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臉上的表情,北齊琉叡冷哼一聲,然後負手而立,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頓時讓少年臉色刷白。
“流蘇,難道本王的話讓你這麼難以理解嗎?”
明顯的感覺到了北齊琉叡的怒氣,流蘇立馬跪在地上,不斷的說道:“是奴才逾越了,請主子責罰。”
北齊琉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吩咐不準靠近丹茗苑。”
聽了北齊琉叡的話,流蘇他們面面相覷,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反駁,便退出了丹茗苑。
看著站在丹茗苑門口的少年,流風有些儒雅的面容帶著一絲疑惑的問道:“流蘇,你們不再裡面侍候王爺?在外面幹什麼?”
聽到流風的話,流蘇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一僵,弱弱的說道:“主子說讓我們在外面等候,不用我們侍候。”
聽到流蘇的話,流風的面色有些擔憂的看著緊閉的寢宮。
而丹茗苑內,北齊琉叡輕輕的退掉翦羽的衣服,當看到翦羽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肌膚的時候,北齊琉叡的心一痛,邪魅的丹鳳眼閃過一絲殺氣,修長的指尖微微的緊握,要是讓自己知道是哪個混蛋這個樣子對待她,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然後北齊琉叡輕柔的給翦羽褪掉剩下的衣服,俊美的臉上閃著淡淡的紅暈,雖然北齊琉叡是宸國最尊貴的王者,可是卻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到女子的軀體,讓他的心不禁滿是微顫。
精緻的臉龐,優美的頸項,飽滿而美麗的酥胸,纖細而盈盈可握的腰身,細長的雙腿,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北齊琉叡很是好奇,他輕輕的撫摸著翦羽的臉龐,感覺那柔軟的觸感,讓北齊琉叡的心中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
北齊琉叡輕聲的詢問道。可是回答他的是輕輕的風聲,北齊琉叡輕輕的甩了甩頭,然後抱起翦羽放到水中,原本霸氣的而俊美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男兒家的嬌羞,終於給翦羽洗完澡,並給她穿上一件淺紫色的衣裙,北齊琉叡靜靜的看著沉睡的翦羽,美的不像是人間所有,看著她微啓的櫻脣,北齊琉叡慢慢的俯下身子……
“主子,御醫來了……”
一道溫潤的嗓音打斷了北齊琉叡的動作,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邪魅的丹鳳眼中滿是尷尬,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衣服,北齊琉叡清了清嗓音說道:“讓他們進來。”
十多個御醫圍在翦羽的身上,個個不斷額皺起眉頭,最後他們一致的結論便是,無解,這個毒太過詭異,而且說翦羽的身體異於常人。
“是嗎?那麼本王問你們,她身上除了皮外傷,還有什麼狀況?”
北齊琉叡靜靜的站在那裡,欣長而高大的身體如神祗一般,讓人敬畏,這也是北齊琉叡不太想是宸國的男子,因爲他沒有宸國男子的纖細的骨架,而是像是宸國的女子一般,身材高大,可是北齊琉叡的樣貌卻是極好的,雖然女尊國的審美觀,在她們眼裡男子應該是嬌俏可人的,可是北齊琉叡卻是宸國最尊貴也是女子最想得到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在她們的眼裡,北齊琉叡就是霸氣,王者的象徵,和美麗什麼扯不上關係。
“回攝政王,這個女子之前可能被人當作是毒奴,她的血液都是毒,然後好像是被人餵了毒藥,可是這個毒老臣就無從考究。”
聽了御醫的話,北齊琉叡眉頭緊皺,淡淡的說道:“可有什麼辦法抑制或者解除?”
可是卻靜默一片,北齊琉叡陰狠的瞇起眼睛,看著十幾個御醫竟然沒有一個人說。
“真是一羣飯桶,全部下去,要是十日不能研製出來,你們也不用在這個世上浪費糧食。”
頓時,他們的頭上彷彿一座大山緊緊的壓住他們,讓他們的臉色頓時蒼白,不過還是謝恩的離開。
而就在御醫們離開以後,北齊琉叡就想要靠近翦羽的時候,突然一隻纖細的手指緊緊的遏制北齊琉叡的脖子,被人緊掐住脖子的北齊琉叡眸子閃過一絲恨厲,再看到一雙清冷的眸子的時候,北齊琉叡突然感覺那細微的刺痛感不復存在了,眼底中只剩下那雙冷然的鳳眸。
“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
聽到女子冷然如寒梅一般的嗓音,北齊琉叡輕輕的扯起一絲苦笑,俊美的臉上微微的漲紅,被掐著真的很難受。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可是我救了你。”
聽到北齊琉叡的話,翦羽放開了手指,而北齊琉叡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不斷的乾咳著,而翦羽輕輕的翻開那華麗的錦被,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的淺紫色的衣裙,眼底閃過一絲的厭惡,在看到一旁捂住自己脖子的北齊琉叡俊美不凡的樣子,翦羽微微挑眉的看著一身紫金色衣袍的北齊琉叡。
“這是哪裡?”
