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卯時,天空才泛出一抹魚肚白,就見著狀元府西側后門,捻腳捻手的一抹身影出了狀元府,望東街走去,邊走還四處張望,見身后都無人后,才放開了腳步。
在東街的一條巷子兩進院子停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男人,見著女子的面容,隨即便讓那女子進了門。
羅夢把手中的盒子甩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字據的宣紙,冷聲道:“這是五萬兩銀票,在這上面簽了你代子實的大名,還有五萬兩銀票便是你的。”
代子實拿起桌上的盒子,打開一看,嘴角輕笑,嘲諷的說道:“看來袁文佑是愛慘了羅巧啊,居然十萬兩嶄新的銀票都舍得給,嘖嘖嘖。”
“你簽還是不簽?”羅夢不想與這人廢話。
“簽,我簽。”說著代子實便拿起書案的毛筆,在宣紙上簽了他的名字,誰會和銀子過不去?
“那剩下的五萬兩什么時候給我。”代子實簽完名字后,拿出還帶著獨有味道的銀票,說道。
羅夢向四周環視了一圈,隨即說道:“月初馮淡水會去普光寺燒香,我會想辦法讓馮淡水在普光寺過夜,那么,那一夜就看你的能力了,要是做得好,別說區區五萬兩,五十萬兩都不在話下。”
代子實輕笑,“要是做不好呢?”
“那,五萬兩你也別想得到,就當那五萬兩給本小姐當做嫁妝。”羅夢眼中滿是算計,絲毫不隱藏。
代子實倒也不是蠢得聽不出羅夢的威脅,這是在說一定得成功,要不然,在關鍵時刻,羅夢會輕易把他甩開。
不過正和他意,馮淡水他倒是遠遠的看過一眼,那摸樣,那身段,怕也不得比羅巧那蕩婦差,袁文佑果然好福氣。
“那,本姑娘很期待代公子的表演。”
羅夢說著看了一眼代子實,便走出房間,隨之冷哼一聲。
待羅夢消失在那一條狹隘的小巷后,一襲夜行衣的徐胤站立在那兩進院子的房頂上,身后的奕勤則是嘖嘖嘖幾聲,說道:“主子,看來表姑有危險了啊。”
“馮家的錢財被人惦記也很正常,終有一日,馮家會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他說的涼薄無比,好似看戲般。
奕勤聞言,看著前面負手而立的人,繼續說道:“主子,三皇子這次算是犯了皇帝的忌諱,皇帝把好多事物都交給了五皇子打理。”
“忌諱又如何,和墨初的手段會在意皇帝的忌諱?”他揚唇一笑,嘴角盡顯嘲諷。
“這個人該如何?”奕勤低頭看了一眼下方,代子實此時早已暈倒在地上,手中還緊握著那裝著銀票的盒子。
“呵”嘴角逸出冷聲后便往城外飛去,奕勤聳了聳肩,他主子讓他別多管閑事呢。
……
馮淡水剛剛吃好早膳便見著袁文佑攜羅巧走了進來,看著兩人紅光滿面的模樣,馮淡水微微失笑,前世袁文佑和她伉儷情深,她覺得這世上只有袁文佑才會這么對她。
她是特別的,年少的情愛總是那么的純粹。
看著羅巧小鳥依人的模樣,馮淡水放下手中的帕子,輕聲道:“夫君可真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