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帶兵的是陳國三皇子也是員驍勇大將
這皇家人雖然神經病的居多抽風的也大有人在但抽到這種程度的也確實不多所以有人不免猜測陳國肯定發生什麼事致使這位三皇子不得不帶兵在外不願回家不過他不願回家折騰別國幹什麼弄得東魯王也得跟他耗著還弄得整個早朝的議事到現在都沒嘚啵完
李淺心裡把這三皇子罵了半天等她罵累了也過午了齊曦炎終於宣佈散朝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御座
李淺剛想開溜卻聽他道:李淺你跟朕來
諾李淺苦著一張臉蔫了吧唧地跟在後面心裡猜測著他還有什麼爛事
齊曦炎進了御書房有宮女上了茶盞他啜了一口看了看垂手站著的李淺開口道:你今日有什麼事怎麼心神不寧的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李淺摸了摸臉卻不敢應只笑道:皇上早朝太長聽得沒趣
她這話半真半假倒也不容易讓人起疑齊曦炎果然信了略帶寵溺道:也就是你敢抱怨朕的早朝太長
李淺嘻笑一聲奴才膽子不大
也不算小齊曦炎揉了揉太陽穴行了說了便說了朕不會怪你
那皇上找奴才有什麼事言外之意沒事她就走了
也沒什麼只是好幾天沒看見你了想見見而已他怎麼好意思說看到她轉身想跑時就忍不住想叫住她
這些日子朕太忙也忽視了你你且過來陪朕說說話
諾李淺走過去御書房就一個椅子就算有多的也不沒人敢坐她乾脆盤腿坐在地上就這樣一高一矮一上一下的跟他說話
其實有時她很怕他的他這人性子陰晴不定時而會君子時而會奸人風流溫存起來可以膩死人狠辣兇殘起來就腥風血雨他說的話都不能只聽表面而他的心思她也很多都捉摸不透
就像現在他溫柔笑著她卻根本不知他想幹什麼
皇上想說什麼
就說你近來都幹了點什麼吧
果然皇家人都愛抽風沒事管她私事幹什麼她心裡腹誹面上卻不得不小心應付嗯幫皇上選妃來著
這朕知道
去了幾趟紫衣衛所
嗯
出了趟宮哦對了前天還到東陽候府做客來著
還有什麼
李淺皺眉吃飯睡覺上茅廁這也要說嗎
齊曦炎略不好意思咳嗽一聲道: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沒了
真沒了
李淺狐疑沒了啊她是想做別的事來著不過這不是還沒做呢嘛
齊曦炎有些失望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怎樣難道從她嘴裡聽到曾想過他的話才覺滿意嗎
他真的有些想她雖然有時候刻意不許她接近不宣召她但還是會忍不住思念會在早朝時隔著很遠瞥上一眼即便看不清她的臉也覺心是安的最起碼她在他身邊一叫能叫到想見就能看見
看著她略帶疑惑的小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觸摸低低地聲音道:永遠待在我身邊好嗎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誠懇帶著蠱惑的聲音讓人心驚
李淺的心莫名顫了一下隨即高舉起手皇上奴才有個建議
哦齊曦炎挑眉你說
皇上近來火氣旺盛應該多去後宮滅滅火了也省得對著她都能動手動腳
齊曦炎有些呆住哭笑不得地問:那你覺得朕該找誰去滅火最好
這個……付嬪娘娘性子溫和最適合滅火是火氣的火而不是慾火的火聽說新人進宮后皇上一個還沒寵幸呢這身爲太監總管的她能不急嘛就算不急也得爲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句話奉獻一點談資啊
齊曦炎焉能不知她那點心思只順著她答言好吧今夜就召付嬪侍寢
那皇上這會兒奴才可以告退了……
看她巴不得化成一陣風遁走的焦急樣齊曦炎知道她肯定有事也不再留她輕輕揮了揮手叫她下去
李淺自是高興一溜煙就跑了倒讓瞪眼看著的齊曦炎頗爲無奈是他太寵她了嗎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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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住處換了衣服一身紫色長衫腰繫鑲金掐絲的玉帶一頭黑髮整齊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頭上梳了一個髻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固定手中再搖上一把百花盛開的摺扇頓時風流中透著倜儻打扮的好像一俊雅不凡的高貴公子
