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明鐸再次歸來時,只見草原上有許多穿著各色服飾的牧民,都洋溢著純凈的笑臉,女子唱著古老的牧歌,男子跳著粗獷的舞蹈來迎接他。
格桑花盛裝前來,圍在郭明鐸的身旁用嘹亮的嗓子唱道:
天上閃爍的星星多呀星星多,
不如我們草原的羊兒多。
天邊飄浮的云彩白呀云彩白,
不如我們草原的羊絨白。
啊哈嗬嘿啊哈嗬嘿
羊兒多了呀也招引來了豺狼,
草原上的羊兒就遭了殃。
天上住著的守護神呀守護神,
不如我們草原的哥命多
啊哈嗬嘿啊哈嗬嘿……
……
站在格桑花身邊的月兒,也顯得一臉的興奮,似乎牧民不再受人欺侮,就如同她從邪修士手中解脫出來一樣重要。
牧民的歡迎儀式根本就停不下來,郭明鐸只得吼上一嗓子,見牧民安靜下來后,和各部落的頭領商量道:“此地的土匪已經被我連窩端了,帶回來的這些牛羊,根據各族的損失情況,由格桑部落統一分配,至于帶來的這幫子土匪,手上沒有沾上大家的血,可以分散到各族里面去放羊,可以嚴加管教,但不得隨意打殺,你們覺得如何?”
為他們解除了后患,不僅分文不取,所有的好處又全都歸于部落,這樣的安排,對牧民來說簡直就是菩薩降世,哪會反對,一時之間,興奮得載歌載舞,高唱著民歌傳誦他的功德。
奴隸與牛羊分配了下去后,牧民又散落到草原各地,郭明鐸挾了執事也回到格桑部落。
又住了幾天,牛羊肉都已經吃膩味了,郭明鐸決定啟程北歸,拒絕了格桑花的千里相送,一行三人御劍向土匪的巢穴趕去。
……
等落地時,充當看守的牧民正在愜意地烤羊肉吃,而那三十名被捆綁的土匪頭早就沒有平時的囂張,似乎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看樣子受了不少的折磨,不僅不給吃喝,還被打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將他們全部松綁吧,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張三炮等土匪見牧民又向他們走來,嚇得大聲求饒道:“大爺啊,別打了,再打會沒命的。”
見此情況,郭明鐸的眼皮子抽動不已,但也不好說這些牧民什么,畢竟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牧民給土匪松綁后便返回草原,眾土匪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這種狀況別說在那里生存了,恐怕路上就會死去一半,不得已,郭明鐸只好又在此地停留幾天。
行程被耽擱了下來,也懶得再回草原,就地為他們療傷。
格桑花知道此事后,不僅讓送來了肥羊,還安排一些牧民聽使喚,身份已經轉變,對待這些土匪,牧民們立刻變得虎視眈眈起來,只要避開了仙師,逮住土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治療剛剛有些起色,頓時又惡化起來。
眾土匪不知就理,嚇得催促要快點起啟,好早點去荒蕪之地安家。
郭明鐸看了張三炮一眼問道:“傷還沒好呢,急什么?”
“再不走命就沒了,我們只不過是為了過上好日子才當土匪,那些牧民已經從軟綿綿的羊變成了狼群,比我們可兇殘得多,再不走命都沒了。”張三炮焦急地回答道。
月兒疑惑地問道:“郎君,那些牧民是那樣的純樸,可為何現在又這般殘忍?”
郭明鐸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看向身邊的執事,執事咳嗽了一聲說道:“什么樣的人叫做殘忍,何又為純樸,狼要吃羊這是天理,但羊變成了虎,你說虎會不會容忍狼在他的眼皮底下。”
話雖粗,卻十分有道理,經過這件事情后,草原很快就會興旺起來,當生活不再艱辛時,這些彪悍的牧民會變成什么樣子,難道也如地球上草原民族一樣欲壑難填,羊也懶得放了,想去平原上做皇帝不成?
果然,不斷有土匪被折磨死的消息從草原上傳來,對此,就連格桑花也不以為意,雖然一再保證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但明顯帶著敷衍之意。
剛幫著趕走了狼群倒是培養出了虎意,氣得他將前來幫助的牧民全部趕走,越治傷越重,他娘的這叫什么事。
只得用柴火煉制出一爐療傷丹,讓土匪服用后決定馬上就走。
走之前,格桑花和各部落的頭領前來為他送行,他心中的火氣因此消失得一干二凈。
土匪而已,豈能為了這事傷了和牧民之間的情分,頓時把酒言歡,歡聚一堂。
辭別宴罷,格桑花攔住準備離開的各部落頭領,然后嚴肅地說道:“我是十二歲那年初見哥命多時就心生仰慕,當草原被烏云籠罩時,命運之神再次將他送到了格桑花的面前,冥冥中,他不僅是命運之神送給草原的守護神,也是送給我格桑花的郎君,格桑花在此起誓,格桑花永遠屬于哥命多的,格桑花會永遠為他守身如玉……”
一席話說完,眾頭領驚詫過后,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甚至有些憤怒,格桑花這是拿雞毛當令箭,要騎到各部落的頭上。
準備聯合發難時,突然看見郭明鐸臉上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動,頓時大驚失色,以為忤逆了他的心上人,引得仙師震怒。
仙師孤身一人就制服了眾匪還給草原一片寧靜,如此大恩,說是他們的守護神并不為過,關鍵是如此人物,沒有人敢反抗他的決議。
眾頭領緊急合議后,齊聲高呼道:“我等愿尊哥仙師為草原是的保護神,尊格桑花為草原上的共主,如有違背此誓言,任由的神靈降下天雷劈死。”
……
就這樣,在郭明鐸苦不堪言的情形下,草原終于完成了各民族的大溶合,尊格桑花為主,準備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
他的價值也被格桑花利用得體無完膚,而且還讓他還有苦說不出。
誰叫你成天騷擾人家來著,人家說她從此屬于你是達成你的心愿,你不要反而成了你不對,總不能說自己沒那意思,不讓人家為你守身吧。
執事看多了世情,淡淡地說道:“狐假虎威,這個女人不尋常,唉!我開始還以為他們是群剛剛蘇醒的獅子,現在看來,草原可是容納不下他們。”
月兒似是看了一場大戲,劇終時還沒明白這場戲是如何導演出來的,在她的眼中,格桑花這是擺開架式要爭男人,卻又對哥命多的態度無所謂,根本就意識不到這爭男人背后真實的用意。
想了半天,還是疑惑地問道:“郎君,你和格桑花之間到底算怎么回事?”
聽了這話,郭明鐸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們還能有什么事,你男人被那女子欺侮了。”
執事見她不明白,連忙解釋道:“無論格桑花對哥仙師有幾分真情意,但格桑花將兩人之間的情誼,賣了個不錯的價錢,草原統一后必然要建國,到那時,格桑花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