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清寧從床上拎起來,脫掉她的睡衣,把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件給她穿上,便直接抱起她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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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終于不淡定了,大半夜的這個男人搞什么。
“沈墨,干什么?我們這是去哪兒?”
沈墨清笑一聲,低頭看向她,說道:“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我哪有——”在沈墨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顧清寧的話終于說不下去了,便把頭埋在他懷里,不再出聲。
把顧清寧塞進副駕,系好安全帶,沈墨開車駛離沈宅,一路往西郊而去。
等到兩人來到西山公園的門外時,顧清寧才看清楚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
“沈墨,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爬山。”
“爬西山?”
“嗯!”
“可是,人家鎖著門呢,現(xiàn)在也沒人給咱們開啊。”
西山公園是著名的風(fēng)景旅游區(qū),不是咱們上次去的高山峽谷,人家是賣門票的啊大哥。
“對。”
“對?那咱們怎么進去?”
“翻墻!”
沈墨憑借自己高超的身手,帶著顧清寧順利翻墻而過,給她裹了裹身上的風(fēng)衣和絲巾,拉起她的手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顧清寧的體質(zhì)確實改善了不少,中間只休息了一次,到達山頂?shù)臅r候也只是稍微有些喘息,沈墨對此表示滿意。
山頂上,兩人相擁而立,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天地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寂靜無聲,卻又無聲勝有聲。
不問世間情為何物,
尋得一處桃花源,
卿若愿,歲月靜好與卿渡。
不問白頭誓言真假,
揮毫潑墨畫蒹葭,
卿若愿,馬踏飛燕賞朝霞。
清晨,等到園門打開,登山的人開始陸續(xù)爬山的時候,沈墨和顧清寧攜手從山上下來,只是一路上有些常來爬山的老爺爺老奶奶禁不住嘀咕,現(xiàn)在的年輕人體力真是好啊,門一開咱們就進來了,咱們這才爬到半山腰,他們已經(jīng)從山上返回來了。
老爺爺老奶奶若是知道,沈大總裁是大半夜帶著妻子來翻墻進來的,只為與顧清寧一起賞月看星星,順便再一起看個日出,一定會鄙視如此衣冠楚楚的兩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沒有錢買門票需要逃票的人啊!
沈墨直接開車把顧清寧帶回了熙園,吃過早餐安排她睡下之后,沈墨才施施然地來到書房準備處理一些事情。
沈家老宅,大家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沈墨和顧清寧的身影,開始只是以為還沒起床,后來等到阿輝說他的車已經(jīng)不在的時候,門口的衛(wèi)兵才告訴他們,兩人半夜已經(jīng)離開了。于是,本來要直接回駐地的沈涵,就被王濤和阿輝抓了壯丁,先把他們送回熙園,王總管同時發(fā)誓,下次再與沈墨和顧清寧一起出行的時候,一定要開自己的車出來。
于是,某個要回駐地的同志,在順便把王濤和阿輝送回熙園的同時,順便也拜訪了一下某個他思念了很久的人。
為了上下班方便,歐陽思丹的單身公寓距離她所在的醫(yī)院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公寓位于市中心,周圍交通和購物都非常地便利,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歐陽思丹當(dāng)時用自己在國外研究課題和打工所得的費用,交了首付,然后分期付款買下了現(xiàn)在的房子。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聽到敲門聲,歐陽思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歐陽飛自己有鑰匙,卻每次來都會先敲門,等到?jīng)]人開,他一會兒就會自己進來。美其名曰:“萬一他姐姐金屋藏嬌,他一開門就來個捉奸在床,歐陽思丹會很沒面子的。”
“咚咚咚”敲門聲繼續(xù)響起。
歐陽思丹皺了皺眉,心想歐陽飛不會沒帶鑰匙吧?
昨晚跟閨蜜們一起玩到半夜,喝得有點多。還在宿醉中的歐陽思丹頂著黑眼圈和頭痛不已的腦袋,起來開門。
歐陽思丹打開門,看都沒看一眼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走,不行,頭好痛,她要再睡一會兒。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死阿飛,下次不帶鑰匙,就別進來了。”然后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我要再睡會兒,你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好幾天沒打掃了。”
話音剛落,身子卻忽然被人從后面圈住,歐陽思丹想都沒想,直接下意識一個后肘擊,沈涵對她沒有任何防備,一個不察,腹部一痛。
“嘶——”這個女人好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他不知道,她在M國的那段時間,曾經(jīng)苦練了五年的跆拳道。
但沈涵接下來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她再練,也練不過他這個特種兵啊!
