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微微勾脣,在鋼琴前坐了下來,看著琴上的曲譜,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在琴鍵上飛舞起來,他的琴技讓司空雨夕震驚得睜大了眼睛。
都說他是天才,說他有許多技能,司空雨夕相信,但並沒有想到,他彈鋼琴還彈得這麼好,鋼琴在他的手下,似乎萌芽了生命。
前奏彈完,南宮睿停了下來,指著典譜上的音符說,“你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有一點小瑕疵,下次注意節奏和力度。”
司空雨夕現在看南宮睿是極其不順眼的,本想著諷刺他,但他所指出的問題全部正確,她無話可說。
南宮睿並不在意她的小情緒,溫和地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坐下,一起彈,我給你指導一下。”
司空雨夕本不願意的,但她本著虛心學習,努力提高技藝,早日成爲天后的態度,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一架鋼琴,兩雙手,男女搭配,演奏得很默契,雖然中間有停斷的地方,但試了幾遍下來,兩人還是演奏出了一首完美的曲子。
南宮睿笑著轉頭,看著司空雨夕俏美的側臉,目光繾綣,“不錯,進步很大。”
司空雨夕還是很冷漠,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謝了。”
南宮睿還是笑得溫柔繾綣,一點被冷漠的不快也沒有,“你準備高考的書籍,我都讓安聖準備好了,晚上回家,我幫你複習。”
司空雨夕倏然轉頭,眸底鋪著薄薄的怒色,“都說了,不用你,亦宸會幫我複習的,我現在只想和你保持距離。”
再次的到蕭亦宸,南宮睿的眸底劃過一道冷光,顯然不高興,不過他可不想再跟她吵架,於是還是努力調整出了笑容,“我都說了,以後會對你很好的,不會再那麼冷落你了,你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說著,南宮睿伸手去握司空雨夕放在琴鍵上的小手,但司空雨夕第一時間甩開了,怒而站起身,“南宮睿,別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老孃不吃這套,四天前我的心已經死了,我真的不喜歡你了,求求你千萬別死纏爛打,煩死人了。”
南宮睿隱忍著幾欲勃發的怒氣,緩緩起身 ,低頭俯視著面前這張光鮮明豔的小臉,“你喜歡我的時候,就對我死纏爛打,說不喜歡,就一腳把我踹開,世上有那麼好的事嗎,嗯?”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老子現在就是喜歡你到死,就是要纏著你,直到你回頭。”
南宮睿覺得,他現在真是臉皮越來越厚,連這麼無賴的話都說得出來了,而且還面不改色,心不虛。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司空雨夕糾纏久了,頗受感染。<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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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雨夕也一時半會適應不了南宮睿的轉變,他的高傲似乎以光的速度飛上了九宵雲外,愣了好幾秒纔回過神,第一時間就是打掉南宮睿的手,邪魅地勾起脣角,“你可能還不瞭解老孃的脾氣,說不喜歡了,那就是不喜歡了,你拉九頭牛來,也拉不回我。”
說完,司空雨夕轉身便走。
這番話,讓南宮睿想起了秘書蘇靈所說的,蘇靈說女人不愛了,那就是真的變心了,男人要瀟灑地放棄。
去他媽0的,憑什麼放棄!
南宮睿怒火攻心,一把粗魯地將司空雨夕抓了回來,禁錮在懷裡,低頭便吻住了她的脣。
司空雨夕第一本能就是反抗,可是推了兩下都沒有推開,這個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覷,憑蠻力她別想擺脫他,唯一能迫退他的辦法,那就是,輕浮。
於是,司空雨夕不但不反抗,反而主動回吻,一雙小手也不安分地去解南宮睿襯衣的扣子。當她的手探進他的胸口的時候,涼涼的觸感讓南宮轟然醒悟,一把推開了她。
他愕然地看著她,她說不喜歡他了,卻這麼熱情地迴應他,總讓他感覺怪怪的,她的做法,遠遠超出了他對一個良家女人的評判標準。
司空雨夕卻再一次攀了上來,勾住了南宮睿的脖子,她心底邪惡地想繼續噁心他,“睿哥哥,怎麼不繼續了?”她的聲音媚得人心尖都是顫的,“我說過的,雖然不喜歡了,但是你這麼帥的男人,送上門來,我還是很願意睡的。”
南宮睿徹底怒了,他討厭死了她這副嫵媚的樣子,因爲她的嫵媚不是專屬於他的,更不是真心嫵媚給他看的,早已迴歸的冷酷、優雅、睿智的氣質,一下子又被司空雨夕輕易地瓦解了。
他怒而拉開了她的手,“給老子閉嘴!”
司空雨夕看到南宮睿隱忍的怒容,心底暢快得很,訕訕地笑了一下,拍了拍南宮睿的臉,“哪天想約,可以給我電話。”
說完,邪惡地轉身,拎起包便走。
見人真要走了,南宮睿真是又氣又著急,氣她玩世不恭,又急她要劃出自己的視線,於是他脫口而出,“晚上一起吃飯。”
司空雨夕頓步,對天翻了一個白眼,即而調整出更加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轉身,“睡嗎?”
南宮睿咬牙切齒,“給老子閉嘴!”他終於想正正經經地談個戀愛了,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司空雨夕撇撇嘴,勾起耳邊的墨發,散漫地笑著,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不睡約什麼?不去!”
南宮睿咬著牙,隱忍著將她吊起來暴打的衝動,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下班以後,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敢不來,我雪藏你三年!”
說完,南宮睿用力地扯了下衣襟,轉身向外走。
“你大爺的,南宮睿!”司空雨夕終於發怒了,甩起手中的小挎包,便丟了出去,正中南宮睿的頭。
她纔剛剛獲得金盟的賞識,想借助這張專輯,踏上光輝的音樂大道,立志成爲一代歌壇天后,他卻動不動威脅要雪藏她三年。
南宮睿倏然頓步,轉身,看著落在地上的小挎包,感受著後腦傳來的疼痛,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一臉怒色的女孩的臉上。
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拿東西砸他,她真是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