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綠袍冷著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像真的城主一樣。
“綠袍小姐,真正該注意自己的真正身份的,不應該是你自己嗎?”瞎子的眼蒙上了白白的一層霧,剛剛閃過的綠光彷彿不復存在。
綠袍冷笑一聲,仿若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澳阏媸且λ牢伊耍∧阕詈弥牢业降资菭懥苏l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而你呢?我們在古森城潛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你呢?做別人家的僕人做習慣了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嗎?!”
綠袍粗暴的抓起瞎子的衣領,明明比他矮一個頭,卻宛如一個巨人。表面上強大,實際上卻脆弱的一觸即碎。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望川!別人當你是瞎子你還真以爲自己就是瞎子了?有些事情就算你想裝作看不見,但我就是要讓你好好看看!看呀,當年有名的花盅族英雄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什麼鬼樣子!居然心甘情願在滅族仇敵的屋檐下替自己的殺父仇人賣命!你真是讓我覺得羞恥!”
瞎子笑了笑,那笑聲聽上去是那樣的無力滄桑,“綠袍小姐怕是認錯人了,在下不叫望川,在下就叫瞎子?!?
“那個古申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爲什麼你就那麼堅定地站在他的後面?!你當初說好的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呢?現在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望川笑著將綠袍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面扒了下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容卻是綠袍心中的刺。
“還希望綠袍小姐自重。現在你好歹也是古城裡各大世家心目中的城主大人,若是被不明心裡的人看了去,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
“對,你說的對?!本G袍鬆開了手,直接繞開了望川:“既然你不讓,我自己有腿?!?
這次瞎子並沒有再去阻止她,而是看著遠遠站在那裡的一個白團子,癡癡地笑了一下。
“綠袍?你來了啊?!惫派暝诰G袍現身的那一刻起,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放下過,“好久都沒有看見過你了,怎麼,護城隊那邊還好吧?”
古申溫柔的幫綠袍打理著有些許凌亂的衣領,微微咳嗽了兩聲:“你看你,衣服都不理好,現在天氣有些轉涼了,你要是生病感冒了怎麼辦?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好自己。”
綠袍沒有反抗,卻還是在古申整理好她的衣領以後漠然地說道:“古申,把古森城的暗衛兵權交給我吧。”
古申白淨的手一頓,抿著泛白的嘴脣,漆黑的雙眸裡終是有著疼痛在一跳一跳的妄圖拆散他的隱忍住的感情。
“你不給我我也有辦法弄到的,你知道的。我只是過來告訴你一聲而已?!本G袍頓了頓,“畢竟好歹你也收留了望川那麼久?!?
可是我不也收留了你嗎?古申心裡默唸著,最後還是報以一笑:“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最近古森城來了個女人,上次不小心闖進我城主府來了,她看上去不簡單,你還是小心點行事?!?
“你就不問我要暗衛兵權幹什麼嗎?”
“別說是暗衛兵權,就算你要整個古森城,我都會給你?!惫派甑难壑谐錆M了柔情,那樣真摯的感情是那麼的堅強,無論她怎麼試圖打破擊毀,卻皆是無用之功。
“那個人叫阿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宮府的人。她應該不會多管閒事的,宮府的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只要不跟他們的利益有衝突是不會有事情的?!?
雖對古申有著十分大的隔閡,但綠袍還是對他耐心地說道。心裡卻有些隱隱的不安,總覺得事情不會像她想的那樣順利。
“放心吧,我在那個女人身上放了一些毒,別說是決賽神泉了,我敢保證她連擂臺賽都打不過?!币活^綠色非主流髮型的精瘦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看那樣子應該是站了許久。
“綠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本G袍不喜地瞪著這個叫綠猴的男人,眼裡的厭惡的感覺暴露無遺。
“嘁,我綠猴好歹一心想著爲你辦事,你這女人怎麼狼心狗肺的?當真把自己當城主了?別以爲你以前是花盅族族長的公主就可以爲所欲爲,我綠猴可不吃這一套!事成之後最好把當初跟我說好的報酬給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綠猴一屁股坐在地上,模樣要有多麼不成樣子就有多麼不成樣子,看上去十分的邋遢,像極了街邊的乞丐?!拔揖G猴雖然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實力,但是我至少守信用,沒有人會想跟錢過不去的,你說是吧?綠袍城主。”
綠袍咬著紅脣,“你當真下了藥?你確定那個藥有用?”
