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紅立刻停下了腳步,用手電筒向樓下照去,廳堂內的一切都安然無恙的,也看不到人的影子。
難道還有別的厲鬼存在?
“砰”又是一聲悶響。
聲音的確是從樓下傳來的,而且似乎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我和柳紅相互對視了一眼,經歷了剛才驚悚的一幕后,我已經不在害怕,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我和柳紅迅速從樓上下來,打著手電在廳堂內四處查找聲音的來源,但剛才的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廳堂里安靜極了。
“聲音會不會是從外邊傳來的?也許是剛才有人在撞門?!蔽铱粗P的嚴嚴實實的大門說。
我的話提醒了柳紅,他走到門前,伸著脖子向門外看了看,然后回過頭來,說:“外邊沒有人?!?
我頓時覺得好笑,如果撞門的人是想潘曉蕓一樣的幽靈,當然看不見,況且外邊還有那么濃厚的霧氣,即使有人也未必瞧的清楚。
我也走到門前,試圖將門打開,卻被柳紅擋在了身前,“不要開門?!?
“不開門怎么能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人怎么辦?”
“如果是鬼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撞門來嚇唬咱們?!?
“你說的不錯,但如果真有東西撞門的話,你認為會是什么?”
柳紅的話一下點醒了我,以至于我打了一個冷戰,失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霍梓琦的尸體在撞門?”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這次我聽的異常的清楚,聲音不是從門外傳來的,而是從地下發出的。
“在底下!”柳紅驚詫的說。
我點點頭,“房子肯定有地下室?!?
“分開找!”
依柳紅之言,我們立刻分頭在廳堂內尋找地下室的門,廳堂雖然很大,但找一個地下室的門卻并不困難,很快我們就在樓梯下面,發現了一扇刷著白漆的門,柳紅掏出自己開鎖的鐵絲,在鎖孔上捅了幾下,很快就發出“嗒”的一聲。
門被打開了。
柳紅拉開門,門的后面還是一扇門,門沒有刷漆,完全是鐵的顏色,而且還貼著黃色的封條。
封條上寫滿了類似梵文的咒語,對此我并不陌生,三九驅鬼時曾經用過類似的東西。
柳紅猶豫了一下,又將鐵門打開,手按在了門把手上,不由得吸了口氣。
門后面就是地下室,里面很可能存放著霍梓琦的尸體,而且剛才又有聲音傳出,說明霍梓琦很可能已經詐尸了,他的尸體很可能正在里面肆意的游走。
“你有把握制住他?”我不由的問。
霍梓琦將手套摘下來,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條紅色繩子,說:“應該沒問題?!?
應該沒問題,就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當我驚詫柳紅的膽量時,他已經將門打開了,手電筒照了進去,門的后面就是用鋼鐵焊制的樓梯,一直通向下面。
兩束強光照射下去,整個地下室立刻被我們看的清清楚楚,在地下室除了正中央就擺著一口純白色的棺材,就別無他物。
我和柳紅同時松了口氣,看來我們對霍梓琦的尸體正在地勢下到處亂走的猜測并不正確。
但我們并沒有放松警惕,因為剛才的聲音確確實實是從這里發出的,雖然沒有看到霍梓琦的尸體,但并不能確定他沒有詐尸。
我們順著鋼梯走下去,很快就來到了那口巨大的棺材前,這口棺材是用石頭做成的,手摸上去冰涼而光滑。
“咱們怎么把這口棺材弄走?”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愚蠢之極,這口石棺別說我和柳紅,就是再來七八個全是肌肉的壯漢,也未必能搬得動分毫。
“棺材是帶不走的,但尸體一定要帶走?!?
“就用這根繩子?”我看著他手中的紅繩,紅繩只有筷子般粗細,而且極其普通,并不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結實的繩子,但我心里清楚,這根繩子并不普通,很可能施了咒,可以捆住尸體。
可我還是帶著疑惑的口吻問出來,只是希望他能講的清楚明白一些。
“這繩子綁人肯定不行,但捆尸絕對沒問題?!?
“這又是你的一個寶貝?就像陰陽手套一樣?”
“這也算不得什么寶貝,只是普通的繩子,稍微加工了一下而已。”柳紅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自詡。
“那咱們趕緊開始吧。”我催促道。
這口石棺很大,具體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石棺的蓋子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撼動,我粗略估至少也有六七百斤。
而且在我搬動棺蓋的時候,從棺材里面傳出了“咚,咚”的沉悶聲,如同用腳在踢蓋子上一樣,讓人心驚肉跳。
在我和柳紅的合力之下,棺蓋終于被搬起了一條縫隙,同時伴著一股濃濃的化學藥劑的味道。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一只冰涼而濕漉漉的手,突然從縫隙中伸了出來,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讓我不由的一驚,力道一松,手急速的抽了回來,沉重的棺蓋立刻壓了下去,只聽“咯吱”一聲,傳來了骨頭被壓碎的聲音。
我這邊一撤力,柳紅也堅持不住,抬著的棺蓋也迅速放了下去。
“怎么了?”柳紅氣喘吁吁地問。
我盯著棺蓋的邊沿,一直慘白的手背壓在了棺蓋下,從手腕的處已經被壓扁了,那只慘白的手還在一張一合的動著,不時有液體滴到地上。
“我被抓了一下?!蔽殷@魂未定的說。
“有沒有被傷到?”柳紅立刻走了過來,看向我的手。
我抬起被抓的手,看了看,心有余悸的說:“沒有?!?
柳紅也松了口氣,說:“那就好。”
“繼續?”我帶著疑問,看向柳紅。
柳紅不置可否的對我點點頭,說:“繼續!”
為了防止再被尸體抓到,我和柳紅就改變了方法,不在是直上直下的抬,而采用了連拉帶拽的方式,當棺蓋移動的縫隙越來越大時,那股嗆人的化學劑味也變得越發濃郁,熏得人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