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我心中暗暗興奮,這下總算讓老子抓住你的把柄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背后搞鬼。我大踏步走出了地獄之‘門’,迎面看到的竟然是大小姐那清淡的雙眸!
大小姐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只有眉宇間那掩藏得極深的疲累,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我竟然有一種很莫名的內疚跟慌‘亂’,急忙問大:“你……都看到了?”
大小姐不說話,只是斜睨了我一眼,倒是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后的‘女’仆——呃,不對,是修‘女’小姐,黑著臉道:“我真沒想到,能被維尼卡大師青眼有加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人渣、惡徒、魔鬼……”
‘女’仆小姐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出了她自己所知道的最惡毒的言語,很顯然我們在地獄中發生的一切都被大小姐看到了。
跟在我屁股后面從地獄之‘門’出來,一邊嘴里嚷嚷著要給幕后黑手一個教訓的維托里奧的嘴巴也是突然閉上了,然后她很正經地板著臉:“付小姐,請你跟我去廁所!”
“干什么?”大小姐雖然比較冷淡,但卻不是無口,還是問了一句。
維托里奧一手指著‘門’外,義正詞嚴地道:“檢查啊!膜。”
喂注意你的言辭啊!我已經吐槽不能了,維托里奧的口無遮攔加上對大小姐的歉疚,讓我甚至心里有些慶幸,還好地獄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演技,如果讓大小姐確認一下的話,她肯定不會在懷疑我了。
“你的膜竟然真的還在?”馬日蒂娜也緊接著走出了地獄之‘門’,隨后把自己弟弟也一把拽了出來,然后地獄之‘門’再次在我們的眼前緩緩消失。
本來現在應該是劫后余生的興奮與解脫,偏偏我只覺得周圍的環境緊張到了極點,就連有些無足輕重的‘女’仆小姐——啊不對,是修‘女’小姐,也用看人渣的眼神一直看著我,就連維托里奧也受到了牽連,看來‘女’仆小姐很明顯并不相信自己的主人。
維托里奧啊!都是你這家伙平時說話口沒遮攔,現在信用度為零了啊,你看你家的‘女’仆都不相信你了啊。我斜睨了一眼維托里奧,卻見她神情鄭重,就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大叫道:“親愛的馬日蒂娜小姐,我是圣徒!是教廷最純潔的象征,那些藏污納垢的主教、教皇什么的能跟我比?我才是最純正的基督傳人,我說自己還是純潔的,那就一定是純潔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馬日蒂娜急忙擺手,不過那意思明顯就不是這樣,而是在說:你平時嘴上黃段子不斷,就算沒跟男人做過那事兒,肯定也自己破了。
“也好!為了證明維尼卡小姐的確還是圣徒,我必須對教會負責。”‘女’仆小姐很是時機地站了出來,然后拖著維托里奧進了教堂內部的洗手間,馬日蒂娜本不想跟去,但被‘女’仆小姐氣勢十足地一瞪,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啊!我怎么會有這樣的老師啊!”沃爾奇諾捂著腦袋,一臉遺憾的表情。
“你這家伙睡‘女’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不是好東西?”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沃爾奇諾頓時就啞巴了,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哥,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維托里奧大胡小姐這,極為沒形象的被‘女’仆小姐拖走了,大小姐對我點點頭,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我急忙拉住她:“大小姐?你干嘛去,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大小姐淡淡地掙脫了我的拉扯,氣定神閑地道:“人有三急,一會兒再說。”
沃爾奇諾眼睜睜看著一群‘女’人出了教堂,神神秘秘地靠近了我:“親愛的王,你還說付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雖然看她表情一直冷冷淡淡的,但是剛才看到你的時候,她明顯松了一口氣啊,而且我老師去檢查膜是不是還在,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干嘛要跟著去?肯定是吃醋了。”
“別胡說八道!”我瞪了他一眼,眼角掃到了教堂角落里的時鐘,只見上面的時間竟然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我們在地獄里竟然只過了兩天!
沃爾奇諾顯然也看到了時間,驚呼道:“怎么會?我們在地獄里應該過了至少一個月吧,怎么才過去兩天?難道我們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是真實的,地獄是一個異度空間,時間這個概念跟我們所處的世界必然有所不同。”我簡單地給沃爾奇諾解釋了一下地獄與人間的不同。
沒過多久,‘女’人們的談話聲就再次傳進了我的耳中,維托里奧趾高氣昂地走在最前面,緊跟在她身后的是滿臉通紅的馬日蒂娜,大小姐神情依舊冷淡,只不過表情卻柔和了不少,我看得出來,她現在心情應該不錯。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個‘女’人居然也還有膜啊,而且跟我的形狀一樣,果然我們是好姐妹呢!”維托里奧一邊拍著馬日蒂娜的肩膀,一邊口沒遮攔地大聲說這話。
馬日蒂娜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但是聰明的沃爾奇諾狠狠地補了一刀:“不是吧?姐姐你居然還是少‘女’?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以前‘交’的那些男朋友呢?”
