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瞎激動了!”
“如果有一天沒有翅膀的你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只要一件金屬衣就會飛,你覺得誰更激動?”蘇蘇笑道,“我知道封喉故事中的鐵匠是怎么死的了,歷史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鐵匠在活著的時候從頭至尾都是跟你們的祖輩在一起的。他全家被殺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畏懼逃走,他是想要保守這個秘密才會惹的全家喪命。封喉四家的血脈傳下來了,鐵匠卻死了......他才是成全這個秘密最重要的人。”
“又跟你親眼見的一樣開始編故事了。”小桂對這些金屬似乎沒什么興趣。
“戰(zhàn)國那時秦國是怎么個狀況?你覺得一統(tǒng)六國的始皇帝要是知道有種可以飄浮的金屬,他會怎么利用?如果用這樣的金屬為自己打造一套可以帶自己飛翔的鎧甲怎么樣?我忽然覺得歷史故事中那些有關(guān)飛劍的故事并非憑空捏造了。”
“這個發(fā)現(xiàn)的確驚人,”洛空瞅著懸浮的金屬緩聲道,“先輩們一定是無法判斷他們找到的東西究竟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才會下決心將這東西隱藏起來。”
“歷史的智慧就在于一些偉大的發(fā)現(xiàn)與發(fā)明往往被用于戰(zhàn)爭,小到不起眼的病菌可以引發(fā)生物戰(zhàn)、細(xì)菌戰(zhàn),這東西又會被怎樣的應(yīng)用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那時候面對這種東西,先輩們一定是驚恐大于理智。面對無知的事物,這是人的正常反應(yīng),處出于驚恐的理由,他們才會覺得隱藏起這個秘密很重要。”寂邈接著洛空的話說著,原本打趣蘇蘇的小桂這時不說話了,他轉(zhuǎn)身走到洞口一屁股坐上去,一言不發(fā)地瞅著我們。
“桂花,怎么了?”我瞅著他問,就見他一皺眉道,“沒錯,始皇帝會叫工匠們?yōu)樗蛟斐鲆患梢燥w天的鐵甲,這樣他就能去見西王母了!哼!我討厭這些東西,就是它們給我們帶來了這么多的麻煩,給我們的家庭帶來無休止的傷害,這都過了多少年,我們還得保它守它,這簡直是......荒謬!它就不該被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非常贊同素年姐的意見,毀掉它們一了百了。”
小桂這邊說著,觀月哥和亦杉姐卻在金屬周圍慢慢踱步,似乎在尋找什么,很快這兩個人的腳步就停在一處地方。
“怎么了?”寂邈瞅著兩人問道,就聽觀月哥說道,“我知道金禿子怎么找到這東西的。”
沖我們招招手,待我們走過去后就看到觀月哥腳下的裂縫,這條裂縫究竟有多深我們不知道,不過裂縫里充斥著許多細(xì)碎的金屬。
對于這種物質(zhì)來說,或許個頭越大飄浮力越強,那些細(xì)小的就處于整個空間的下層,甚至下下層。
正因為我們看不到底,所以無法判斷金禿子找到金屬的具體位置,不過至少現(xiàn)在大致情況已經(jīng)屢清楚了,更深一步地體會到素年姐計劃的無奈與決絕。
不管金禿子賣掉的那塊金屬有多小,它神奇的力量一定會引起某些人的重視,它在國外正起著怎樣的作用對我們來說是未知,可是有一點我們很清楚,就是這東西不能再有任何流失,它已經(jīng)沉寂了太久,應(yīng)該繼續(xù)沉寂下去,而不是顯山露水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和重視。
似乎每個人都知道這個答案的唯一性,卻不愿說什么處理這些金屬的話,整個洞內(nèi)十幾分鐘都沉默著,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金屬默默不語。
出乎意料最先動手的人不是觀月哥也不是亦杉姐,是蘇蘇。她拎著包,沿著石壁走著,從背包里取出什么東西塞在周圍的石頭縫里,一番忙碌后她走回我們跟前說道,“都出去吧,我要按照素年姐的交待處理這里。”
“娘娘,你剛才一個勁地崇拜這才發(fā)現(xiàn)的東西,怎么現(xiàn)在就有決心動手毀了它們?”
“你以為我想毀?”蘇蘇扭頭看著小桂說道,“我充其量就是將四周微炸,讓山腹內(nèi)部崩塌將它們埋在這里,你以為我想這些東西毀在我手里?我也想能有其他的法子,但是咱眼睛都見到了,那些細(xì)細(xì)碎碎的金屬都沉積到哪里去了,我們甚至不能肯定這周圍還有多少這樣的金屬。素年姐的決定是對的,這東西露出外頭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既然我們保不住它,當(dāng)然是掩埋了它更恰當(dāng),或許幾百年幾千年后有人會再次發(fā)現(xiàn)它,至于那時候等待它們的命運是什么,已經(jīng)不是咱們考慮的范圍了。”
蘇蘇說完向著洞口走去,寂邈看著觀月哥問道:“真沒辦法?”
