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他們一聽到珊瑚的話,趕緊湊過去,卻被珊瑚趕開,叫道,“你們不能看!”可他們哪里會聽啊,這萬年難得一見的境頭要是沒有見著,那還不后悔死啊。UC小說網:只要能看清楚她們是怎么制造孩子的,就算是讓阿修羅發現提著刀子追著砍也值了。當下,三個大男人一起動手把珊瑚給擰了上來,然后同時往那小洞里擠,發現擠不進去,又趕緊手腳并用刨洞。結果看到后來,幾個人都上了火,然后不小心,稀里糊涂的把手放錯了地方,星星之火突然成了燎原之勢,而且他們還無師之通地會了別的招數。
第二天,陽光從天空直泄而來,轅夙離風窩在阿修羅的懷里沉沉的睡著,沉穩的呼吸帶著一種格外安靜、幸福的調調。阿修羅側身摟著轅夙離風,傻笑著細細觀摩轅夙離風的容顏,用溫柔的眼神嫵摸她的每一寸肌膚。突然,她想起外面的那四個家伙,笑容隱去,將念力探去。
“啊……”阿修羅突然尖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跟著也把轅夙離風給驚本了。她倦倦地睜著眼問,“怎么了?”抬了下眼皮,又沉沉地閉上,好困。
“沒事,沒事,你睡,你再睡一會兒。”阿修羅輕輕拍了拍轅夙離風的背,拖起衣服就跳下床,且結上一個蛹狀結界把床牢牢的罩住,然后一邊穿衣一邊往外面跑去。只見四個地道從陣法外面一直打到她們門口的院子里,衣物之類的東西扔了滿地,地上躺著四個沒穿衣服的家伙,這四個家伙亂七八糟地絞在一塊兒,也分不清是誰辦了誰,誰被誰辦了。
“你們!”阿修羅只覺得快崩潰了,她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們,然后發出一聲暴吼,“都跟我滾!”
一聲雷霆怒吼,頓時把四人嚇醒,跟著就是四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然后就是雞飛狗跳,緊接著就只見到漫天的修羅劍氣在刮,有幾個家伙像沒頭蒼蠅一樣左逃右竄。
轅夙離風一直睡到下床才醒,她穿好衣服,紅著臉出門。想著自己因為昨夜的事情累到下午才醒,不知道會被那四位散仙怎么笑話就覺得炯迫沒臉見人。她拉開門,走出去,頓時愣了。那四位散仙捉住自己的耳垂跪在院外的一株大樹下面,全身的衣服爛得只能用衣不蔽體來形容,身上縱橫交錯著深淺不一的劍傷。
“你們……”轅夙離風走過去,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四位散仙齊齊回頭,揚起抹苦笑,然后轉過頭,喪氣地垂下頭。
“離風,醒了。”阿修羅身著一襲白色衣衫,腰懸修羅劍從林中踏步而來,她飄到轅夙離風的身邊,摟著她的腰,寵溺地說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昨晚累壞了吧?”
轅夙離風的俏臉一紅,責備地掃了阿修羅一眼,隨即便把視線移到那四人身上,問,“他們怎么了?”
“他們啊,練功!”阿修羅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他們打算新練一種厲害的功夫,要練這種功夫就要先在這樹下跪上十年八年的。”
“啊?”非常整齊的一聲慘叫傳出。
“啊什么?嫌少啊?那跪個百八十年好了。”阿修羅憤怒的聲音吼出。
“不少不少!”四人趕緊答道。
轅夙離風在院子里的圓桌上坐下,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沒事。”阿修羅沒好氣地答道。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氣憤,就很有殺人的沖動。
“阿修羅!”轅夙離風的聲音一沉,警告地瞥向她。
阿修羅深吸口氣,叫道,“這四個家伙昨天晚上打地洞偷窺!”
轅夙離風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呆呆地回過頭看向他們四個,即不惱也不氣。
“離風?”阿修羅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又不是不知道離風的矜持,昨晚的情形讓別人看了去,只怕……
轅夙離風擺了擺手,沖阿修羅揚起一抹安心的笑,說道,“放心吧,我沒事。”克邪劍卻突然出鞘,頓時把阿修羅嚇得魂飛魄散,“離風啊,你可別……”做傻事啊。她飛身而上,朝轅夙離風撲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轅夙離風的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那四人的面前,跟著阿修羅就只見到劍光如閃電般劃過,一道接一道應接不暇,半響才見到一道白光射回,轅夙離風收劍回鞘,在圓桌旁坐下,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著茶喝。
“離風!”阿修羅奔到轅夙離風的身邊,拉著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沒見到她少一根寒毛才松了口氣。她扭頭朝那四人看去,頓時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然后以難以置信地望向轅夙離風。“離風,你……”
轅夙離風無辜地聳聳肩,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阿修羅一把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往轅夙離風追去。
樹下,四個家伙的衣服和頭發什么的全被削得干干凈凈,全身上下除了臉之外全被人以精妙絕倫的高深劍光刻上了活春宮圖,而且這春宮圖還是以他們本人為原形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刻出。
從那以后,東海四仙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不會露出除臉以外的任何一塊肌膚,連手都不會露在外面一分。也就是從那天起,東海四仙撤底失去了人生自由倫為奴隸,見到轅夙離風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悸怕。
成親后的阿修羅和轅夙離風的日子過得可逍遙了,沒事的時候就奴役奴役四個找死的家伙,閑時無聊便撫琴練劍,后來又把她們的劍法融合起來,轅夙離風的“詭、絕、飄、忽”四字離風劍訣與阿修羅的“狂、霸、狠、凌”四字修羅劍訣合二為一,成“修羅離風劍法”。
花開花落,一年復一年,春夏冬秋對于幸福的人兒來說就像是靜止的一般。她們享受著這安寧的相守,細細地品償著相濡以沫的滋味,并肩攜手,朝起看日出,晚歸看日落,看那海潮在大海中起起伏伏,看那海浪一潑又一潑地拍打著海岸,驚濤駭浪,卷起千堆雪。
阿修羅擁著轅夙離風坐在海岸邊被海水沖刷得光潔如境的巖石上,手中展開一本卷冊,轅夙離風的指尖在卷冊上輕輕地撫過,撫過每一個字,指尖下,凝著幾分沉重。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再輕輕呼出,輕聲說道,“阿修羅,我們現在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阿修羅把轅夙離風擁得更緊,她將頭埋在她的枕間,汲取著她發間的幽香,說道,“每跟你相處一天,對你的感情就更深一分,離風,你已經融入了我的血脈我的靈魂我的靈識之中,你就是我生命的魂,就是我的存在,就是我的唯一。”
“阿修羅!”轅夙離風輕喚一聲,緊緊地回握著阿修羅的手,她又何償不是!
