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唐邵逸多次公然宣稱一定要米莉當女主角,現在看來,情況有點復雜啊。
“怎么?”王釗沉了聲音,抬頭看向張總,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緩緩又問一句:“你有意見?”
張總當時脫口而出就知道不應該,現在急忙閉了嘴,轉而呵呵的笑起來:“不敢不敢,就是羨慕啊,王少人中龍鳳,又一笑為紅顏,這樣魄力實在少見!王少佳人在側,好福氣!好福氣!來來,我敬安小姐一杯!歧”
趨炎附勢,見風轉舵,如果說之前這些人還在猶豫,畢竟王釗和米莉這么多年,他們還是摸不透風向,怕萬一復合了呢,那么現在米莉的經紀人歸了安雅,米莉的片約和歸了安雅,所有一切都已經明朗化,自然是要討好一下安雅這個王少身邊的紅人驁。
“安小姐年輕貌美,前途不可限量,有機會一定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旗下的雜志幫您拍一套封面,安小姐這樣美人,雜志一定大賣!”
“是啊是啊,安小姐抽空,發行的時候宣傳這邊我們肯定鼎力支持。”
“什么時候想出唱片,我那邊有幾首不錯的歌……”
……
氣氛又熱烈起來,張總敬了酒坐下,擦了擦頭上的汗,扭頭看見旁邊的米莉定定坐著不言不語,平日里其實跟米莉算是熟絡,又覺得似乎過意不去,寒暄的小聲問了句:“米小姐您下一部戲定了么?”
米莉笑了笑,心里已經沉到谷底,淡聲回答:“沒呢,暫時沒空了,我要去美國。”
一語出,石破天驚,全場都靜默下來。
幾個受邀來的老總都面面相覷,從來都是人群里混出來的人精,面對這樣的場合還是要小心翼翼,心都提著到嗓子眼,面前這個王釗從來是喜怒不定,偏偏是所有人都靠著他的指示,伴君如伴虎,外面再如何風光,到這里都什么都不是。
王釗驀地扭頭緊緊盯著米莉,臉上是驚訝,眼底絲絲的怒氣冒出來。
米莉只看著前面,狀似毫不知情的平靜,臉上還帶著一點笑,繼續跟張總說:“拼了這么多年也都累了,到時候婚禮,張總賞臉來啊。”
米莉回頭,joy正對著她使勁使眼色讓她往王釗那邊看,她卻都當做不知道不知情,低頭拿了手包:“今天也晚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各位慢聊。”
怎么了?只準他在她面前炫耀新戀情,就不準她跟別人了嗎?她米莉什么時候是沒人要的?他王釗有佳人在側,她米莉也有無數殷勤的男人等著。既然都分了手,各走各的,不是很正常嘛?
說完,當真就站起身,嫣然一笑,轉身往包廂外面走去。
直到包廂門“吧嗒”一聲關上,屋里的人才恍然回過神來,誰也不說話,誰都看得見王釗的臉色難看至極目光還盯著門口的方向,顯然比其他人的震驚都大得多,手臂都繃緊,安雅泫然欲泣的在一邊,淚眼朦朧的盯著王釗。
“抱歉,我先失陪。”王釗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已經是極力隱忍。
眾人都不說話,安雅看著王釗起身,再也忍不了,伸手一把拉住王釗的胳膊:“王釗!”
王釗大步的往前走,安雅手拉著他袖口拉的也緊,整個人被拽著往前帶去,腳下高跟鞋一時不穩,“當啷”一聲椅子都帶倒,整個人半跪著摔在地上。
王釗腳步一下都沒停,仿佛沒察覺一般大步流星的往外出去。
安雅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釗的背影,眼看著王釗要出門,才又不甘心的大聲脫口而出:“不準你去!”
