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劉子循說古董店全都關門了,白穆難免大吃一驚,他害怕自己聽錯,于是又確認地問道,“你沒有搞錯吧?”
“不會搞錯,本來我也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媽不是對古董古玩那些東西也挺感興趣的嘛,今天我回到家,就聽到她抱怨說今天去了好幾個買古董的地方,發現沒有一家店是開門的,我一下就想到了最近的案件,我覺得可能有些關聯,于是親自去市里最熱鬧的幾個古董市場和街道看了一番,發現真的全都關門閉戶,冷清得可怕。”劉子循語氣雖然有些急促,但是思維和條理都很清晰地告訴了白穆這些事情經過。
“那現在該怎么辦?”白穆覺得這事情肯定不一般,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古董行業,可是到底是什么引起了這次的行業危機呢?
“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我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如果我們警方現在著手調查的話,我害怕會打草驚蛇,我一個人能力也有限,所以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下這件事,怎么說柏然以前都是你的家業,我想你活著馮景軒應該能通過不少人脈去探聽這背后的實情。”劉子循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成,你放心吧,我會調查的。”白穆聽了之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劉子循,別說這件事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就算是沒有關系,憑著劉子循跟自己的這份情誼,怎么說都得幫上一把。
掛了劉子循的電話之后,白穆把事情跟馮景軒說了一遍,馮景軒馬上想到的是程檬檬,如果古董行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一定會牽涉其間。
馮景軒決定先去“沉色古齋”看一看,雖然白穆覺得馮景軒又是為了愛情腦袋發熱,但是他這次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猛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那就是他和馮景軒用命換來的那枚“乾封泉寶”可是還在程檬檬的手里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古幣說不準就拿不回來了。
果不其然,跟劉子循說的一樣,白穆他們來到“沉色古齋”時發現門已經關上了,門口掛著停業的牌子,雖然說上次也是這個情況,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周邊的古玩店也全都是關門閉戶,平時好不熱鬧的一條街現在變得冷冷清清,蕭條不已。
“這到底怎么回事?!”馮景軒看起來有些不相信,他拿出手機給程檬檬撥過去了一個電話,但是那邊卻傳來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馮景軒失望地放下電話,走上了車,說道,“去她家看看。”
和上次一樣的路線,但是馮景軒的心情卻是比上一次要焦灼緊張了不少,因為上一次多少是有猜測的成分在,這一次古董店都關閉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很難讓人能夠不往壞處去想。
到了程檬檬家之后,他們按了很久的門鈴也沒人出來開門,反而是被鄰居當成了莫名其妙的人拋來懷疑的目光。
這次白穆心里也很著急,他想這程檬檬會不會因為想私吞“乾封泉寶”所以跑路了呢,但是轉念一想應該也不至于,雖然他不喜歡程檬檬,但是程檬檬這輩子見過比這個值錢的東西要多得多,除非是,她發現了銅幣上面的秘密!
再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合理,畢竟關門的不止程檬檬一個人,她發現了秘密總不能帶著大家一起跑了吧。
但是為了顧及馮景軒的感受,白穆也不好把這想法直接說出來,畢竟自己也是猜測的。他有些著急問道:“會不會是回她爸媽那去了,你知道她爸媽住哪嗎?”
馮景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不太清楚,她上次只告訴了我住在城東,但是具體在哪里并不清楚。”說到
這,他回頭看了一眼白穆,又再一次看穿了白穆的心思,他說道:“木頭,你相信我,我覺得檬檬她不是那會貪圖便宜的人,在她心里,古董的文化價值遠遠超過其他,我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白穆臉上一熱,點點頭,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過于笑人,不過他現在能理解馮景軒的心情,但是那“乾封泉寶”可是牽連著許多事情的,如果丟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他可不甘心。
“如果沒別的辦法,要不我們就試一下找你熟悉的行里人問問。”白穆提了個建議,這也正是劉子循剛才給白穆打電話讓他幫的忙。
“我在柏然的時候倒是認識不少人,我可以試著找一找。”馮景軒又嘆了一口氣,白穆從未看到他臉上如此密布愁云過,他輕輕拍了怕馮景軒的肩膀,以這種男人的方式安慰他道:“放心,程檬檬不會有事的,肯定跟上一次一樣是虛驚一場而已。”
馮景軒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手機開始翻找著手機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名字之后卻猶豫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便向電梯口走去。
白穆見狀也跟上,只是有些不解問道:“怎么?不先打電話看一下情況嗎?”
