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韓恕分明說程嬌月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
她什麼時候做的,她怎麼不知道?
“朕說,你爲什麼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這下子聽清楚了嗎?”
韓恕一字一頓地給程嬌月重述了一遍,這下子程嬌月可聽得一清二楚,可是......
“我什麼時候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了?”
在宮外動手打人是件極爲平常的事情,但是皇宮裡,居然能出現動手打人這個詞,還是出現在後宮妃子身上,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事你還是回家問小皇子吧,今天朕饒過你一次,要是下次再犯,朕定不輕饒,退下吧?!?
程嬌月被莫名其妙地叫到韓恕面前,現在又被韓恕莫名其妙地叫退下,這口氣她怎麼能忍,特別是在顧傾城面前。
“那皇上還是自己親口說清楚的好,嬌月可不想被人冤枉了,什麼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怕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吧?!?
顧傾城在一旁掩嘴偷笑,彷彿故意讓程嬌月看到一般,整個後宮太平了那麼久,怎麼顧傾城一來,韓恕就扣了這麼大一個屎盆子在程嬌月頭上,這個黑鍋,她可不能背。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放下坐在韓恕身上的顧傾城,韓恕起身站在程嬌月面前,他挺拔凌傲的身子直接可以遮擋完小小的程嬌月,要是相作比較,程嬌月跟韓恕槓上,那就是典型的雞蛋碰石頭。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韓恕說得煞有其事,程嬌月也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就在涼亭裡大眼瞪小眼,沒過多久,韓恕直接把程嬌月攔腰抱起朝錦安宮的方向走去,留下顧傾城在原地尷尬地看著那兩個人的離去,也不知道該出面阻攔韓恕,還是怪程嬌月壞了她跟韓恕之間的好事。
“喂,你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麼?”
程嬌月被韓恕莫名其妙地抱了起來還後知後覺,不過一旦反應過來,她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韓恕的手勁比程嬌月想象的大了太多。
“你真的是個無賴,你的脾氣能不能正常一點,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做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喂?!?
無論程嬌月怎麼捶打韓恕都無濟於事,直到到了錦安宮,韓恕才把程嬌月放下來接了地氣,不過轉眼,韓恕又拉起程嬌月的手朝內臥走去,宮女們看著這一幕都面面相覷,但她們又不敢上前阻攔,皇上的事情豈是她們能插手的?
“朕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你不是不知道嗎,那朕來告訴你?!?
韓恕一把把程嬌月扔在牀上,完全沒了以前的溫柔,只留下作爲君王的殘酷與兇狠。
“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帶著豆豆出宮去,你說哪一點可以讓朕輕而易舉地原諒你。”
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純屬無稽之談,程嬌月根本沒有做過,至於帶著韓虔旻出宮,韓恕不是早就知道的嗎,用得著現在纔開始跟她扯舊賬?
程嬌月只覺得氣氛無比詭異,但哪裡出了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能把事情歸於韓恕今日腦子不正常,所以才把自己心裡的不滿全部以撒氣的形式落到程嬌月的身上來。
“我什麼時候慫恿你後宮妃子動手打人了,要是她們之間出現爭寵的現象,那隻能說你纔是罪魁禍首,而不是我,你爲什麼要把氣出在我身上,至於豆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帶他出宮了嗎?”
程嬌月據理力爭,但她沒想到正在氣頭上的韓恕根本沒有聽進去程嬌月的解釋,反而滿眼猩紅地看著程嬌月。
“那這些如果都是誤會,你跟韓闖在御花園私會,總該受到懲罰吧!”
什麼?
御花園私會?
跟韓闖?
程嬌月被韓恕搞暈了,開始的兩件事都屬於無中生有,現在又來了一個,她什麼時候跟韓闖在御花園私會了?
韓恕用手挑起程嬌月的下巴,讓程嬌月能正視他的雙眼。
“朕生氣,朕就是來找你麻煩的,前面兩件事都是朕無理取鬧,但你該跟朕說清楚那天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吧?”
韓恕看著嬌月,眼神之冷清,差點把嬌月凍成冰塊,這個男人怎麼說變就變,連一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嬌月留下。
“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最近我都在錦安宮,連宮都很少出,我能在御花園做什麼事?”
程嬌月反抗,卻不想韓恕握住她下巴的手又加了幾分力度。
“傾城都告訴朕了,就在她回宮那天,她的奴婢親眼看到你跟韓闖在御花園的角落私會,你以爲你做的事朕都不知道嗎?”
程嬌月盯著韓恕的眼睛,現在她只想讀懂韓恕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個男人爲何能夠無理取鬧到這個地步。
“顧傾城剛回宮那天,你跟她在永安殿上行魚水之歡,我來送點心卻不小心看到那一幕,所以去御花園的角落哭,正巧被五王爺看到,就這麼簡單,你還有什麼不懂的?”還有,什麼慫恿後宮妃子動手打人這種罪名不要扣在我的身上,我也根本不知情,還請你以後不要再煞費苦心地冤枉我了?!?
程嬌月受不了別人的欺騙,更受不了愛人的冤枉,韓恕身體出軌也就罷了,現在他竟在靈魂上也信不過程嬌月,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放手,你到底要讓我怎麼解釋你才甘心,我沒你那麼善變,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我沒那本事,求你放過我吧,就讓我跟豆豆母子兩人過上安安靜靜的生活就好,我不奢求你了?!?
我不奢求你了!
六個字激盪著韓恕的心!
這也就是說,程嬌月曾經奢求過韓恕。
聽到這句話,韓恕手上的勁鬆了很多,可還是沒有放開對程嬌月的禁錮,他被嬌月嘴裡說的話所震撼,難道剛纔,都是他的誤會嗎?
“你剛剛說你奢求我?!?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一個事實,程嬌月說她奢求自己,韓恕回味著程嬌月剛剛的那句話,心裡不再是憤怒,取而代之是內心的充盈。
“不,我沒說,你聽錯了。”
程嬌月反駁,這樣她至少還有一點尊嚴,已經失了身,她不能連唯一一顆心也失去,要是現在她承認了,就等於講了個笑話給韓恕聽,讓韓恕有了嘲笑程嬌月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