直接一個空懸翻轉(zhuǎn),沈涵把歐陽思丹扛在肩上,走向客廳的沙發(fā),直到把她放在沙發(fā)上,才準備起身跟她好好說說話,問問她為什么昨晚一晚上都不接他的電話,結(jié)果,歐陽思丹雙臂一勾,把沈涵順勢也勾倒在沙發(fā)上,接下來,歐陽思丹一個翻轉(zhuǎn),自己起來騎在了他的身上,并得意地沖他勾勾手指。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他的氣息,她太過熟悉。
沈涵見此,干脆自己主動躺倒在沙發(fā)上,順便雙手掐在她的腰上,然后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歐陽思丹怒極,雙手成拳便沖著沈涵的胸脯襲擊過去,本想直接打臉的,但后來還是改變了方位。
沈涵迅即抬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腕,用力往下一拉,歐陽思丹斗不過沈涵,只好直直地倒下去,下一刻,兩人的唇就那么準準地碰在了一起。
“好疼”,這是兩人的第一反應(yīng)。
“好軟”,這是沈涵的第二反應(yīng)。
“大眼瞪小眼”,這是兩人的第三反應(yīng)。
要說沈涵對此刻的場景一點預(yù)期都沒有,那一定是騙人的,但是能夠這么準確,沈涵的內(nèi)心簡直是心花怒放。他朝思暮想了這么多年的愿望,竟然在這一刻實現(xiàn)了,所以完全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該有的反應(yīng)。
而歐陽思丹純粹是就是懵的,當(dāng)然,還有那么一些些不知所措。
所以,畫面便定格在這有人覺得美妙有人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直到,大門再次被人打開,然后是:
“啊——”地一聲,接著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響起:“你們,你們兩個,姐,你,你怎么能,能把沈涵給強了,他,他是,他是你的,你的學(xué)生啊!”
“歐陽飛,閉嘴!”
“阿飛,你怎么不敲門?”
沈涵和歐陽思丹同時開口。歐陽飛那個暈吶,誰說我沒敲門,我明明敲了沒人開,我才自己進來的啊!再說,你們倆干壞事,憑什么沖著我吼啊?!
歐陽飛委屈地撇撇嘴,不出聲。
歐陽思丹見此,大概也猜出來了肯定是自己沒聽到敲門聲。
干咳了一聲,從沈涵身上爬起來。沈涵扶了她一把,自己也起身,然后才對歐陽飛說道:“過來坐吧。”
歐陽思丹:“……”
歐陽飛怪異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這男人在這里都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家作主的地步了?!
“阿飛,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歐陽思丹試著向歐陽飛解釋剛才的情形。
“阿飛,沒有誤會,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沈涵攪局。
“沈涵,你閉嘴!”歐陽思丹瞪了他一眼。接著對歐陽飛說:“我跟他什么都沒有,剛才只是一個誤會,你不許對其他人亂說。”
“歐陽思丹,你都對我那樣了,還說什么都沒有。你這是不打算對我負責(zé)了是嗎?”沈涵略帶委屈的目光看了看歐陽飛,又看了看歐陽思丹。
“沈涵,阿飛也說了,我是你的老師!”
“是呀,姐,你不能這么不負責(zé)任吧?你這樣沈涵以后怎么做人啊?”
歐陽思丹和歐陽飛同時開口。歐陽飛說完,還略帶同情地看了看沈涵。
“歐陽飛,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歐陽思丹終于出離憤怒了,覺得頭更痛了。有這么一個不著調(diào)的弟弟一定是她上輩子沒做多少好事,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
“你們兩個,都可以走了,我還要補覺。”歐陽思丹說完,起身便想回臥室睡覺,她現(xiàn)在誰都不想見。
“不行。”
“不行。”
沈涵和歐陽飛再次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
歐陽思丹腳步一頓,扭頭沖兩人吼道:“你們有完沒完?”
“沒完。”
“沒完。”
沈涵和歐陽飛再次異口同聲。
沈涵此時的內(nèi)心無比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歐陽飛可以留下來,這樣他也不用馬上被思丹掃地出門,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歐陽飛可以馬上消失,這樣就只剩下他和他的思丹老師了,說不定可以再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怎么,兩位這是準備造反了?”歐陽思丹異常平靜地望著兩個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大姐大的架勢十足。
沈涵和歐陽飛對視一眼,沈涵飛快地說道:
“不敢,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一會兒喝一點會舒服一些。”這個女人還是醫(yī)生呢,酒味現(xiàn)在都沒完全散去,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
歐陽飛馬上補充道:“我,我?guī)湍闶帐耙幌挛葑樱憧茨阄葑佣紒y成什么樣了。”
“隨便。”歐陽思丹實在沒心情再跟他倆磨嘰下去了,轉(zhuǎn)身回房了。
客廳里,沈涵和歐陽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歐陽飛沖沈涵打了個加油的??手勢,真的轉(zhuǎn)身幫姐姐打掃起屋子來。沈涵也沖歐陽飛打了個謝謝的??手勢,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他們都以為他不懂情愛,其實,若他真的不懂,又怎么會陷入那個女人的漩渦中甚至自己欺騙自己這么多年呢?
父母的事情從小給他和姐姐都帶來了不小的影響,要不然兄妹倆也不會都那么早就開始談戀愛,他知道自己是個傻的,因為他最多只能算單相思,但她希望姐姐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從易若茗帶給她的傷害中走出來,沈涵雖然比姐姐小五歲,姐姐還曾經(jīng)做過沈涵的家庭教師,但是在他看來,沈家人顯然更靠譜一些,并且這么多年,沈涵的心思他多少也明白一些,所以剛才才會插科打諢地側(cè)面幫助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