王釗伸手去開門,有服務生過來為他開了,他走出去恍若未聞。
安雅從地上爬起來要去追,才走了幾步就被一邊的joy一把拉住了胳膊。
“給我老實點!哭哭啼啼也留不住人,以后你還要發展,你看他在乎你嗎?”joy冷言冷語,臉上也都沒好神色,一把拽住安雅胳膊甩她在座位上。
在場的其他人進退不得,在這里待著顯然是有些驚悚,誰都弄不清安雅跟王少到底怎么一回事,剛剛王釗還搶了米莉的戲份給安雅,現在又追著米莉出去,可如果出門,很可能就遇到王釗,兩邊權衡下來,只好都默不作聲的在包廂里待著。
你看他在乎你嗎?
安雅死死盯著joy,終于趴在桌子上大聲哭起來,
推了桌上所有的杯盤,拽了桌布,坐下嚎啕大哭。
他對她那么好,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給她,為什么呢?為什么他又追著那個機關算盡用盡手段的女人去了,而她才是最愛他的人啊!她可以為了他獻出一切,甚至生命,她極盡一切的想要他快樂,他明明說過的,說跟她在一起他才最幸福,明明說過的。
為什么,就忽然不在乎了呢?
夢幻泡影,一切的寵,一切的憐惜,都是虛幻的影像嗎?
***
身后有腳步聲,米莉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聽見,也不回頭,只快步往前走。
走廊這么長,腳步聲卻愈發的近,她穿著高跟鞋快不到哪里去,地上陰影一重,手臂上狠命的一痛,整個人都被拽住。
王釗拉著米莉,旁邊一個包廂沒關門里面黑著燈,王釗拽著米莉進去,用力一甩,反手把包廂門“砰”的一聲關上。
米莉沒料到他用了這么大的力氣,7寸高跟鞋踉踉蹌蹌,整個人撲著在包廂的圓桌上,胳膊撞上桌邊的椅子角,硌的生疼,可顧不上,回頭盯著王釗。
王釗也盯著她,眼底都是怒意,手捏的緊,像是要將她撕碎。
空氣有些凝滯,可誰也不說話。
米莉看著王釗此刻的樣子,終于是覺得有些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不是嗎?這個男人絕情的時候絕情,現在她隨口說要,他又跑了來,用這樣憤怒還夾帶著受傷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做錯了什么似的,就好像當初在病房里將她傷的遍體鱗傷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個人已經習慣了她就在他身邊,現在看到別人要來了,就不高興了?
“王少找我,有何貴干?”米莉從桌上撐著起來一點,靠坐在桌邊,唇角笑著問。
王釗沉默著,那眼神幾乎要將她撕碎。
這樣的沉默令人憤怒,米莉不愿意多待一秒,站直起身,盯著王釗:“沒事我先走了。”
錯身而過的一刻,王釗驀地出手,攥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甩,她又跌回到圓桌邊上去,王釗冷聲:“走?走去哪里?走去跟人?”
米莉也憤怒了,撐著胳膊起來盯著王釗:“那又怎么樣?你和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我現在要跟誰跟你有什么關系?王少你要發火,也想想你有沒有資格!”
已經分手了,另結新歡的也是他,憑什么她要跟別人在一起還要他來批準,他有什么資格來憤怒?
“才不過一個月,都打算了!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跟他沒什么!這叫沒關系?”王釗也是吼。
“你的意思是我腳踏兩條船給你戴綠帽子?跟你分開我就要永遠一個人?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說到腳踩兩條船,你想想你自己!你有多少女人,我忍了多少!我現在跟你已經是徹底分開,我挽留過你,是你說的不可能了!你想我怎么樣?讓我跪下求你,讓我為你付出全部,讓我不要拍戲給你當一條寵物,要我容忍你的鶯鶯燕燕!王釗,你想要這樣的女人外面很多,但絕不可能是我!現在有人肯寵我,舍不得我掉一滴眼淚,不計較我的過去真心真意的要娶我,我為什么不選?”米莉死死的盯著王釗,吼回去。
最后幾個字儼然是激怒了王釗,刺的他眼底都通紅,米莉覺得不對往后躲,可王釗更快一步,銅墻鐵壁一般的手控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壓在圓桌上,她另一手才要掙扎,就被他也鑊住,那是絕對的力量,她掙扎不動,驚聲:“王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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