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楊雪云不是壞人,她自己能想明白。
楊雪云坐在地上。
她就是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憑什么這么不公平?
她用盡心就是得不到,他就是到死,也不肯給她一個位置。
田悅什么都有,可是她什么都沒有。難道就因為當(dāng)年她代替自己的弟弟定了罪?這不是她的錯啊......為什么要把錯誤強(qiáng)加到她的頭上。
可是她怎么沒想象為什么當(dāng)年田悅要受那樣的罪,失去一條腿,失去親生。
“你最進(jìn)抽煙抽的很嚴(yán)重?”小魚早上起來的時候,隨意的說著。
田悅僵了一下,然后笑笑:“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小魚搖了搖頭:“老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工作那么累,就應(yīng)該多休息少熬夜,我還那么小,你得保證自己的身體。”
田悅笑著抱著小魚。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
吃過飯回到房間,從瓶子里空出一大把的藥丸,什么都有,保護(hù)眼睛的,保護(hù)肝臟的,維生素總之五花八門的。
“小魚......”田悅叫著。
小魚把田悅的手提包遞過來,還有一份文件也遞過來,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
“媽媽,注意安全。”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田悅。
“知道了,諾,把這些吃了。”
小魚仰著脖子接過田悅手中的杯子就吞了下去,然后將杯子交還給她。
“媽媽,爸爸晚上要帶我去吃飯。”
小魚說話的時候就看著母親的臉。
田悅點點頭,拍拍兒子的臉,母子倆出門了,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她以為今天依然避免不了和辜懷芮的見面,可是他沒有來,梁無德說以后這部分就由他全部負(fù)責(zé),田悅點點頭。
“我希望我們還是裝作不認(rèn)識的好。”田悅淡淡的說著。
梁無德點頭。
中午吃過飯。露西拉著田悅?cè)タХ鹊曩I咖啡。
“露西......公司不是有嗎?”田悅扶著額頭。
她真的是懶得出去。
露西吐吐舌頭:“田,公司的咖啡很難喝,我想我要死了......”
田悅沒辦法被露西拖著出了大樓。
公司給午休的時間很多,足夠她們在外面吃過飯再喝一杯的。
露西和田悅不同。田悅像是一種安靜的植物,露西是玫瑰,熱情,帶刺,陽光。
她的每一天都似乎格外的精彩。
露西挽著田悅的胳膊,兩個人草草吃了塊三明治,一人手里拿著一杯咖啡閑著商業(yè)街瞎逛著。
露西試衣服,田悅給意見。
露西看見一件特漂亮的肚兜,轉(zhuǎn)過頭指著田悅。
田悅搖頭,這玩意她可穿不了。
露西拉著她上前。和老板說著,這種東西是不能試穿的,露西直接拿出卡來刷,然后提著精致的袋子交到田悅手里。
“田,你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乏味了......應(yīng)該找個男人去放松一下......”
好吧。露西一向是這樣的直接。
田悅搖搖頭,想推還給露西:“我是有兒子的......”
露西翻白眼:“有兒子一樣可以戀愛啊,寶貝兒去戀愛吧......”
田悅笑笑不語。
露西其實有一個很是高大的美國男友,不過兩個人的脾氣都不太好,經(jīng)常吵架,用田悅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感情是很糟糕的。可是露西卻說,只有吵架讓會讓兩個人越走越近,所以露西總是前一天像是世界末日,后一天又像是一個才初戀的少女。
兩個人在一張長椅上準(zhǔn)備休息一下。
露西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然后交給田悅,田悅接過。
長長的煙蒂拿捏在手中。慢慢的送入口中,她的臉一直低低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打上了一層陰影,她的頭發(fā)像是海藻一樣。
露西一直覺得東方女人和她們就是不一樣。嬌嬌小小的,可是爆發(fā)力很是強(qiáng)大的。
比如這個抽煙的動作,大家都是一樣的,可是田做起來,卻很是美麗優(yōu)雅。
露西試著學(xué)了兩次,可是卻怎么也學(xué)不來,就放棄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優(yōu)雅的,有的人就是學(xué)一百年也學(xué)不來的。
而田悅就是那樣的人。
夫妻一場 奈何緣淺
艾菲的事情田悅也是在報紙上看見的,作為一個局外人,她不方便多說什么。
田悅帶著孩子去法國去看許詡的時候,他的神色不錯,一點也沒有田悅想象中的頹廢,田悅心里想著,到底是醫(yī)生的,看得開。
“許哥哥……”小丫頭撲倒在許詡的懷中。
抱著小丫頭,這丫頭越來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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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著。
“來玩?“許詡問著。
田悅無力的攤手:“她來看她的偶像……”
許許了然,納達(dá)爾最近在法國訓(xùn)練。
這丫頭簡直成了特務(wù)了。
許許給小丫頭賣了個冰激凌,小丫頭自己乖乖的縮在他懷里。
她本來是來安慰他的,可是他身上哪里有一點受傷的感覺?