收拾停當便出了雲芳齋叫人備了車在外候著雖然這兩年她身份攢高也一直還牢記自己的奴才身份不管當多大官掛多少職黃門就是黃門所以她從來沒在宮裡用過馬車這次因爲心急倒是第一次
出了皇宮直奔沈家可沈致卻不在家問了書童才知道他今天輪值還在衙門裡應卯呢
讓她在沈家坐等她肯定是等不下去的乾脆直接到衙門裡抓人
沈致待的地方是管錢糧的相當於戶部他們長官度支尚書是個略有點糊塗的老頭還有點怕事、無作爲兼貪財
李淺趕到時度支尚書不在官衙裡只有小貓三兩隻在伏案辦公沈致坐在最裡面案上公文堆積如山這是她第一次到他辦公的地方看著他伏案的背影忽然發覺認真做事的男人很有一番不同韻味兒這樣的他與平日的溫雅不同多了幾分信任和踏實
李淺走過去輕敲了幾下桌子等他茫然地擡起頭才道:什麼時候能走
沈致淡然一笑略有些無奈道:那個地方晚上纔開門咱們現在去還太早了
李淺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居然忘了娛樂場所的營業時間了她有些頹然 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
今日公文太多你且等會兒吧說著又伏下頭去
李淺只得坐在椅上等他做完
衙門裡難得來客不少官員都偷偷瞟她有認識她的嚇得低下頭去也有不認識的暗自猜測她和沈致是什麼關係
等了許久沈致的公文也沒批完她有些煩躁便出了廳門想在衙門裡逛逛剛走出幾步就聽有人高喊:快來人啊尚書大人和狀元爺打起來了
李淺一呆剛纔還聽說度支尚書不在這會兒倒回來了她對打架的事素來感興趣忙順著聲音跑去果然在衙門口看見張明長正扯著度支尚書的脖領子撕打呢
你鬆手度支尚書氣得滿臉通紅到底是三品大員在自己衙門口被這麼多屬下看著真是八輩子臉都丟盡了
不鬆你不把這筆錢說清楚了今天就是不鬆張明長也很生氣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度支尚書冷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就這些錢你愛拿不拿
平白少了五萬兩你叫我怎麼拿皇上的聖旨你們都敢違抗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李淺看得有趣問過一旁觀的官員才知道皇上下旨北地賑災給撥銀二十萬所以張明長第一時間就跑來了了可領銀子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五萬兩他找度支尚書理論被他以這是規矩給推脫了他氣不過纔在衙門口堵住度支尚書非要他交出那五萬兩度支尚書自是不肯交這纔打了起來
燕朝吏治**早不是一天兩天了許多衙門都有這不成文的規矩到手的錢總要扣下一部分這還是他直接到度支府衙來領若是等著一級一級往下撥恐怕等拿到他手裡時連五萬都沒有了
當然這些黑幕張明長這個初出茅廬的雛鳥卻是不懂的他只知道這是賑災的錢除了要安置災民還要修渠修建水利本來還覺不夠呢再被扣下五萬讓他的百姓喝西北風啊對此他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李淺見過他幾次知道這位狀元的性格耿直還認死理從上次他非說她是女人的事上就能看出一二昨天在東陽侯府公然要捐更可見這不怕死的性子他做的事出格的居多今天會堵著度支尚書也讓人一點不覺意外只是這樣的人雖一心爲百姓在官場上卻很不吃香日後若不吃個大虧恐怕難以學乖
她走到牆根下本想靜等著看熱鬧的可有兩個官員一看她出現立刻跑來哀求:李大人您去勸勸吧這要再打下去出了事可怎麼好啊
李淺冷笑都是羣膽小怕事的出了事纔想到求人當初就別拿人家的錢她本不欲管這事的最好叫度支尚書也學個乖知道年輕人不好欺負
可這麼鬧下去終究丟了朝廷臉面只好走近雙手抓住兩人胳膊往外一扯她是有武功的人那兩人哪受得住這樣勁力頓時分開踉蹌著就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