及慶幸時,月兒卻象是沒有看見他一樣,提著頭顱轉身就走,。
郭明鐸這才意識到對敵時又犯了**病,口不擇言傷了這丫頭。
焦急間,眼珠子一轉,將那無頭邪修的血液糊在衣服上,就躺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凄慘地呼喊道:“月兒啊,郞君不在身邊時,你要好好……保護……自己……”話音剛落,似乎氣絕身亡。
月兒聽后一怔,腳步卻并沒有停下來,半晌不見再有動靜傳來,心中有些不安便回過頭來。
只見郭明鐸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中,身上被鮮血糊得一塌糊涂,口鼻中都是溢出的血跡,那副模樣太慘了。
她的腦子突然一嗡,什么也顧不得了,拋下手中的腦袋后,發了瘋似的沖向郭明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