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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直閑聊到了掌燈時分,老太太派了丫鬟去傳膳,杜太太才起身告辭了。杜老太太知道她最近也吃不了什么東西,今兒在這邊坐了半天,只怕也累了,便開口道:“你就回去吧,一會兒天黑了只怕路不好走,我也不留你了。”

劉七巧正要起身相送,杜太太便開口道:“七巧你留下陪老太太用膳吧,一會兒大郎也回來了,你們小夫妻也有日子沒在一起用膳了。”

杜太太年輕時候,杜老太爺還在,杜老太太也不留兩個兒子用膳,只偶爾想他們的時候,才讓他們過去吃一頓半頓的飯菜。可如今杜老太太年紀大了,一個人也是寂寞,從搬到了福壽堂來之后,便讓他們爺幾個跟著她用晚膳。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還方便了廚房,畢竟送到老太太這邊的膳食,總要比其他院子里的更精致些。但是這樣一來,可就苦了小輩們。白天不碰頭,晚上吃飯也不碰頭,尤其是杜蘅,要是沒睡在趙氏的房里,那就等于同在一個屋檐下,也碰不了幾次面的。杜蘅一開始和趙氏感情疏離,少不得也有這其中的原因。

杜老太太聽杜太太這么一提,也稍稍的想了想,可她這邊畢竟地方有限,一大家子的人都來吃飯,自然是不可能的,想了想便開口道:“從明兒起,早上讓他們爺幾個陪著我用膳,晚上就讓姑娘們過來陪我吃晚飯吧,讓她們兩對小夫妻年節里頭,好好的處處。”

趙氏聞言,臉上不由就紅了起來,說起來她跟杜蘅同桌吃飯的日子,還真的算得上屈指可數了。

杜老太太又道:“姑娘們都要嫁人了,能陪我的日子也不多了,大郎二郎反正都是家里人,也跑不掉的。”

杜太太聽杜老太太這么說,也稍稍的愣了一下,她這回倒真的是說者無意的,不過既然杜老太太都發話了,她也自然是笑著應承了。

不過今天晚上的晚膳,還是在福壽堂里頭用的。用過晚膳,杜若便和劉七巧回了自己的院子,兩人略略坐了一會兒,正打算安置了,忽然聽見外頭有人敲了加幾下梆子。劉七巧正覺得奇怪,只見杜若臉上微微變色,便急忙吩咐連翹道:“你出去瞧瞧,到底是睡覺出事情了。”

連翹臉上也略略一滯,急忙出了院子向人打聽,片刻之后才進來回道:“住外頭的三嬸婆死了,他家里正打發人來報喪呢!”

劉七巧擰眉想了想,這三嬸婆大概就是那個說她像杜玉的老太太。劉七巧還記著她進門去祠堂祭祖的時候,除了腦子不大清醒之后,身子還算硬朗,怎么不到半年,就去了呢?

杜若連忙起身,正要往外頭去,劉七巧忙不迭去里間拿了斗篷出來,替他披上了道:“大冷的天,你去去就回來,別跟著熬夜。”

杜若只點點頭,皺起眉頭道:“前幾日下月的時候,老太太在院子里摔了一跤,讓我二叔去瞧過幾回,摔斷了腿,本來以為還能熬幾天的,大概是年紀大了,沒熬過去。”

生老病死,向來如此,杜若這會兒的神色也算不上悲傷,只是有些嘆息罷了。劉七巧給他系好了斗篷,小聲道:“你瞧過了就回來吧,大冷的天,你這身子又不經熬的,知道不?”

“我知道了,啰嗦鬼。”杜若伸手勾起劉七巧的下巴,低頭輕輕在她臉頰上蹭了一下,又略不舍得捏了你她的臉頰,這才轉身出門。

劉七巧便讓到一邊坐了,扯嗓子吩咐下去:“紫蘇,你給大爺提燈,送到二門口,交給了春生再回來,讓你們家春生提點著大爺,讓早些回來,別太晚了。”

紫蘇從外頭進來,頂著一個大紅臉,郁悶道:“奶奶又開我玩笑,誰是我家的,我還一個沒嫁人的姑娘家,被奶奶說的都沒臉見人了。”

劉七巧便笑道:“遲早的事兒,難不成你還想換一個?要是想換可告訴我,我直接把你配給老四了,也省得王大娘一個勁的催。”

紫蘇急得跺腳,只向杜若告狀道:“大少爺你聽聽,她說的是什么話呢!”

杜若只笑著附和道:“聽著挺有道理的,將軍夫人呢,紫蘇不然你考慮考慮?”

紫蘇頓時就拉下了臉來,往簾子外頭一鉆,丟下一句話道:“還是讓連翹去吧,今兒我腿疼,不想出去。”

劉七巧就在里邊賠罪,只開口道:“你快去吧,我的好姑奶奶,你要不去,春生能乖乖的聽話嗎?”

