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悠沒有回答,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男人爲什麼看著她就不會動了,不止眼珠不動,身體都不會動了,好像被施了法術一樣被釘在了座椅上,一動不動。
不過,看著他起起伏伏得胸口,人肯定還活著無疑。
男人的同伴意識到不對勁兒,向前走了幾步,手中的玻璃酒瓶指著水靈悠,氣急敗壞的喝道:“說你到對我大哥做了什麼”
水靈悠面不改色,擡眸看向質問自己的人,不緊不慢的說:“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剛纔看到我做了什麼嗎”
男人同夥頓時語塞。
不得不說,他,乃至酒吧裡所有的人都沒看到水靈悠做任何事情,除了她那雙清澈彷彿山泉水閃爍著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了那個男人。
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也看看,倘若真是那雙眼睛的問題,按理同樣邪門的事也會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纔對,可邪就邪在並沒有,而且身體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眼瞅著自己處於下風,男人同夥蠻橫起來:“老子不管,我大哥是看到你以後才變成這樣的話你必須給個交代,否則可休怪我們手裡的傢伙不長眼”
水靈悠似笑非笑,問:“那你想怎樣準備動手嗎”
“動手是另外一碼事,首先你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大哥恢復正常”
“你的要求很合理,但是很遺憾,我連他怎麼了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想辦法”不是水靈悠冷漠而是在酒吧裡,她一沒發現有襄助她的阿飄出沒,二沒自認爲沒做什麼,所謂對癥方能下藥,這癥沒癥的,就算是神醫也無從下手。
殊不知,當一個貪念和心術不正成對比的人對上她泛著靈氣深邃而幽靜的眸子,這個人的靈魂就會完全不受控的被她眸子裡沒有魅惑的美,超脫凡塵的靜謐和祥和給深深吸引。
輕則神情恍惚,迷糊上幾天。
重則便會像這個男人一樣,靈魂沉浸在那靜謐和祥和中不能自拔而徹底迷失自我,如同行屍走肉。
直到心與靈完完全全被淨化。
無從下手的她想了好久不得法,只得實話實說:“恐怕現在對他最有效地辦法就是去醫院了”
話一出口,男人同夥的臉色都變了,吼道:“去醫院你有沒有搞錯”
水靈悠簡直無語。
動了動脣想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想想還是算了,對牛彈琴等於白費勁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男人同夥思前想後想了好一陣,才說:“去醫院就去醫院,但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須得全程陪同”
水靈悠噗嗤笑了。
很美,但是更冷。
“法官判一個人有罪尚且看證據,你憑什麼說事情因我而起你我心知肚明,是誰先找的誰麻煩如果你非要強詞奪理將事情的對錯歸罪於我,那我就只能到公安局那裡要理去了。”
“你”聽到公安局三個字,男人同夥的臉都綠了,半天沒說上一句話來,怒氣衝衝的瞪著水靈悠。
“曉瑄,把剛纔的銀行卡給我”水靈悠是個見好就收的主,事情談到這裡,直奔結果最爲明智。
況且,能用錢解決的事對於不差錢的她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張曉瑄自然乖乖將卡遞上。
接過卡後,水靈悠緊接著將卡遞到了男人同夥面前,說:“基於你我雙方都有過錯,相信你們也不希望警察介入吧這卡里面有十萬塊錢,可能解決不了什麼大事,但給兄弟們作爲酒水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男人同夥神情極其不屑:“十萬塊,你當打發要飯的”
聞言,張曉瑄的暴脾氣馬上就上來了,聲音提到最高:“十萬塊你還嫌少,想錢想瘋了吧”
下一秒,亨利嘰哩哇啦說了幾句。
就算是聽不懂的人,通過他的神情也知道那話肯定不好聽。
水靈悠不由得皺了皺眉,纖長的手指跟著捏了捏眉心,心想這張曉瑄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這關鍵時刻就變笨了呢。
她這兒努力的想用錢化了,人家可倒好,一句話堵住了後路。
堂堂的集團副總裁平日裡隨便買個首飾啥的,零頭都不止這個數,現在讓她用這個零頭換全身而退反而吝嗇起來。
當真讓人好生無語
照目前的局面發展下去,不動手已經不無可能
因爲,那些拿酒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擦拳磨掌,進入了備戰狀態。
“二姐,小心”水昭寰驚心的聲音剛落,水靈悠還來不及弄明白什麼情況,與她對話許久的男子箭步而上,丟下一句“不要以爲你長得好看就可以耍大爺”,擡起手朝著水靈悠精緻的臉就要扇下去。
張曉瑄的心都揪到一塊了,扯著嗓子喊道:“你要是敢扇下去,我保證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頓時,那即將落在水靈悠臉頰上的手戛然而止。
“死得的很難看呵”男子冷笑著,眼睛裡充滿了冷咧和殺意,幾個大步走到了張曉瑄面前:“膽敢威脅老子,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死得很難看”
停頓了一秒,手慵懶的一擡,手指一勾,邪肆一笑:“老六,你去先破了她的相”
聽到這話,張曉瑄臉色大變,兩條腿都軟了。
那個被稱爲老六的人戲耍一般從地上不緊不慢撿起一塊碎玻璃,慢悠悠的朝張曉瑄走去,笑嘻嘻地說:“大美人,男左女右,咱就先從右臉開始吧哥哥保證,一定輕輕的,不會讓你太疼的”
出於本能,張曉瑄懼怕不已的後退起來。
直到後路被一個男人結結實實堵住。
這酒吧的保安就彷彿和這些人一夥似的,事情發生這麼久,卻遲遲沒有露面。
這讓水靈悠明白這幫人爲什麼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在這裡準備大打出手,同時也讓她意識到除非奇蹟出現,否則警察是不會出現的。
更棘手的是高啓似乎並不在身邊。
眼瞅著,老六手中的玻璃片已經到了張曉瑄眼前。
只要再向一寸,定然皮開血流。
酒吧裡變得格外安靜,連輕微的呼吸聲都似乎消失不見。
老六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手中的玻璃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心驚肉跳的流光。
千鈞一髮之際,水靈悠厲聲喝道:“住手”與此同時,一個快速轉身,胳膊一伸,一隻裝滿酒的杯子直接抓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