“當然,我綠猴是誰?區區一個女人而已。”
“哦?是嗎?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綠猴轟地一下站起身子,一臉緊張的看著正緩緩走來的人,問道:“你是誰?我綠猴的事情你憑什麼指三道四的?”
綠袍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眼神便被那人肩膀上的那一小團白球吸引了過去:“小蘿蔔?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等我嗎?”
小蘿蔔在葬川歌的肩膀上調整好姿勢,氣勢洶洶的對綠袍吼道:“你個臭女人!還好我小蘿蔔聰明,偷偷跟著你,不然的話都不知道你這個人這麼壞!還好媽媽機智,早就懷疑你了!你居然敢騙媽媽!你個臭女人!”
綠袍的臉變的煞白,說話支支吾吾的:“小蘿蔔、你在說些什麼???你媽媽不是死了嗎?”
“你媽媽才死了呢!我說的是我的母親大人,媽媽是媽媽,母親是母親!”
葬川歌算是聽不下去小蘿蔔的自導自唱了,十分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假裝吹了吹說道:“還好我在洞窟裡的時候就覺得沒對勁,金蟬脫殼先跑了過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個看上去古今無波風平浪靜的古森城,原來這麼有故事啊……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你是誰?”古申將綠袍下意識的護在身後,望川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擋在古申的身前,面無表情。
“綠袍,這個人你認識嗎?”
綠袍搖了搖頭,她第一次看見阿離的時候那個時候並沒有看見過葬川歌,她雖然知道洞窟裡面有人,但她又不是什麼透視眼,怎麼可能看得清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呢?
“老子管你是誰!哪怕你他嗎是天王老子我綠猴也不能讓人這麼侮辱老子!”
“喔?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侮辱你了?”葬川歌尚有玩味的看著綠猴,神情自若。
綠猴眼睛忽明忽閃,葬川歌泰然自若的樣子就連他也有些對自己的實力有些去懷疑:“我綠猴向來辦事都是百發百中的準,你剛剛侮辱老子沒辦好事情!有本事你拿出證據出來??!”
還不等葬川歌說話,小蘿蔔就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鼓起它小小的白色胸脯,“你還好意思說呢!也不看看本大人是誰,在本大人面前用毒,你還真的是沒腦子呢你!”
綠猴這才真正正視起那個小白點兒,他早就知道這傢伙是隻蓮花妖,但是他見這個小傢伙和綠袍的關係不錯的樣子,所以索性一直把它當作是綠袍的小寵物什麼的,一開始看見它站在葬川歌的身上他還以爲小蘿蔔是被綁架了呢。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此時再回過頭去看綠袍,那張臉已經是不能是用言語說的那樣慘白了。看來她也不知道那個宮府的女人身上跟著這麼個蓮花妖。
綠猴咧咧嘴,此時擂場那邊已經響起了結束的號角,砰砰的禮花跟不要錢似的在天空中綻放著,十分的美豔,但這城主府裡面的這羣人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這場煙火盛宴。
“此次初賽已經完畢,現在公佈競賽前三名——第一名,阿離。第二名,顧城西。第三名,冰羽?!?
葬川歌聽見主持人報名字的那一刻,嘴角一直上揚著,心情大好。真不愧是自己家的阿離,啊不對,是自己的未來嫂子,就是不會讓自己失望啊。
隨即葬川歌目光復雜的看著綠袍,又一次恢復成了阿離初見時的冷淡疏離的模樣:“說起來你身爲花盅族最後的殘存者,不想著爲家族重操舊業重新振興家族,到這裡來和魔族穿一條褲腿實現要怎樣?”
“魔族?!”
這次不僅是古申,就連綠猴和望川也都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和阿離來的時候啊,她演的那場戲可精彩了。要不是因爲我把阿離送了出去發現別人魔帝之子身爲S級的強者居然沒有追他口聲聲說勢在必得的獵物而是留下來和我慢慢周旋的話,我還有可能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欺騙了過去?!?
“要知道,魔族的貪慾向來是最強的,看著到嘴的肉飛了,身爲魔族怎麼可能會忍呢?你說對吧,綠袍城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