“不了,直接去店鋪那里,如果真發生了什么大事,在電話里問人家肯定不會跟你說,萬一能在店鋪遇到,那總比在電話里問得好。”馮景軒做事都會深思熟慮一番,然后挑選最合適的方法去做,這就是白穆需要學習的。
下樓上了車后,馮景軒載著白穆馳往了一個地方,約莫十來分鐘后,白穆透過窗戶看到了一路門上都是古香古色的招牌,最后在其中一個門前停下,想必就是馮景軒要的古董行的熟人。
馮景軒下車走到門前,先是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之后馮景軒別無他法,只能選著了打電話過去問,他找到了電話之后撥通,然后開了免提,讓白穆也能一起聽到。
“喂,小馮?”嘟嘟了兩聲之后,對方接起了電話,是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在外行人看來,古董行中,越是上了年紀的人越容易讓人覺得靠譜,這也是馮景軒先找他的原因吧。
“喂,趙老師,您最近還好嗎?”馮景軒聲音爽朗,絲毫不像白穆眼前這個眉頭緊鎖的人,有著兩幅面孔,也是在江湖上混所要具備的。
趙老師呵呵笑了兩聲,道:“挺好,有心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就是今天路過您的店,本來想進去看看有什么新貨,但卻看到關著門,就想著問問……”馮景軒沒有兜太多圈,直接問了重點。
“沒什么,我就是這幾天有事,所以沒空開檔!”趙老師的聲音有些小,似乎底氣不太足。
“可是我看到你附近的幾家古玩店也關門閉戶的……”
“哎呀,小馮,你就別問了,知道那么多沒好處!我有事,先掛了,再見!”還未等馮景軒說完,趙老師就像被刺激到了一樣打斷他,然后迅速掛了電話。
“趙老師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因,要不再打過去問問?”白穆聽到電話掛了之后,便開口讓馮景軒追問,因為趙老師這種反應,必定是不正常的。
馮景軒搖了搖頭,眉眼之中透著一股無奈,他說道:“趙老師不愿意說一定有他的苦衷,我們不能為了自己而害了別人。”
“那其他的人呢?”
“我再試試吧!”馮景軒說道,這次他選擇了直接打電話去問,問了好幾個得到的回答都跟趙老師的差不多,看來這事情真的很嚴重,也讓馮景軒和白穆有些未知的恐懼,能讓所有古董店都關門閉戶,知情人都緘口不言的事情到
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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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試屢敗之后,白穆和馮景軒兩人都陷入了安靜之中,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突然間,白穆靈光一閃,一拍腦袋道:“我知道找誰了!”
古董這個行業雖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如果要互通一個消息也是一時半伙的事情。趙老師既然不肯說肯定是有原因,所以再去找別的人得到的下場依舊會是一樣,沒人會在古董行里自敗名聲。
但是有一個不屬于古董行里卻能夠在古董行打探到不少消息的人他們倒是可以找,那就是劉韜,劉韜這家伙認識很多奇奇怪怪但卻又都有兩把刷子,上次五帝錢的事情就多得他幫了不少。
要找劉韜簡直太容易,白穆一個電話就把他給約了出來。
見到劉韜之后,白穆說明情況,劉韜得知了白穆來意之后反應有些難為,他皺著眉頭對白穆說道:“我在這古董行當里就認識胡老板一個人,他上次不是鋃鐺入獄了嗎。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從鐘志謙那里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
雖然這個鐘志謙看起來對古董的了解如同牛嚼牡丹,但是從他上次的品鑒會上看,應該還是認識不少古董圈子里的人的,而且外頭人沒辦法從這些知情人口中知道,說不定這鐘志謙就有辦法,關鍵就是要看劉韜能不能撬動他。
wωw◆ тт kдn◆ co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那就交給你了,有什么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白穆說道。
“好,交給我吧!”劉韜也是個行動派,他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誒!”白穆突然喊住了劉韜,他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小兄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鐘志謙可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但是他為了自己的事總讓劉韜朝鐘志謙那邊靠,心中未免還是有些擔憂,他頓了頓道:“萬事要小點心,打聽不到也沒關系,我再另外想辦法,別委屈了自己。”
劉韜先是一愣,然后笑出了聲音來:“穆哥你別逗了,不就問個事嗎,至于嗎,我先走了!”
傍晚時分,白穆就接到了劉韜打過來的電話。
“穆哥,我從鐘志謙這得到了一個人的的信息,據說是古董行里的百曉生。”劉韜在電話那頭說道,不得不說,這小子效率還挺高的。
白穆不禁竊喜,問道:“是誰?”
“云翔館的鐵老七!”
問清楚了具體地址之后,白穆掛了電話跟馮景軒說明白,然后一起前往了云翔館。
“我總覺得這劉韜有點奇怪。”馮景軒一路皺著眉頭,直到上了車之后,才突然說道。
“你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嗎?”白穆問道,他覺得在現下古董行的情況之下,能通過劉韜找到這個百曉生已經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劉韜跟鐘志謙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只是一個遠方親戚,上一次幫你拿到了品鑒會的門票倒也好解釋,可是這次這個事感覺并不是那么簡單,鐘志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給我們指了路呢?而且,這個而鐵老七雖然我不認識,但是有聽說過,他是古董行里的一個知名人物,是古董協會最早的一批人。按照道理來說,如果古董行里面出了什么事,他確實會第一個知道,但是協會的人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保密,他怎么會愿意告訴我們呢?”馮景軒說道。
白穆聽了馮景軒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如果鐘志謙是想通過利用劉韜來達到什么目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思索了一下道:“但是這很有可能是這件事情的一個突破口,我們先過去,見機行事,如何?”
馮景軒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覺得別發他法,只好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