北齊琉叡邪魅的丹鳳眼輕輕的閃了閃,然後對著翦羽問道:“我是宸國的攝政王北齊琉叡。”
翦羽渾身一震,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就是宸國的攝政王?那個在女尊國翻雲覆雨的傳奇人物?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俊美的男子,既然他是宸國的攝政王,那麼這裡就是……
“沒錯,這裡是宸國。”
像是感覺到翦羽的心中所想的一樣,北齊琉叡看著翦羽慢慢的點點頭。
翦羽渾身一顫,原來自己已經在宸國的邊際了嗎?宸國在羽國的北方,離羽國還是很遠的。想到魅璃,翦羽的心中一緊,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柔情,看到翦羽這個樣子,北齊琉叡便猜出來了,翦羽一定是想到了她在昏迷的時候,唸叨的的那個名字,想到這個,他的眸子不禁微微的一顫。
“請問姑娘你怎麼稱呼?”
翦羽聽到北齊琉叡的話,眸子微微的一沉,櫻脣微啓的說道:“翦羽。”
北齊琉叡的身體一僵,看著翦羽的目光帶著驚訝。
“原來你就是暗帝,難怪……”
後面的話北齊琉叡沒有再說出來,暗帝,羽國最高的統治者,大陸上的國家或許沒有人會不認識她的吧?可是想到三個月前,暗帝宣佈了自己的婚事,和神醫公子成親,可是爲什麼她會淪落直至?並且渾身上下都是傷?是那個男的沒有保護她嗎?
丹鳳眼閃過一絲危險,北齊琉叡微微低垂臉頰,露出他唯美的側臉,原本冷峻的臉龐,看起來柔和了不少。低沉的嗓音帶著冷然的湖水般澈然的澀意。
“爲什麼你全身上下都是傷?那個男人他沒有保護好你嗎?”
聽到北齊琉叡的話,翦羽的鳳眸閃過一絲陰狠,她似乎又想到了那個昏暗的日子,自己的絕望和無阻,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翦羽的臉色微沉。
“不關魅的事情。”
淡淡的嗓音彷彿一杯白開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漣漪。
“可是,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沒有保護好的你話,你就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你看看你,滿身的傷痕,這樣的男人值得你的維護嗎?”
北齊琉叡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可是面前的女子竟然還是維護那個沒用的男人,如果是自己……想到這裡,北齊琉叡的心中閃過一絲很奇怪的感覺,他輕輕的擡起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感覺那心跳不斷的跳動,北齊琉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喜歡?愛的感覺嗎?
“我說了不關他的事情,北齊攝政王。”
翦羽面色滿是冰霜,鳳眸冷然的看著面前這個有些激動的男子,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的激動?自己的事情?他爲何如此的關心?
“什麼叫不管他的事情?如果他好好的保護你,你會昏迷不醒的躺在山谷下面嗎?如果不是恰巧我從那裡路過,你覺得你會發生什麼事情?而這一切都要怪那個沒用的男人,是他沒有保護好你,他根本就……”
正當北齊琉叡說的正是激動憤怒的時候,翦羽冷漠而絕情的話語,讓北齊琉叡的心臟如同被挖空了一般。
“魅不是,北齊攝政王,你不覺得你逾越了嗎?還有我不允許任何人這個樣子侮辱魅。”
翦羽看著面前俊美的男子,心中有些複雜,畢竟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可是即使是他救了自己,也不能在自己的面前侮辱自己最愛的魅。
“呵呵……是啊,暗帝,真是不好意思,本王竟然才知道,自己和暗帝才第一次見面,本不該如此……”
北齊琉叡踉蹌的後退一步,慢慢的轉過身,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暗沉和霸氣,自己看上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她跑掉,即使她是暗帝又如何?即使她成親了,有了相公又是如何?
看著男子有些落寞的背影,翦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開口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攝政王。”
聽到翦羽的話,北齊琉叡已經猜出來了,可是他仍然當作不知道,有些虛弱的問道:“說吧,只要我能坐到的。”
翦羽沒有發現,在她的面前,北齊琉叡一直沒有用那高貴的尊稱,而是一直自稱,可是翦羽卻沒有那個心思注意這個,因爲她的腦裡,心裡,記掛著的都是魅璃的事情。
“請北齊攝政王送我回羽國。”
女子帶著一絲眷戀和思念的話語深深的刺痛了男子的心臟,北齊琉叡微微的闔起雙眸,修長的指尖微微的握著,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怒火。
空氣彷彿在那一刻凝結了,翦羽有些莫名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北齊琉叡,靜靜的等著他發話,畢竟這裡是宸國。
“是嗎?這個就是你的要求嗎?”
