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點感覺是有利于對方,所以這讓白穆的戒備心強了起來,畢竟溫濟良是個老狐貍,而這一次他們的目的是“乾封泉寶”,因為鐘志謙跟他們說過,溫濟良手上有“乾封泉寶”,而“乾封泉寶”又是揭開整件事情的關鍵。
“咱們別浪費太多時間,就開門見山說吧,你手頭上是不是又‘乾封泉寶’!”道了溫濟良的家中,一進門馮景軒便很自覺地坐到了沙發上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程檬檬跟他透露過了,溫濟良手上應該是有“乾封泉寶”沒錯。
“很好,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你這么直接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們手上是不是真的有五枚‘乾封泉寶’,真想合作的話就實話告訴我!”溫濟良也夠直接,直入自己關心的主題。
這話一出,白穆愣了一下,因為之前他們跟溫濟良說的是他們手中只有兩枚,現在溫濟良怎么知道是五枚?白穆咬了咬牙,心想肯定是程檬檬說的,這個女人果然不可信!
“五枚!”馮景軒也干脆直接,雖然現在不是自己的主場,但是他現在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就如實說了,要是硬碰起來,溫濟良怎么可能是他和白穆的對手。
“很好,早知道你們手頭上一共有五枚乾封泉寶的話,我就不兜那么多圈子了。”大概是因為程檬檬一早就跟溫濟良說好了,他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一樣,溫濟良先是冷靜地笑了笑,然后從一旁的箱子里面拿出來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白穆和馮景軒注意力全放到了那個盒子上,溫濟良打開了盒子,盒子里面的東西便完全呈現在了白穆他們面前——五枚用塑料袋子裝著的古幣。
看到這五枚乾封泉寶后,白穆和馮景軒都十分驚訝,因為他們一開始以為,溫濟良手上頂多只有一兩枚,卻想不到一下子就是五枚,如果溫濟良沒有使詐騙人的話,那就意味著,現在帶著秘密的十枚“乾封泉寶”都已經湊齊了,距離那個驚天的秘密,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五枚‘乾封泉寶’你是藏了很久了吧,這么輕易就拿出來,有點不正常啊。”馮景軒說道,白穆能夠聽出這其中帶著嘲諷的語氣。
“對啊,為了這幾枚古幣,我想你也是出賣了朋友,害了不少人吧。”白穆一想到溫濟良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生父的兇手,心中怒火難滅。
大概是白穆這話觸碰到了溫濟良心里的痛處,溫濟良的臉色一黑,猛地把盒子一蓋,他大聲道:“這五枚古幣可是我這么些年通過正兒八經的方法找來的,你們現在說這話什么意思?哼,看來你們并不是有心合作,那你們請回吧,反正我也等了這么多年,不怕再多等幾年!有本事,你們就自己解決這些事。”
白穆咬了咬牙,他明白溫濟良的意思,現在就算十枚“乾封泉寶”都在他們手上,他們也是很難破解這上面的密碼,而在這方面有著極高經驗的溫濟良肯定要比他們厲害得多,少了他根本不行。
這時,馮景軒回頭看了一眼白穆,他朝白穆使了一個眼色,白穆能夠意會得到,意思是讓他平靜些許,白穆
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默允。
“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我們收回剛才說的話,我們也是誠心想合作的。”馮景軒雖然心里面不屈服,但是為了大局他還是低頭挽回道,然后拿出了帶過來的五枚“乾封泉寶”,放到了溫濟良的面前,也證明了自己的誠意。
溫濟良看了一眼馮景軒的那五枚“乾封泉寶”,然后把自己裝著“乾封泉寶”的盒子推到了馮景軒面前,說道:“行,我這個人很大方,也很公平,互相驗一下貨吧,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亂子說不清楚。”
“等等,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說好條件,我們可不會輕而易舉地就把古幣給你。”馮景軒沒有去拿溫濟良推過來的盒子,而是伸手擋在了自己的那五枚“乾封泉寶”上面。
溫濟良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很溫和的人,他說:“放心,我不會白白要了你們的古幣,到時候我解開了這秘密,把這秘密共享給你們,然后古幣各歸原主,不是雙贏嗎?!”
白穆正疑惑著,便看到馮景軒又朝他這邊投來了目光,似乎想跟他尋求意見。
“我們怎么知道你跟我們說的秘密是不是真的!”白穆說道,要是把古幣給了溫濟良,萬一他記下古幣信息,然后給了他們一個假的秘密他們也無法辨別。
“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我拿到‘乾封泉寶’這么久,翻閱了無數資料苦心研究,我是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奧妙,等下我會在你們面前跟你們一一分析清楚,況且你們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我還能訛到你們不成!”