“閉嘴!”馬日蒂娜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沃爾奇諾馬上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著自己嘴巴,但看到姐姐臉紅羞澀的模樣,估計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師徒之間相互的影響,總之沃爾奇諾在這一刻把所有的節‘操’都扔到了九霄云外:“沒關系!姐姐,我是不會嫌棄少‘女’的,就算你一輩子當少‘女’,我也不會嘲笑你的,噗嗤噗嗤……”
喂!你笑得也太明顯了吧,你姐姐已經窘得想殺人啦!我已經吐槽不能了,再看維托里奧,卻見她十分滿意地點頭道:“小沃奇,你終于學到了為師十分之一的本事,不錯不錯!”
是學到你把節‘操’丟掉的本事吧?還有小沃奇這個名字,怎么讓我覺得像是在叫小狗呢?
沃爾奇諾卻一臉與有榮焉,腦袋一昂,笑容十分地燦爛道:“是的!老師,我想經過地獄里一個多月的磨練,我已經懂得了人生的‘精’髓,那就是要及時享樂,即便是身為圣徒,也有歡笑的權力,所以我決定,以后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要樂觀!是的,沒錯!一定要樂觀,如果總是悲觀地看待這個世界,那也太凄慘了一些,就好像我的姐姐,她明明還是個少‘女’,卻被人叫做血腥的紅‘女’王——呵呵……”
呵呵神馬?你這家伙真是找死啊!果然我還沒吐槽完,馬日蒂娜已經怒不可遏地大叫著,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獵魔弓,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弓弦,對準自己的弟弟一通毫不留情地猛‘射’。
姐弟倆鬧騰地滿地追殺,我心里卻有些恍惚,仔細想一下,其實沃爾奇諾說得沒錯,在地獄里的那段時間,其實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煎熬,如果不是有維托里奧整日里不知廉恥地賣萌、賣羞恥,也許我早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那種煎熬真的很難用言語、文字來形容,一望無際的荒漠,一成不變的景‘色’,似乎連時間都永遠凝固了,就連那讓人聞之‘色’變的彼岸‘花’,都成為了我們唯一的消遣,可想而知那段經歷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其實我們應該慶幸,慶幸不是獨自一人被關在地獄,否則我想用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徹底瘋狂!我們也應該慶幸,慶幸被關在地獄里的是維托里奧這個家伙,她的樂觀感染了我們所有人,她用她庸俗的黃‘色’笑話,讓我們暫時忘記了憂愁。
我再一次審視這一切的時候,才發現維托里奧出乎意料的可靠,可是當我的眼神接觸到她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搔首‘弄’姿地道:“不要這樣看著我嘛,難道你對我真的動心了?”
對不起,我錯了!這個‘女’人果然一點也不可靠!剛剛那一瞬間的感動,被維托里奧無時無刻毫無顧忌的黃段子給攪合得支離破碎,我最終也只有感慨,果然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八角形——啊,不對,是維托里奧這樣的人竟然是圣徒,我想即便在圣徒中,她也是非常奇葩的存在了吧。
“你們應該感謝付小姐,是她拖著受傷的身軀,即便是在昏‘迷’中,潛意識里也保持著跟你的聯系法術沒有中斷。”就連‘女’仆小姐都看不下去自家主人的無恥了,急忙岔開話題,“她才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就急不可耐地打開了地獄之‘門’,否則……”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大小姐曾經留下的通訊法術存在的痕跡正在緩緩消失,我正要關心一下大小姐,卻驀然發現了‘女’仆話中隱含的意思,詫異道:“等等,你是說……只有跟我保持聯系的法術沒有中斷?”
‘女’仆小姐點頭,我再次向維托里奧看過去,卻見她此時正偏過腦袋,一邊嘀咕著什么,一邊試圖悄悄地離開——果然這個‘女’人還是相當可靠的啊。
原來在地獄的那段時間,只有我和大小姐的聯系還在,雖然無法溝通,但卻讓我保持了生的希望!而維托里奧竟然隱瞞了這一切,反而成為了我們四人中最鬧騰、最樂觀的家伙。
又關心了一下大小姐的傷勢,大小姐只是淡淡地道:“沒什么,還有,這一次暗中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