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楚“1”和“3”兩個數字的意義,我只好跟著柳紅出了家門。
上了車,柳紅才說出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蒲江市一位巨商的家。這個巨商的名字經常出現在電視和報紙上,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對他的名字卻非常的熟悉—霍啟東。
雖然我熟知對方的名字,但我對霍啟東的了解卻知之甚少。霍啟東,六十多歲,經營著一家外貿公司,主要從事國際進出口貿易。
對于霍啟東的了解,柳紅就了解的非常詳細了。柳紅告訴我,霍啟東和他的夫人一直生活在浦坨江邊的別墅中,他們的獨生兒子霍梓琦,在三年前出車禍死了,所以現在別墅中只住著他們個人。
聽到柳紅說霍啟東的兒子出了車禍死了后,我心里就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柳紅本來說要帶我去聽音樂,但現突然把話題扯到了一個死人身上,讓我多少有些差詫異。
可是我卻沒有開口詢問,因為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柳紅,非常討厭我提問題,我甚至感覺到如果不是薛靜雅授意他來找我,他肯定不會帶我一起去霍啟東家。
所以我只好將問題憋在肚子里,繼續聽柳紅講關于霍啟東的事情。
柳紅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這個十萬個為什么,沒有發問而感到奇怪,但奇怪的表情也是轉瞬而逝,繼續說:
“這件事與霍啟東死去的兒子無關,而是他的外甥女。霍啟東的兒子死后,就將外甥女潘曉蕓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但是很不幸,潘曉蕓在一個月前死了。潘曉蕓生前是一個非常孤僻的女孩子,幾乎很少出門整日待在家中,但她的死因卻非常的奇怪,她是突然死去的。”
“怎么個突然法?”我不禁感到好奇,開口問道。
“潘曉蕓死的很平靜,身上也沒有一絲傷痕,也沒有痛苦的表情,經過法醫鑒定,發現她是死于心臟病,但是潘曉蕓生前一直沒有心臟病,所以她究竟是如何死的就成了一個謎。”
“她是被人害死的?”
“這個暫時還沒有定論,警察曾經介入過,但是卻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柳紅講述的像是一個尚未被偵破的兇殺案,但直覺告訴外我,這肯定不是那么簡單,因為我一起和柳紅來這里是為了貓頭鷹上的兩個數字,所以這件事肯定會與音樂有關,與靈異事件有關。
“不過最近,死去的潘曉蕓卻回來了。”
見柳紅終于說到重點,我開始猜想潘曉蕓回來了,是指她的人回來了,還是指她的鬼魂回來了。
柳紅繼續說:“在一個星期前,每到午夜,霍啟東夫婦,總會聽到潘曉蕓的琴房中傳出鋼琴的聲音,聲音非常清脆,而且所彈奏的還是潘曉蕓生前非常喜歡的樂曲,霍啟東夫婦有幾個晚上,甚至看見鋼琴旁有人的影子,那影子一見到他們,立刻就會消失不見。”
這時我終于明白柳紅要帶我來聽音樂是怎么回事了,雖然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我卻一言不發的看著柳紅,等待他繼續講下去。
“昨天我就是接到了電話,趕到了霍啟東家,而且還在霍啟東家待了一個晚上。我一個人躲在琴房,到了午夜,就聽到了鋼琴聲和女子的嘆息聲,可當我看向鋼琴時,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我心中迅速地在轉念,問道:“那這件事與我有什么關系?”
根據柳紅所說,即使沒有紙貓頭鷹這件事,他也會來找我,然后一起到霍啟東家中。
柳紅沖我笑了笑,似乎我終于問了一個有水平的問題,說:“因為我對著霍啟東夫婦說,今天會給他們帶去一個精通陰陽的大師,能使死去的潘曉蕓和他們對話。”
聽到柳紅的話,我差點從座位上竄了起來,說:“你是說讓我假扮陰陽師?”
“你不懂陰陽之術?”柳紅側臉看向我,反問道。
“我當然不懂!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提高了嗓子,大聲說。
柳紅回過頭,繼續開車,臉上卻帶著不解。
這讓我立刻想到柳紅來找我是薛靜雅安排的,薛靜雅知道我雖然能開鬼眼,但是對陰陽之術卻一竅不通,她到底是什么用意,而且這件事與半瞎子又有什么關系?
此時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玩偶一樣在任人擺布,完全在被薛靜雅牽著鼻子走。
“我要和薛靜雅打電話!”我大聲說。
雖然我聯系不上薛靜雅,但柳紅肯定方法聯系到她。我要問一問,薛靜雅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柳紅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依然專注的開車。
“我要和薛靜雅通電話!”我再次大聲叫嚷起來。
柳紅轉過臉來,不耐煩的說:“安靜!她現在不會和你通話的。”
“如果我不能和薛靜雅取得聯系,我是不會去假扮陰陽師的!停車!”我威脅道。
柳紅嘆了口氣說:“你不懂陰陽之術,去假扮陰陽師確實很危險,但薛靜雅告訴我你肯定會去的。”
“你認為一個正常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我氣吁吁的反問。
柳紅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告訴了我,他此時的想法。
“我是不會任你們擺布的。”
“你會的!”柳紅毫不猶豫的說。
柳紅的自信讓我吃驚,立刻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想了一遍,發現自己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既然沒有把柄,又何必向人妥協。
我底氣十足的說:“我沒有任何向你們妥協的理由。”
“如果這件事與一個人有關呢?”
“誰?”
“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