北齊琉叡輕聲的問道,輕輕的嗓音如同一朵羽毛拂過臉頰,帶著一絲的朦朧。
“嗯,是的。”
翦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可是,北齊琉叡卻傷透了心,他後退了一步,俊美的臉頰微沉,淡淡的說道:“那就等暗帝修養好了,本王在送你回去。”
北齊琉叡把“本王”兩個字咬的特別的重,可是翦羽卻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莫名的覺得北齊琉叡好像是生氣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北齊琉叡究竟是在生什麼氣。
守在外面的流蘇和流風在看到陰沉著一張臉的北齊琉叡的時候,很聰明的沒有說話。
“好好照顧她。”
吩咐完以後,北齊琉叡便走了。
三天後,一位身穿著湖藍色廣羅裙的女子,高挑的身子給了一種秀麗的感覺,柔美的臉龐,帶著一絲盈盈的笑意,看到流風立馬說道:“流風,表哥在嗎?”
聽到女子的話,流風微微有些猶豫,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從三天前北齊琉叡出去以後,便很少回王府,就是回來了,也是偶爾問一下那個姑娘的情況,可是卻不進去,流風猜想,王爺肯定是和這個姑娘鬧彆扭所以纔會這個樣子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女子看出了流風的遮掩,立馬嚴厲的問道。
“公主,不是奴才不說,而是奴才也不知道網頁去了哪裡,自從三天前,王爺從姑娘那裡出來,便悶悶不樂的,然後就很少回來,王爺的行蹤我們一個下人哪裡能知道那麼多。”
聽到流風的話,女子柔美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霾的問道:“什麼姑娘?”
流風暗暗的心驚,知道公主肯定是喜歡王爺的,如今自己這麼說,不是害死了那位美麗的姑娘嗎?
“就是王爺出去外面從外面撿回來的一位姑娘。”
流風只能老實的交代,而聽了流風的話,那個女子面色一沉的問道:“她住在哪裡?”
“丹茗苑。”
聽到這個名字,女子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燒,表哥是自己的, 姑媽以前說過,自己長大後要娶表哥當正夫的,明明表哥對自己很好,自己也是很喜歡錶哥,可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奪去表哥注意力的人,怎麼能讓北齊千櫻不生氣。
她狠狠的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流風,然後衝進了丹茗苑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翦羽靜靜的坐在軟塌上看書,那絕美的氣質在北齊千櫻的眼中更是礙眼。
而就在北齊千櫻想要衝過去質問翦羽的時候,北齊琉叡出現了,他走到北齊千櫻的面前,帶著一絲淺笑的問道:“千櫻,怎麼了?你怎麼過來了?”
北齊千櫻看到是北齊琉叡立馬開心的說道:“表哥,你出去那麼久,回來也不告訴我,我想你,便進來看看你,誰想到你不在,便看到有一個女子在裡面,好奇想要過去看看。”
北齊千櫻說的是那麼的輕鬆歡快,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的怒火究竟是多麼的旺盛。
北齊琉叡深深的看了眼翦羽,說道:“走,表哥帶你去認識一下。”
聽到聲音的翦羽淡淡的放下手中的醫書,看到北齊琉叡後面的女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靜默的等著北齊琉叡說話。
北齊琉叡看到翦羽這個反應,便乾咳了一聲,隨後拉過身後的北齊千櫻說道:“羽兒,這個是我的表妹,北齊千櫻。”
聽到北齊琉叡的話,北齊千櫻狠狠的看了翦羽一眼,不說話,而翦羽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哦。”
便不再搭理北齊千櫻和北齊琉叡,而看到翦羽這個樣子的態度,北齊千櫻不幹了,她正想要上前好好的教訓翦羽一頓的時候,被北齊琉叡拖了出去。
“表哥,你不要攔著我嘛,你看,她的態度好囂張,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聽到北齊千櫻的話,北齊琉叡面色微沉的吩咐道:“你以前怎麼胡鬧都可以,可是你不能惹羽兒,知道嗎?”
聽到北齊琉叡微帶嚴肅的話語,北齊千櫻的大女子主義不幹了,她俏臉微沉,有些委屈的看著北齊琉叡。
“好了,表哥是爲了你好,而且羽兒人很好的,就是脾氣有些冷淡。”
聽了北齊琉叡的話,北齊千櫻手指狠狠的捏在一起,心中憤憤不平的叫道,就知道羽兒羽兒的叫,這麼親暱,果然是那個女人的錯,竟然想要把表哥搶走。
“千櫻,你還是回家,表哥沒空陪你玩。”
北齊琉叡揉著北齊千櫻的頭髮說道。
“不嘛,表哥我要在你這邊住幾天,我和父王他們都說了,父王和父妃都答應了。”
看著北齊千櫻滿是期待的臉蛋,北齊琉叡只能點點頭答應了,可是想到自己還有一些事情便急衝衝的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而看著那紫金色的人影已經不見了,北齊琉叡臉上帶著一絲的狠毒,哼,羽兒是嗎?看我怎麼收拾你。
晚上,北齊千櫻打發了下人叫他們不準靠近丹茗苑的時候,走進去,便看到了翦羽坐在那裡拿著一卷醫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北齊千櫻走過去,嬌縱的說道:“喂,你幹嘛住在表哥的王府。”
可是翦羽卻沒有回答她,北齊千櫻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