紫蘇聞言,只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外頭小丫鬟點上燈籠,自己進房里加了一件半臂的夾襖,在外頭等著杜若。

劉七巧目送著杜若出門,天上沒什么月光,黑洞洞的,外頭冷的厲害。連翹從外頭過來,手里頭還捧著一個小布包裹,見劉七巧正在門口站著,忙不迭就迎了過來道:“奶奶怎么在門口站著呢?仔細風大凍著了。”

連翹說著,上前替劉七巧打了簾子,兩人進了廳里頭,才覺得身上稍微暖和點。連翹便拿著包裹遞給了劉七巧道:“奶奶,這是茯苓姐姐做給小少爺的,之前有幾樣沒做完,所以走的時候就沒留下,今兒她才做好了,請我去拿的,只是茯苓姐姐說,以后不是大房的人了,只怕就不方便再給奶奶做針線了。”

劉七巧打開來看了一下,都是可愛的小肚兜一類的小衣服。她預產期是在五月份,那時候正是天熱,小孩子不用穿什么繁復的衣服,就是平常的系帶衣裳,倒是做了好幾件。用手摸了摸,面料也洗的軟軟的,倒是很上了心思。

“回頭你替我謝謝她,再告訴她,我原是舍不得她的,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我并不是嫌棄她,只是……只是想和大太太和大老爺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就挺好的。”

連翹聽劉七巧說的坦然,轉身替劉七巧倒了一杯熱茶道:“奶奶放心,茯苓是明白人,她若不明白,也不會應了老太太的。這世上誰不想只守著一個男人呢,可也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福分的。奶奶既然有這個福分,更要好好的守著。”

劉七巧原本對連翹是有幾分疏遠的,總覺得她太過中庸了一點,做事不顯山漏水,不過她也確實喜歡這種平常的主仆關系。可今天連翹這一番話,倒是讓劉七巧有幾分遇到知音的感覺。在古代能有這樣一個明理的人,確實是很不容易的。

“你這丫頭,倒是想的通透,那我問你,你要是有個機會可以當姨娘,你當不當?”劉七巧倒是想試一試她了,所以便半真不假的問道。

連翹想了想道:“若是我跟茯苓一樣,進府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一小就定親了,沒準我也會喜歡上大少爺。奶奶你不知道,大少爺小時候長的還要好,偏偏身子還弱,一張臉白凈白凈的,我頭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女孩子穿了男孩子衣服呢!”

劉七巧想象了一下杜若小時候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連翹又道:“后來才知道是一位少爺,可惜身子比小姐還嬌貴,三天兩頭的病歪歪的,偏生他自己還不省事,動不動就看書看到大半夜的,那時候太太經常來我們院子里,就是怕大少爺又偷偷的看書,我們全當大少爺將來是要考狀元的,誰知道后來竟不是。”

說起這個來,劉七巧又笑道:“你快別說這考狀元的事情了,上回在金陵的時候,我只夸說一句世上難道有不喜歡年輕狀元爺的人嗎?他就跟我急起來了,第二天就約了一個真狀元出來給我看,結果我看了一看,果然那個真狀元沒他長的好看,也就作罷了,你瞧瞧這人,簡直就是小肚雞腸。”

連翹便問道:“奶奶見的的真狀元,就是以后的二姑爺吧?”

“就是他,那時候我可沒想過他會成為我們家二姑爺,不過論人品倒確實也是不錯的。”

連翹便笑了起來道:“我們家的姑娘都是有福的,大姑娘和姜家少爺人品年紀都般配,二姑娘原本就是一個文縐縐的性子,正好配一個年紀大的會疼人的,三姑娘就比較難辦了一點,要是配個文縐縐的,只怕會把她悶死,還得配一個厲害點的。”

連翹沒跟著杜芊往王老四家去,還不知道杜芊和王老四之間的事情,只不過上回杜芊穿著丫鬟的衣服跟紫蘇一起回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過瞧見其他人都不說話,她自然也沒有多問。

劉七巧聽見連翹提起杜芊來,原本稍稍緩和的心情,又覺得有些低落了。二叔那邊,也沒有準信,以前杜茵和姜梓丞戀愛,人家好歹會寫詩寫詞寫情書,可如今王老四屁都不會一個。愁人啊……愁人……

連翹見劉七巧略略擰起了眉頭,便知道方才定然是說錯了話,她略略的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杜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劉七巧早已經睡了一覺。外頭丫鬟們聽見動靜,只披著衣服進來,又籠上了燈。劉七巧從被窩中略略坐起身子,見他眉毛頭發上都是雪花,便開口問道:“外頭又下雪了?”

