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輕敲了下程嬌月的額頭,韓恕還是打算起來了,跟程嬌月在一起的時光固然美好,但政事還是要務的。
韓恕帶著程嬌月去了御書房,那里他讓奴才挨著打掃了一番,程嬌月也注意到韓恕的這個細節,就因為怕程嬌月嫌棄,他居然里里外外讓人全部擦了一遍。
“果真,連顧傾城都是他們的人。”
韓恕口中喃喃。
“皇上此話怎講?”
什么連顧傾城都是他們的人,難道韓恕發現了什么嗎?
“看這里,朕刻意放了些東西在里面,現在已經不見了,還有這邊的小孔,里面的東西也不見了。”
原來韓恕在整個御書房放了七張羊皮卷,七張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地方也放得很隱蔽,但這七張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是假的。
“朕放了七張羊皮卷在御書房,現在丟了兩張,丟第一張的時候是銀巧巧剛入宮之時,丟第二張則是顧傾城過來認罪的時候。”
韓恕這么說來程嬌月也就明白了,韓恕口中的兩張羊皮卷分別是銀巧巧跟顧傾城拿走的。
可是羊皮卷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羊皮卷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還是是藏寶圖?”
在程嬌月心目中,羊皮卷無非上面就是些藏寶的地方,但這次她恰恰猜錯了。
“是作戰圖,這是束月國花了幾十年時間畫下來的山河圖加朕在上面畫的布局圖,全世界只有一張是真的,而其他七張都是假的。”
而真的那一張并沒有被韓恕放在御書房,而是錦安宮,程嬌月的地盤,但誰又想得到呢,韓恕竟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女人那里。
“至于真的那張,你若是想知道,朕就告訴你。”
韓恕很坦誠,但是他也有所顧忌,畢竟羊皮卷是整個束月國的身家性命,是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
“千萬別告訴我,免得我說了出去。”
為了安全起見,越少人知道,羊皮卷就越安全。
韓恕親自寫著圣旨,既然文妃死了,那他也就不追究了,給文妃封號然后風光大葬,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算了,不告訴嬌月也好,免得她心理負擔太大,一天反而過得不高興了。
其實韓恕做對了一件事,但他也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惹怒了章洛國。
顧傾城放信號給裴云澤說是拿到了作戰圖,可是他八百里加急回到章洛國跟國王和銀巧巧碰頭后才發現,他們倆人手上的作戰圖是一模一樣的,不說傳聞作戰圖僅此一張嗎,現在怎么多出了一個孿生兄弟?
“哼,看來這個男人還真的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這個羊皮卷肯定是假的。”
裴云澤把手上的羊皮卷一扔,他費盡心機拿到的東西居然是個假貨,這怎么能不讓他生氣?
“哥哥,你怎么能相信顧傾城那個女人呢,她肯定是故意拿這個假的羊皮卷騙你的,她那么喜歡韓恕,又怎么會做出害韓恕的事情來。”
銀巧巧現在倒是不依了,當初她也是好不容易偷到羊皮卷,沒想到居然跟顧傾城拿到的一模一樣。
“罷了,既然這個男人想得如此周到,那他手上的羊皮卷肯定拿不到我們手上,現在準備,隨時發動戰爭,老子就不信吃不下束月國這塊大肥肉。”
一想到束月國的一切都將屬于章洛國,國王就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當然最高興的還是裴云澤,不管國王打下多么大的江山,最后受益的還是他這個皇子。
畢竟裴云澤是要繼承章洛國王位的男人。
戰爭一直推遲了半個月,章洛國派人在邊境騷擾的時候韓恕就收到了消息。
“混賬,看來他們真是不想活了。”
韓恕的大掌拍在岸上,朝下的大臣都不敢吭聲。
“將軍怎么看這件事?”
韓恕在早朝的時候就聽到上奏,章洛國已經宣戰了,但束月國一直沒做出應對措施,這中間既沒人及時上報,也沒人即使做出應對,其中肯定有人在搗亂。
“啟稟皇上,老臣以為,章洛國肯定也忌憚束月國泱泱大國不敢輕易動手,所以容得他們叫囂一下,不過現在已經派兵鎮壓了,皇上無需動怒。”
文淵在朝下回奏,這下子韓恕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泱泱大國,你還真敢恣意妄為啊,再怎么泱泱大國也要保證國土一分一毫的安危,現在你容得他們叫囂,之后呢,是不是還想拱手讓掉朕的整個江山?”
韓恕特別氣憤,之前忌憚著文淵手握的兵權,但現在,他就要下定決心拿掉文淵的所有官職,還有顧傾城,今天他就把兩件事全部給辦了。
“來人,把大將軍押起來并讓人把小蝶兒帶進來給將軍看看是否認識這么一個人。”
小蝶兒是程嬌月帶給韓恕的人。
“民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小蝶兒從外面進來,見到高高在上的韓恕也沒心生害怕,她早就跟韓恕談過話了,關于文淵的事情,小蝶兒也已經給韓恕說了個七七八八。
“不必多禮,起來吧,朕今天還要麻煩你看看你認識面前這個人嗎?”
韓恕指的這個人正是大將軍文淵,然而文淵看到小蝶兒的時候也大吃了一驚,這個小婢女怎么會認識韓恕,還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上。
“小蝶兒,你怎么會在這?”
文淵本想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還是認不出問了這個女人。
韓恕開始還在想怎么才能讓文淵承認認識小蝶兒,沒想到文淵竟然主動表示認識小蝶兒。
“既然文將軍也認識小蝶兒,不如你倆先敘敘舊?”
韓恕好意地提出這個意見,但文淵卻看到韓恕眼里的戲謔,這分明就是韓恕給他挖的陷阱啊,可是他還爽快地跳進了這個大陷阱里面。
“不知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文淵終于反應過來,然后掙脫押著他的那兩個侍衛,他算是看明白了,韓恕今天就是故意來整他的,不過文淵縱橫官場這么多年,韓恕又怎么敢輕易動他?
“文大將軍這話來問朕,是不是問錯了地方?”
韓恕把文將軍遞來的奏折扔到了文將軍的腳下,只差那么一點,韓恕就會把奏折打在他的頭上,這一擊可不是個小事。
“之前文安戰事的時候文大將軍本應該在戰場殺敵,卻把這么重大的任務交給副將,你自己倒在善舞會所找樂子,還威脅所有人保守秘密,直到戰事結束你才去攬功勞,這些,你以為朕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