“要個孩子吧!哪怕是萬劫不復,也讓我們有一絲血脈在人間,也讓……也讓我們的愛得以延續。”阿修羅的聲音有一些嗚咽,有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青絡!她與青絡之間必須有個了結,她們之間這份仇恨,不死不休!如果哪天她死了,至少還有孩子陪著離風,她才不會墜入那般的絕望。
轅夙離風靠在阿修羅的肩上,瞭望著遠處的海平線,她常在想,如果幸福可以定時該多好。抬頭看看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帶著一種迎著暴風雨而去的沉重,要了孩子,她們寧靜的日子就會被打破。可如果不要孩子,興許……那天到來時,她們連在這個世間保留一分的紀念的東西都沒有。想以這里,她覺得她該跟阿修羅在這個世間留下些什么!一個決定在心底落成!她猛地回頭,堅定地望著阿修羅,“要個孩子,哪怕是逆天逆輪回,咱們也把她生下來!”說罷,她突然把阿修羅撲倒,壓在這巖石上,扯開她的衣服,也剝去自己的衣服與她貼在一起,帶著赴死的決心,帶著那驚天動心地愛戀,帶著那亙古不變的諾言,帶著那魂與魂的牽連,在海岸邊用她們的血染紅了天。將她們的血凝在一起,開啟逆天禁術,讓一個新的生命在她們的愛中誕生,讓這個新的生命來延續她們那說不了道不完走不盡輪回的愛。
阿修羅叫道,“離風,讓我來!”掙扎著起身去奪向那一塊能孕育出小生命的血氣,肩上卻突然一麻,跟著見到轅夙離風露出一抹得逞的愉悅笑容,然后那團血氣便進入離風的體內,從血液進入子宮,在那里安家落戶。
“你……”阿修羅咬牙切齒地望著她,“你知道不知道生孩子很痛?你知道不知道生孩子會消耗你的元氣?”
“我生過嬋兒,痛不痛我比你清楚。還有,你的修為比我高,保護我們母女的責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從現在開始,我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胎。”轅夙離風心情舒暢地倒在阿修羅的懷中,她摸著扁平的肚子,嘴角噙起一抹笑,問,“我是不是大逆不道啊?”
“我掐死你!”阿修羅跳起來急得咬牙切齒地吼道,心疼得眼淚花子直在眼眶里打轉,憤怒至極地揪著轅夙離風的衣領,“你逞什么能啊!你現在不比做凡人的時候,懷孕有多危險你知道不知道?修為越高,懷孩子就越困難,這孩子是用禁術懷出來的,指不定以后還得挨多少天劫雷劫,你受得住嗎你?”她吼著吼著,眼淚就如珠子一般一顆接一顆地滾落。
轅夙離風瞪她一眼,罵道,“豬腦子啊,我有孩子當然不會是我去挨雷。警告你,有什么天劫雷劫來,你給我去頂著,要讓我挨著一顆,我剝了你的皮!還有,別指望有兒子,咱們這孩子是用禁術生下來的,以后咱們的子孫中都不可能有兒子。”
“當真?你當真讓我去挨雷?說定了啊,不準反悔!”阿修羅說著,抹去眼淚,像得了糖的孩子一般破涕為笑。一把將轅夙離風撈在懷里,“要兒子干啥?我喜歡女兒,女兒多乖多聽話啊,還要都長得像你的。”她緩了一下,又問道,“離風,你說咱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你覺得呢?”轅夙離風問,她還在想這孩子該姓什么呢?
“叫轅夙小嬋吧?也算是紀念嬋兒!”
轅夙離風沒好氣地瞪著阿修羅,“我第一個女兒,你給她起個名字叫‘難產’,我第二個孩子,這才剛懷上,你就給她起了名字叫‘小產’,阿修羅,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有就直說,兩劍劈了我就行了,哪有你這樣子拿無辜小孩子撒野的?”
“我……我……唉呀,離風,你看我……唉哦,是我起錯名字了,我該打!”阿修羅趕緊回過身來跪坐在轅夙離風面前一邊道歉,一這懊惱地摑自己兩個耳光子。給自己的女兒起個名字叫“小產”,她當真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