雖然持著疑惑,但是白穆他們最終還是同意了溫濟良的要求,距離真相這么近,他們不想因此而錯過。
意見統一之后,雙方開始交換古幣來驗,白穆和馮景軒這邊仔細看過了溫濟良的那五枚之后,基本也確認了是真貨,因為古幣的邊道上都有那個特殊的,標記著位置的小點,而成色,版別也一一對上了號。
雙方都確認無誤了之后,馮景軒才把古幣還給溫濟良,然后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生怕溫濟良會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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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枚“乾封泉寶”都如數擺在了溫濟良的工作臺上,在熾白的燈光之下似乎帶著神秘的光環等待被解開。
溫濟良先是每一枚都拿起來看了一遍,用尺子度量、上天平一個不差,然后重新擺放了一下順序。興許是當老師的習慣,他講解來十分認真,溫濟良最開始是講解這些古幣前后順序的看法。
“第一步就是先把這些古幣分好類,這是個銅幣都是樣板錢,雖然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實質上是有區別的。”溫濟良說到這里,拿起了其中一枚,放到白穆他們眼前,說:“看這里,這個外郭的內側本應該是光滑沒有痕跡的,因為這種古幣向來是傳世收藏的,幾乎不會因為磕碰而造成的破損,而且這十個古幣的邊道上,都在不同的位置有一個小凸點,很不起眼,就算細心的能發現,也未必知道它的作用是用來排列順序的。”
這個細節,白穆是知道的,而在密室找到的那本筆記本上也說明白只是排列順序用的,所以在溫濟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白穆心里的石頭算是放下來了,因為這說明溫濟良說的都是實話,起
碼沒有想著一開始就訛詐他們。
“那這些小凸點,是怎么排列順序的呢?”白穆雖然知道這些點的作用,但是卻搞不明白他們是怎么排列順序的,于是便問溫濟良道,他本以為溫濟良不會透露,但是卻并不然。
溫濟良拿起了其中的兩枚古幣,對著白穆和馮景軒他們笑了笑,面上露出了不屑道:“你們連第一步都不懂得,選擇跟我合作果然是高明之選。”
馮景軒內心一股悶氣騰升而起,并不是他不能容忍別人這么看不起他,只因為這個人是溫濟良,做什么他都覺得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畢竟剛才因為他們的兩句話,差點就把事情搞砸了,雖然他能看出溫濟良也很在乎這個秘密,不過他不想再單個下去了。
溫濟良把手中的兩枚古幣疊到一起,因為版別什么的是一樣的,所以大小沒多大區別,他把這兩枚古幣遞給了白穆,叮囑他道:“你拿著這兩個古幣,然后把它們上面的兩個小凸點對到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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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接過古幣,照著溫濟良的方法做了之后,然后一輛茫然地看著溫濟良等著他繼續說話。
“現在你把這兩枚古幣分看,站在這兩個小凸點的位置看古幣,發現有什么不同嗎?”溫濟良其實在某些時候,看起來還是有點像馮景軒的,一副老師的模樣,讓白穆在心里不禁翻了白眼,直接告訴他不行嗎,非要讓他來回答。
“看起來,就是硬幣的位置都不太正,如果是有嚴重強迫癥的話,大概是受不了這種情況的。”白穆為了不惹怒溫濟良,只好繼續照做。
“古代以左為上,所以現在以擺得最正的‘乾封泉寶’為參照對象,往左邊偏的為一類,往右邊偏的為一類,左邊的排在前面,右邊的排在后面。而這兩類中,越靠近參照對象的,就越排在前面。”溫濟良說得很仔細。
白穆這下聽明白了,他以為只要排出順序來,就可以知道秘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十枚古幣,按照溫濟良的方法全部排好了順序,卻發現依舊什么都看不出來。
“行了,這些技術活不能給你透露太多,接下來,你們只需要好好看著我弄行!”溫濟良一邊說一邊從一旁拿出了一盞酒精燈和一塊鐵板,然后重新在鐵板上面擺放了一下‘乾封泉寶’的順序,正面朝上擺放成了3×3的的一個形狀,多出來的一枚則放在邊上,然后把鐵板放到架子上,把點燃的酒精燈放在鐵板下面開始燒。
白穆有些驚訝,因為這個樣子,稍有不慎的話會讓這些銅幣的成色變殘變舊,更重要的是,上面的信息也很有可能一并被抹掉,但是他看起來溫濟良一副認真的神情,馮景軒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所以白穆也沒說什么,畢竟上面,有五枚是屬于溫濟良自己的。
隨著時間的的推移,鐵板上的銅幣因為吸收熱量,與空氣中的氧氣發生了反應,漸漸變黑了起來,等所有銅幣朝上的面幾乎完全黑透的時候,白穆終于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銅幣上有一些絲線并沒有變黑,而是變成了灰白色。雖然古幣中間有空,但是九個古幣拼湊起來看,還是能看出來是一張地圖。而旁邊多出來的那一個古幣,灰白色的的線則形成了一個“雋”字。
此時,溫濟良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