杜若剛從外面進來,只覺得身上冷搜搜的,連翹上前給他脫下斗篷,杜若只讓了讓道:“你快回你那邊繼續睡去吧,我身上寒氣中,小心別沾染了過去,我在這火爐子邊上烤一烤也就好了。”

連翹便轉身到熏籠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杜若自己解開斗篷掛了起來,見劉七巧露了半個身子出來,只急忙道:“你快躺好,我散散寒氣,一會兒就上去陪你。”

連翹便沒擾他們兩人聊天,自己先出去了,杜若拿帕子擦了擦臉上的雪花,開口道:“去的還算安詳,沒怎么受苦,只是這大過年的辦喪事,只怕就沒那么講究了,族里頭的人都去了,說是等過兩天送到城外廟里去。”

劉七巧便又躺了下來,只迷迷糊糊道:“那你快上來睡吧,進被窩了,身子也就暖和了。”

杜若正要脫衣服上床,外頭簾子一掀,見連翹拎了一桶熱水進來,臉上還沾著點雪花,只開口道:“大少爺還是泡泡腳再上床吧,省得凍了少奶奶,這樣睡的也安穩。”

劉七巧倒是自我檢討了一番,她就沒那么細心,怎么一個丫鬟都能想到的事情,她這當人老婆的還沒想到。

連翹把熱水提到了凈房里頭,杜若便進去泡腳。劉七巧只稍稍探了一個身子道:“你快回去睡吧,小心別凍著了。”

連翹只笑道:“奶奶你是不知道,以前大少爺每回病的時候,我跟茯苓兩個人,就沒有能闔眼的時候,也是習慣了,只要大少爺出門了,我們就睡不著。”

劉七巧心里感嘆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丫鬟的職業道德吧,怪不得趙氏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茯苓去做杜蘅的姨娘。試想一下,一個嬌生慣養出來的閨女,將來是要做管家的媳婦的,如何能整天想著服侍相公。可偏生這個時代的女人,你若是沒把男人服侍好,你就稱不上一個好女人,所以要是能給相公找一個聽自己話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姆,其實也還算不錯。既從服侍男人的漩渦中解脫了出來,又可以贏得一個寬大的美名。

況且劉七巧想了想,像茯苓這樣的老實丫鬟,只怕也不會爭寵吧,不過就是盡自己的本分,主子要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劉七巧和連翹又閑聊了幾句,杜若從凈房回來了,身上的寒氣也散的差不多了,連翹這才起身離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杜若又早早的去了,趙氏也派了幾個老媽媽過去幫忙。外頭還下著雪花,人也不好出門,杜若便讓劉七巧在家里頭待著。杜太太那邊遣了丫鬟送了早膳來,又說午膳也不用劉七巧過去了,外頭路滑,要是摔到了哪兒,可不是好玩的。

劉七巧雖然覺得自己沒那么金貴,可是想著肚子里這塊肉,還是小心些的好。況且這種下雪的日子,也確實比較適合宅在家里。

不過這種日子她雖然不能出門,并不代表別人不會出門,所以用過午膳之后,杜家三姐妹倒是結伴都來了。

杜芊這幾日顯然比之前顯得成熟了一些,連話都少了。兩個姐姐似乎也是知道這里頭的一些事情的,但是上面杜二老爺并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亂說。

劉七巧見她們來了,倒是正巧有東西要給她們,只招呼了綠柳道:“上回讓你送去珍寶坊里頭加工的那些珍珠那回來了嗎?”

綠柳一邊送了茶上來,一邊道:“前兩日就托人取回來了,就在房里頭柜子里放著,我去取出來。”

劉七巧見綠柳取了匣子出來,才開口道:“這是我今年去金陵的時候,給那邊四位姑娘送的東西,如今也送你們每人兩串,顏色你們自己挑,還有同色的耳墜和戒指,都是配了套的。”

杜芊瞧了一眼那珍珠,便開口道:“我喜歡粉色的那一串,兩位好姐姐,不要跟我搶好不?”

杜茵只笑著搖了搖頭,拿了那串金色的:“這金色的看著挺好的,兩位妹妹應該不會跟我爭吧?”

杜苡便笑吟吟的拿了那串黑色的,只開口道:“我就知道你們都知道我喜歡黑色的,所以故意讓給我的,我看著黑色的最別致。”

劉七巧見她們挑東西,還有那么點大家閨秀的風范,便把當日在二老太爺家四位姑娘挑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那杜茵聽了,只開口道:“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呢?”

劉七巧便笑著道:“那是她自小沒了娘,教養不好,不是人人都跟你們一樣幸運,蜜糖罐子里長大,還攤上這樣好的爹娘。”

三位姑娘又各自聊了一會兒,杜茵和杜苡兩人要回去繡嫁妝,便先走了,只留下杜芊一個人,還遲遲不肯走,見劉七巧靠在那邊沒有什么理她的意思,便只上前拉著劉七巧的袖子道:“大嫂子,王將軍的傷可好全了?”