觀月哥搖搖頭,低語道,“這東西不像地底下的古董,那些東西被發(fā)現(xiàn)頂多是追問個來歷或是價錢,這東西要被發(fā)現(xiàn)了,引來的麻煩不是咱們能控制的。正因為蘇素年知道丟失掉的東西是什么才會讓你們這樣處置這東西,有時候絕脈那支的考慮比我們更穩(wěn)妥。地球上的許多物質(zhì)被發(fā)現(xiàn)后都處于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比如石油,它就是一種粘稠的液體,可它背后引來多少國家在明奪暗搶,這種物質(zhì)面世后會帶來怎樣的連鎖反應(yīng)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越難得的東西被用在軍事上的可能性越大,所以,還是埋了它,在金禿子再次見到它之前徹底將它們埋起來。”
觀月哥說完沖亦姍姐打了個手勢,兩人朝著站在洞口處的小桂、蘇蘇走去,我跟寂邈、洛空則又是一番對著金屬的靜默觀望后,向著洞口走去。
從洞口出來,回到金龍所在的洞腹,我看著沉悶的蘇蘇問道,“蘇蘇,怎么弄?”
蘇蘇咬了下唇,眼神恍惚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出去,然后我就能搞定了。”
“你知不知道不說實話的后果就是會給大家都帶來麻煩?本來大伙一商量很好解決的事,你硬是藏著掖著,最大的可能就是好事變壞事。”
蘇蘇看著我皺了下眉輕聲道,“要有個人留在這里做最后的處理。”
“那個人絕不是你!”
我跟寂邈嘴里同時說出這么句話來。對視一眼后我看著蘇蘇問道,“要怎么做?”
從背包里取出一個遙控器,蘇蘇說道,“那些都是*,開啟后的安全時間只有三分鐘。”看著我們,蘇蘇委婉一笑,“你們都出去吧,這活只能我來。”
“瞎捉摸什么!”白了眼蘇蘇,我向著狌狌、鬼車走去,走到它們跟前,我摟上鬼車的脖子看著狌狌吐了口氣,“小狌,我想到外面看看。”
用不著說的太詳細(xì),我相信狌狌明白我的想法。果然這家伙照著鬼車的臉頰處輕輕拍了拍,而后發(fā)出一陣嘰嘰咋咋的叫聲。
感覺身子一動雙腳已經(jīng)感覺不到所謂的踏實了,而后身子開始劇烈地晃動,眼睛能看到的只有巖石、巖石,并且是不斷變換的巖石。
鬼車帶著我飛起來了。
緊箍它的脖子,我明白胳膊一松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就看到一縷月光直照在我們的身上。
那個裂縫!
鬼車果然是沿著裂縫進來的。
身體還在上升,耳朵聽到的全是“嗖嗖”的風(fēng)聲,并且一股強大的氣流在壓著我的臉我的身體,雙臂不敢有絲毫放松,我的眼睛也是全神貫注地瞅著四周不敢有一絲大意。
這家伙要飛到哪里去我并不知道,我沒有跟它在天上玩的打算,我知道那絕對是不要命的做法,所以當(dāng)鬼車的身子飛出裂縫時,我扯著喉嚨對狌狌喊道,“我們返回去!”
狌狌的聲音在叫喊,但是鬼車的飛行軌跡卻沒有任何變化,心知這么跟下去我是在拿命玩,正打算在鬼車輕掠過裂縫外的山頭時松開雙臂先跳下去再做打算時,鬼車的身子卻在空中一個滑翔,奔著裂縫口沖了過去。
雙手更緊地?fù)е碥嚨牟弊樱苑肋@意外將我甩落出去,可是由于鬼車急轉(zhuǎn)的突然,我的身子在空中被大力甩的畫圈,若不是胳膊摟抱的緊加之狌狌用力扯著我一條胳膊,只怕人早被甩掉下去。
身子猛地下降,喉嚨像被什么東西鎖住不會了呼吸,而心臟也像是忽然間被拋出體外飛上半空,一瞬間我們就從山谷外的裂縫進入到山腹,鬼車一如片刻前幾乎貼著地面飛行,我的雙腳一陣搗騰借機松手趴在了地上。
我靠,心臟病差點嚇出來了。
人正趴在地上恢復(fù)著一連串舉動后心臟劇烈跳動的問題,偏偏耳朵就聽到身邊有人叫著,“裊哥,你沒事吧?”
嬉皮笑臉地抬頭,我佯裝無事地看著蘇蘇道,“瞅見了?除了降落有點問題,幾乎是完美的飛行。所以,遙控器交給我,跟他們安心的走吧。”
看著我,蘇蘇沉默了好一會才將手中的遙控器放在我的腦袋邊上,瞅了眼洞口,喊道,“小狌,帶我們出去!”
狌狌拍了下鬼車,從鬼車身上跳下來向著蘇蘇跑去,而其他人也一一從我身邊經(jīng)過。
小桂踹了我肋巴骨一腳,雖說他動作輕,我到底是趴在地上毫無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腳,咬牙切齒正想罵句什么,寂邈一腳踩上我的后背,來了個跨越式穿行......
這群沒人性的家伙!
心里正罵的歡,蘇蘇就喊道,“按紅鈕!記住,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聽著蘇蘇的話,我輕噓口氣,觀月哥的聲音就響了,“給我們半小時出去的時間,現(xiàn)在開始計時。”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打開鬧鐘功能我設(shè)定了時間,這才起身向著安安靜靜的鬼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