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孫倩所說的這件事,如果乍一聽,確實算不上怪異,甚至可以說很平常的事。孫倩說仇萬里特別喜歡喝水,而且每天的喝水量幾乎是常人的三到五倍。
一個人要喝水是正常現(xiàn)象,但如果每天的喝水量是常人的三到五倍是奇怪的事情嗎?我覺得很正常,至少還達不到令人感到咂舌的程度。
“孫姐,我看仇大哥應(yīng)該很正常,并不像他父親和爺爺那樣神秘。”我寬慰孫倩說。
孫倩苦笑了一下,一副但愿如此的表情。
就在我想繼續(xù)寬慰孫倩幾句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見是欣欣打來的,可能是我一直沒有回她的短信,欣欣有點著急了,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宜接電話,所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掛斷了。
可是掛斷沒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還是欣欣打來的。
“女朋友打來的?”孫倩問。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又把電話掛斷。
“怎么不接電話?鬧別扭了?”孫倩果然是過來人,馬上就被她猜中了。
“確實鬧了點別扭,不過也沒有大事。”我如實相告,在我心中孫倩就像是一位姐姐,所以我沒有必要對她隱瞞。
“再大的矛盾,也不能不接電話,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說。”此時的孫倩眼光變得柔和起來,她的眼神讓我無法拒絕。
于是,我就將今天的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孫倩就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把剛才的不快都已經(jīng)忘記了。我不好意思撓撓頭,這樣的糗事,說出來確實讓人感到好笑。
“老弟,這事雖然她母親做的有點過份,但可憐天下父母心,人家為自己的女兒打算也是情理之中的。”
“孫姐,這我知道,關(guān)鍵是這要求超出我能力范圍了,我總不能向家里要錢給她開個什么店吧。”我有些無奈的說。
“這樣吧,我正好有個朋友是做服裝的,我給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至于資金方面我?guī)湍憬鉀Q。”
“不用。”我連忙拒絕。
本來我是想開導(dǎo)孫倩的,現(xiàn)在倒成了孫倩幫我排憂解難了,即使我的臉皮再厚,也不敢受此大禮。
“既然你叫我姐,那你就別推辭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就當姐姐我提前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孫倩用不容拒絕的腔調(diào)說。
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孫倩示意我接電話,然后借口上衛(wèi)生間,離開了。
我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了欣欣哽咽的聲音,這還是欣欣第一次如此傷心,所以聽到她的聲音后我的心就軟了。欣欣并沒有在我為什么不接她電話的問題上糾纏,主要還是為今天她母親的事,我寬慰她幾句后,然后很不負責任的說,我一定會給她開一家店,然后娶她過門。
但掛了電話,我立刻就后悔了。自己這牛皮吹的有點大,就憑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所以有句話說好,寧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想男人的破嘴。
孫倩是接著電話回來的,神色有些慌張。孫倩掛了電話,我忙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老仇,住院了。我要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孫倩拿起座位上的包就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忙站起身,難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把仇萬里徹底擊垮了?不然怎么會突然住院。
孫倩猶豫了一下,說:“還是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我立刻明白了孫倩的意思,今天她約我出來,仇萬里并不知道,雖然我和孫倩一直姐弟相稱,但這大晚上背著仇萬里見面,很可能會引起誤會。
“那我明天在去看仇大哥,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忙說。
孫倩應(yīng)了一聲,就快速離開了咖啡館。
送走孫倩,我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向服務(wù)員要了紙和筆,把有關(guān)仇家的事情寫下來,然后將所有的疑問整理了出來,從整理的內(nèi)容中我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整件事情當中并沒有仇萬里母親的記載,按理說仇萬里的母親也是仇家的重要一員,為什么會沒有她的內(nèi)容呢?難道是孫倩疏忽了,但我很快就搖了搖頭,這種可能幾乎為零,既然不是疏忽,那只能說明仇家的小傳確實沒有他母親的相關(guān)信息。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只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我頭也沒抬,有些不滿地說:“什么事?”
并沒有人回答我,那只手還在不停地敲打著桌子。
“你們怎么回事?沒看到我……”我邊說邊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服務(wù)員,一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我的對面,他見終于我抬起頭,嘴角就揚起了起來,當我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后,立刻站了起來,失聲說道:“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沒錯,坐在我對面的不是別人,而是胡一山。
胡一山收回桌子上的手,神情自若的捋著下巴上的胡須,說:“怎么?你還想讓我一輩子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
“你想干什么?”再次見到胡一山,讓我吃驚不已。
“我來看看你活的怎么樣。”胡一山雖然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帶著濃濃地恨意。
看來這老東西是來者不善,但很快我就從剛才的驚慌中冷靜了下來,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胡一山即使有在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他如果想對我不利,完全可以在暗中進行,完全沒有必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打草驚蛇。
我冷笑著,說:“看來胡道長你是執(zhí)意不肯放過我了。”
聽了我的話,胡一山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子,別以為有谷七為你撐腰,我就奈何不了你。”
“整件事和谷七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想報仇就沖著我來。”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我看著胡一山,此時他臉上的陰狠已經(jīng)消失了,目光中透著一股狡黠,讓我感覺到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單純。
“只要你幫我一個忙,咱們之間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胡一山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說實話,我并不想和胡一山過不去,如果不是他害我在前,我也不至于給他下?lián)p招,但是我深知胡一山為人狡詐陰狠,所以他的話我也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
“幫什么忙?”我警惕的問。
“我要知道仇萬里父親的身世,我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查這件事,只要你把最終的結(jié)果告訴我,咱們之間就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這是一個交易,而且對我來說還是一個毫無保障的交易。同時,我也對胡一山怎么會知道這件事而感到好奇,仇萬里曾經(jīng)交代不要對其他人提這件事,所以仇萬里沒有理由自己把這件事講出去。
還有就是胡一山為什么會對仇萬里父親的身世這么感興趣?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在老家灣的李道士,李道士和胡一山是同門,胡一山會不會也和那個神秘組織有關(guān)系?
胡一山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要是不同意呢。”
胡一山立刻冷笑起來,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你肯定會同意的。”
我盯著胡一山,將照片從在桌子上拿了起來,當我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時,我立刻憤怒的咆哮起來:“你把她怎么樣了?”
胡一山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說:“她現(xiàn)在還沒有怎么樣,不過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