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曉瑄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大喊聲尖銳刺耳,充滿了恐慌。
在歐陽辰希看來,那聲砸地聲更為恐怖,不用親自體驗,也知道那有多疼,不由自主的齜了一下牙。
張曉瑄躺在地上,疼得眼淚不受控的簌簌而落。
不想太丟臉,強忍著不哭出聲來。
“對,對不起”沈總心里雖自責,但老婆大人在場,他只好收起自己的憐香惜玉之心,像個忠誠的奴仆一樣幾步跑到了老婆身邊。
沈總的老婆狠狠的瞪了沈總一眼,無視掉張曉瑄的痛苦不堪的表情,霸氣的說:“跟我回去”
沈總很是尷尬的看了歐陽辰希一眼,緊接著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緊隨老婆大人身后。
很快,衛生間門口的走廊里陷入了安靜。
來往的人們卻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并沒停下腳步觀望。
張曉瑄努力想要慢慢坐起來,但實在摔的太疼了,她咬著唇瓣,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增加窘態。
歐陽辰希原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看著她痛苦甚是可人心疼的倔強樣子,著實看不下去。
幾步走到她面前,緩緩伸出手,聲音柔和了許多,語調友善了許多:“來,我服你”
看著從天而降猶如神圣天使遞來的援助之手,聽著溫柔足以兩人融化的聲音,張曉瑄頓時熱淚盈眶,她的目光隨著這只手緩慢向上移,直到落在他如夜空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泛白的唇瓣輕輕而啟:“為什么要幫我”
感動的同時還有委屈,語調里是濃濃的哭腔。
“換作別人我也會幫的”歐陽辰希一項的官方回答。
張曉瑄慢慢伸出的手由于歐陽辰希的這句話戛然而止停在空中,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滑落的淚掛在眼瞼倔強的不肯再落下,有些發狠的咬著唇瓣。
“你是女孩子,地上涼,坐久了對身體不好。”歐陽辰希漠視掉她的不滿和倔強,蹲下身子,動作慢而輕,想將她一點點扶坐起來。
“嘶”
張曉瑄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
待到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低下了頭。
“很疼嗎還可以繼續嗎”
“還可以”口氣異常堅定。
“忍不住不要死撐著,如果有骨折、骨裂現象,必須要盡快就醫。”歐陽辰希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警示,棱角分明如雕刻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情愫。
因此,使人無法看出他是喜,是怒。
“沒那么嚴重”張曉瑄扯出一抹無所謂的笑,盡管話音剛落再次生疼的嘶了一聲,而后她勾起唇繼續笑著:“我上學的時候經常從床上掉地上,緩一會兒就好了。”
“你確定你沒事”雖然,自己還是一只貓的時候,張曉瑄對他的小悠并不好,偶有敵視、刁難,但總歸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且沒釀成一件大錯,因此他對她的厭惡并未達到極致,更不會像對水清墨那般有恨。
“如果有事的話,你會留下來照顧我嗎”張曉瑄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辰希小心翼翼的問著。
歐陽辰希勾起一邊唇角,定定的回以對視,薄唇不緊不慢開啟:“不會我沒這個義務”
“你對女孩子一項如此冷漠”明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張曉瑄的心還是涼了一截。
“不是冷漠,是無情”見張曉瑄已經可以坐穩,歐陽辰希將扶著她的手抽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起身:“我,歐陽辰希生生世世只為一個女孩而存在,其他女人對我而言,和男人無異。”
“這年頭專情的不多,癡情的更是少之又少,真不知道我張曉瑄上輩子是不是給拯救銀河系那位當小工的,不然怎么會一下碰到倆卻都和我沒關系呢。”張曉瑄忍不住碎碎念發感慨。
歐陽辰希沒有接話茬,而是說:“你看起來已經無大礙試著站起來,地上真的很涼。”
“我知道,因為我是女孩子”張曉瑄不再固執,聽話照做,因為她想盡全力從這一刻起給這個好看、癡情的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即使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況且,有機會做朋友,才會有機率做戀人。
哪怕是百分之一。
歐陽辰希沒有在開口,看她已經可以站穩當,似笑非笑的一勾唇,遽爾起步,很快離開了張曉瑄的視線。
剛一走進臺球廳,冷峻便笑嘻嘻的迎上來:“辰希,你小子可以啊,居然也會英雄救美”
歐陽辰希白了他一眼,語氣淡如白水:“就算換成一拾荒者,我也會救”
冷峻不以為然,笑著說:“若是那大美人聽到你這么說,鐵定會把鼻子氣歪”
“現在整容大眾化快趕上吃家常便飯了,歪了就在整一個唄,反正能來你這兒消費的,都是不缺銀子的。”
風輕云淡,事不關己的調調,讓冷峻真心懷疑歐陽辰希根本就沒心、沒情。
“曉瑄曉瑄”突然,一個女聲焦急響起,腳下步履更是急促。
歐陽辰希和冷峻同時回頭。
兩人看到廳內服務員小哥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么。
十幾秒后,服務員小哥離開。
因為她找的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
歐陽辰希斂起目光,悠然自得的走向吧臺。
盡管他去個衛生間離開了半個小時多,水清墨依然還坐在吧臺前喝著東西。
說實話,他要不是口渴了,才懶得靠近她半分。
水清墨不經意的一個扭頭,看到早已入了眼的賞心悅目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心不禁生起漣漪,面上卻裝作淡然。
“歐陽先生,還是老規矩嗎”見另一個大老板坐到吧臺前,小戚恭敬的問。
面對水清墨的嫣然淺笑,歐陽辰希全然裝做沒看見,雙手搭在吧臺,輕抱,紳士有禮的說:“是的幫我加些冰塊,謝謝”
“歐陽先生客氣”小戚動作嫻熟的開始小忙。
幾秒鐘后,將一裝滿透明液體的杯子放到了歐陽辰希面前。
“空腹喝酒不好”
突兀的,有人插話進來。
歐陽辰希面若冰霜,連頭都懶的一抬。
這聲音,猶如她的人一樣,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
吧臺里的小戚笑了:“水小姐,歐陽先生滴酒不沾,他只喝白水”
水清墨糗得直接低下了頭,并用包包擋著。
只是,她的頭才開始鴕鳥,門口一身影令她驟然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