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認識棺材裡面的那個人,只是之前她並沒有將此暴露給韓恕他們。
這人是母后的好朋友,以前對孃親可好了,周玥想著,是不是找到海叔叔,孃親也就會出現了呢?
“皇上,現在我們怎麼辦?是奪棺木還是毀了它?!?
李政幾人見他們主骨心的韓恕來到了身邊,大聲喊了句,因爲周邊打鬥太大,若是不大聲,根本就聽不到。
韓恕將周玥拽在手裡,沒讓她再混進去。
“哥哥,你快放開玥兒,海叔叔很危險。”周玥一邊掙著韓恕的手,焦慮地指著往下滑的棺材。
韓恕向來溫潤的眼眸一瞇,並沒有鬆開周玥。人本就是自私的,與莫海的安危相比,他更在乎周玥的安危。
“護住棺材。”
春蘭和秋菊猶豫了下,還是飛身而下,朝著往下的棺材奔去。
那棺材他們認識,沒想到周玥會識得,隱隱約約的他們有種不好的想法。
總覺得那些前面忽略的東西,突然在這樣的混亂情況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了。
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躺在棺材裡的人,與他們所想的那樣,正是傳聞中的隱匿者!
天下人,沒有誰不識得隱匿者的。
“奪棺?!?
有人低喝了聲,就見家族的人也衝著棺材飛身下去。
勢不可擋的衝勢,很多人沒敢去硬碰硬。因爲裡邊躺著的人,分明就是被傳死掉的隱匿者。白髮神仙之姿,完全符合了。
沒想到會藏在霧月國的仙女池裡,這是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他們來,是爲了精元珠。那珠子還沒找著,就讓他們弄出了隱藏多年的隱匿者。
不知是該驚還是該怒,精元珠明顯就是一個幌子,他們被人騙了。
有沒有精元珠那還是另一回事,現在莫名的捲入家族的鬥爭裡,霧月國這是想讓他們都和家族爲敵。被人設計的想法涌上每個人的心頭,怒火不由也跟著澆了上來。
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又是怎麼突然發生的?就好像是突然橫在他們的面前,逼著他們去捲入不必要的紛爭中。
“護棺,這是使命,不能讓隱匿者有事?!睆埼逆眠@邊的人殺紅了眼,指著那方的棺材大喝了起來,同時人也跟著飛了下去。有種要誓死護棺的作勢,好似沒有看到身邊襲擊過來的寒芒。
這個人的武功極高,在這羣護棺的人中特別的突兀,不管是霧月國,樑國,齊國都第一眼看到了這個疑似領頭的男子。
正是衆人追著那口棺材下去之際,在紅磚瓦片之上,一條黑色的身影倏然出現在衆目之上。面容已然恢復了張文婷原來的樣子,盯著下首的一幕,黑幽的眼眸霜凍如冰雪,又如海域的暗礁,從最黑暗的一角飛拍出光涌的海浪。拍在礁石上,發出極大的聲響,涌起一層層黑色的水霧,似要將所有生靈捲入其中,吞噬入腹。
眼看著那口棺木朝著廣場的正中心石柱上撞去,雖然材質十分的堅固,可這麼一撞上去,只怕裡邊的人不死也得震死不可。
下刻,就見黑影朝著下面的棺材頂躍了下去,兩邊的鉤子一打,以細絲的力量承載著她本身的力量,順著細絲的承受朝下滑行。
如一隻黑色天鵝翩然而落,腳尖直直落在了棺木之上。
她一出現,仿若霎時將所有的目吸引了過去。
隨著棺材朝下飛滑,只見她利落的朝前一跨,用她自己的力量擋在了前面,企圖讓棺材停下來。
“咔!”
張文婷兩手一腿頂住棺木,後腿正緊蹬著要撞上的石柱。
身形利落的一轉,高星等人一下子找到了主骨心,同時大喊著:“皇后娘娘!”
張文婷暴露了身份,自然不會再去顧忌其他東西,當務之急可是先保護好棺材裡面的莫海纔對。
“還廢話什麼,殺。”
一個殺字方落,一身黑衣的張文婷已經飛快的將棺材打開,從懷裡倒了一粒藥丸朝著莫海的嘴裡喂去,然後又飛快的蓋住。
眼眸一擡,濃濃殺氣四溢,周身繞著一團黑黝黝的黑氣。
“今天害他的人,一個別想跑?!?
聲音擲地有聲,猶如從地獄爬起來的修羅,一個眼神都可能會取人性命。
已經晚了,錯過了這次機會,莫海極可能就會再也沒救了。
怎麼能不讓張文婷發瘋,守了多年的結果,卻是讓他們給打破了。
她不甘心,更不能容忍。
是他們,讓莫海失去了生命。
不可原諒。
張文婷突然朝著上方的人羣森然笑了笑,與她平常時的冷笑不同,這一笑仿若是在笑他們自量力,笑他們很快就會成爲一縷縷亡魂。
陰冷黑暗的氣息繞過了每個人的心頭,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看那名黑衣人的眼。
張文婷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上首處的韓恕眼中,仍舊沒有收斂半分,只是很快的偏開。這足以說明了,韓恕還是極是影響她的判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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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周玥發現了張文婷的存在,這麼幾個月沒見,周玥還是很想念張文婷的,周玥雖然年紀小,可心思細膩,她找張文婷也一直就只想問問張文婷,爲什麼要把她丟在偏遠的地方,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孃親不是一直都說最愛玥兒的嗎,那種時候又爲什麼會做出傷害玥兒的事情來?
“帶著玥兒離開,讓他們撤離。”不等周玥上前詢問,韓恕將手裡的周玥交到了李政的手中,側身去吩咐了另一個人。
韓恕不可能放她走,他每一步,每個眼神都緊跟著張文婷走,他要留下張文婷,至少不能讓這個女人再張狂下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張文婷死。
但眼下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如數的撤出去,所以,韓恕讓人撤走絕無可能的事。
張文婷奪取一柄長劍,眼神陰沉得滴出了水來,直取家族的方向,那殺招絕不輸於那些高手,狠辣的招式在張文婷的手中不斷的翻飛,無人可靠近棺材的位置。
只要有一人膽敢靠上來,便是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