許詡捏捏小丫頭的臉:“沒事。”
納達(dá)爾訓(xùn)練的地方是半公開的,所謂半公開就是你能看見他練球,但是他不接受任何采訪。
小丫頭今天可漂亮了,田悅怕人太多了,本來外國人就人高馬大的,小孩子走在里面都看不見,想抱她,可是小丫頭打死也不敢。
田悅覺得她女兒迷偶像有些瘋狂。
想來她好像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這樣瘋狂過。
一一站在鐵網(wǎng)的外面看著里面,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其實也只是一個側(cè)影。
“媽媽……”
田悅彎下身。
太熱了,曬得人有些發(fā)暈,田悅為女兒拉拉帽子,省得她曬到。
“媽媽的老板在法國……”一一說著。
湯姆先生?
田悅也沒說什么,只當(dāng)小丫頭在開玩笑。
可是小丫頭不依,拉著田悅的手:“媽媽,給湯姆哥哥打電話。他在里面……”
田悅皺眉,她看著女兒:“一一,誰告訴你媽媽的老板叫湯姆的?”
她從開沒有帶女兒見過湯姆的。
一一說著:“上次在酒店大堂……”
田悅這才想起來,上次將她放在大堂的事情。那么巧?
“媽媽,打電話。”
田悅蹲下身子,和女兒保持平行:“丫頭,湯姆先生不在這里,就算他在法國怎么會在里面呢,你肯定看錯人了。”
丫頭搖頭:“是湯姆哥哥。”
田悅被纏的沒有辦法,只能給湯姆先生去個電話,其實她心里有些忐忑。
因為她和湯姆先生第一不算熟,第二湯姆先生很難相處。
小丫頭可不管,拿過媽媽手里的水瓶。很是淑女的喝了一口水。
電話通了。
“……”
田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湯姆顯然已經(jīng)是看見他們了,告訴田悅在外面等著,會有人出來接他們的。
小丫頭一幅我早就知道的樣子,有些緊張的拉著田悅的手。
沒一會兒母女兩個被帶進(jìn)訓(xùn)練場。
湯姆看見一一對她笑笑。小丫頭有些害羞。
田悅覺得奇了,她女兒還會害羞?
一一是典型的追星派,簽名,握手,拍照一個都不少,而且額外的還得到了納達(dá)爾送出的香吻。
“媽媽,我今天一定不要洗臉了……”小丫頭對媽媽說著。
田悅很是無語。
湯姆原來和納達(dá)爾竟然是兄弟。田悅覺得自己還真是笨,就連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
不過他們實在是一點都不像。
不過小丫頭抓著湯姆先生的手:“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田悅頭大,這孩子好像太自來熟了。
湯姆笑笑:“歡迎……”
一一歡呼。
從法國回來,田悅時不時的還保持許詡的聯(lián)系,許許最近有個全球音樂會要開,所以很忙。
露西和男友分手之后。又迅速找到了第二春,比她小很多。
外國的人似乎對年齡沒有太多的在乎。
一貫的加班,不過最倒霉的就是他失眠。
成天成天的睡不著,睡著了了也只是一兩個小時,然后醒了就在睡不著。
田悅臉上的黑眼圈很重。田悅知道是自己心里壓力太重了,可是看了很多醫(yī)生,吃了很多藥,一點效果也沒,醫(yī)生說是心理問題。
田悅不解。
她心里問題?她有什么問題?
她每天忙公事都忙不過來,哪里還有閑心去想別的?
可就是醫(yī)生的這句話讓她耿耿于懷,抽煙抽的更嚴(yán)重,甚至一天兩盒的狀態(tài)。
露西趁著吃午飯的時候搖頭:“田,你應(yīng)該睡一下。”
田悅無奈的嘆息,拿過盤子去夾吃的,她也想啊,可是她睡不著啊。
抱著孩子還好,因為怕吵醒他,自己強(qiáng)迫自己去睡,可是孩子不在身邊,就是睜著眼睛,一夜到天亮。
她自嘲的想,也許自己會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失眠而死的人。
“田,收拾東西,明天出差……”
田悅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頻繁出差的頻率。
露西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顯然他還在熱戀中,這樣的分別是會要她的命的。
“這次又要去哪里?”露西嘆口氣問道。
安妮慢慢地說著:“中國。”
田悅愣住。
露西高興了,抓住田悅的手,直攘攘:“田,是去中國,你的家……”
中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