劉七巧和王老四是從小玩到大的,聽杜芊一個口一個王將軍,就感覺特別不習慣,便遣了丫鬟都出去,只對她道:“你瞧瞧你,這心里想的都寫臉上了,我告訴你吧,老四現在全好了,已經回軍營里頭去了。”

杜芊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小聲問道:“大嫂子老是老四老四的喊王將軍,難道王將軍就沒有名字嗎?”

這問題倒是難倒了劉七巧了,劉七巧只知道王家四個兄弟,名字從老大排到老四,還有一個姑娘叫五娘,其他的還真不知道。

“他就叫王老四啊,姓王名老四……”劉七巧越說,也覺得似乎這名字太……咳咳。自己雖然叫七巧,可好歹也是個名字,叫八順也是個名字。

“他就沒有什么正經一點的名字嗎?”杜芊忸忸怩怩的問道:“人家想給他繡個荷包,總不能繡上王老四這三個字吧。”

劉七巧正端著茶盞喝茶,沒來由就被杜芊這一句話給逗笑了,只嗆了兩聲,笑著道:“這樣吧,你就繡四爺,我猜四爺這兩個字,應當是不辱沒老四的。”古代人沒人知道四爺,可四爺在現代可是名人呢!暫且就借你的大名一用了。

杜芊就低著頭,在嘴里默念了兩邊四爺,越發覺得王老四就是一個爺們,竟羞的紅起了臉來。

外頭喪事忙了幾天,就到了年關。除夕當日下午祭祖之后,一家人就都陪著杜老太太在福壽堂坐著。難得今年杜老太太高興,說是家宴就要熱鬧一點,只把靡蕪居里頭的幾位姨娘也請了出來。從杜老太太到奶娘手中抱著的杰哥兒,四代同堂,一派歡天喜地。

太太奶奶們按序都坐了,杜老太太又讓丫鬟們搬了一串凳子過來,讓姨娘們也都坐了,剩下的茯苓、還有沐姨娘等,則在趙氏后面左右站著。劉七巧瞧著,二房那邊確實比大房興旺很多。不像她和杜太太,兩人身邊各只有兩個丫鬟,至于大房這邊的孩子么……如今都還在肚子里頭。

杜老太太原本是不讓杜太太來的,可是杜太太堅持要來,難得年夜飯,怎么可以缺席呢。

杜老太太更是高興的滿面紅光,只笑著道:“今年人可就是真的齊全了,前年這個時候,真是鬧的個雞飛蛋打,家里差點兒出人命!”

杜太太便也想到了前年的事情,是笑道:“這不就是否極泰來了嗎?老太太你說是不?”

杜老太太便興致勃勃的跟劉七巧說起去年的事情來:“你不知道,前年這個時候,蘅哥兒帶著大郎去喝酒,結果差點兒命給交代在了酒桌上,回家吐了足足有兩斤血,只嚇得我差點兒就跟著他去了。后來總算是就回了一條命來,拿會子蘅哥兒知道自己闖了禍,被他爹給打出了家里去,幾個月都不敢回來,好好的一個家,鬧的亂七八糟的,真是讓我操碎了心了。”

老太太正說到興頭上,外面忽然就傳來一個清清朗朗的聲音道:“老太太每年過年,就拿這事情數落我一頓,我原想著今年大哥哥也有了大嫂子,總能放過我了,誰知道老太太又跟大嫂子說起這個來了,這回我可是要吃大嫂子的排頭了。”

劉七巧便笑著道:“我要真收拾你,一早就收拾了,你這事情,又不是老太太一個人同我說過,橫豎你的罪名可大了。”

正說著,丫鬟就上前打了簾子,見杜蘅和杜若兩人先從外頭走了進來。

杜若便開口道:“回老太太,父親和二叔還在外院跟幾個掌柜說事兒,一會兒就過來,我和二弟就先回來了。”

杜老太太便道:“早該回來了,一年到頭的忙,不過就這幾天休息,你父親可定了,寶善堂休息幾日?”

杜若只回道:“休息到十五正式開業,不過每天都會請一個大夫去店里瞧瞧,畢竟我們是開藥鋪的,大過節的還是會有人生病。”

杜老太太便點了點頭,又問杜蘅道:“給工人的工錢都結清了沒有?開門的紅包都備下了沒?”

杜蘅也只恭恭敬敬的回道:“老太太放心,都結清了,要是沒錢了,孫兒自然來問老太太要,今年沒來要,自然是有盈余的!”

杜老太太知道杜蘅是逗她開心的,只假裝瞪了他一眼,數落道:“這么大一個人了,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還是這般油嘴滑舌的,仔細孩子跟你都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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