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校園,大家都異常激動,有說有笑的熱鬧成一片。
我和馮國軍、王彬洋、楊霞、于陽在一塊兒圍著講寒假的感受,大多跟我一樣住長了誰都嫌悶。
尤其是馮國軍,說自己都幾盡崩潰了。我們都說他太夸張,他卻說我們不懂。
那天我們五個在外面小吃攤上吃的,于陽請的客,因為比了比壓歲錢,她的最多,自然就得由她來放血了。
回去的時候,我們和潘少俠撞到了一塊兒,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有說有笑的,可我卻實在笑不起來,而且不知道跟他講什么,隨便應付了幾句便跟老馮他們一起往教室走了。
“你是不是還不想搭理他啊?”馮國軍問我。
“沒有,就是不知道說什么。”我回答一句。
“這有啥,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唄,反正誰離了誰都能過。”王彬洋附和一句。
“嗯,主要我們路子不一樣,路不同不相為謀嘛。”我回一句。
“我們都是大人了,應該有大人的樣子,是不是班長?”楊霞笑嘻嘻地問我。
“對,過完年我們又長一歲,當然是大人了,再過兩年我們可就上大學了哦。”我笑著回答她。
“你們回教室吧,我們要回宿舍收拾一下。”于陽說了一句挎著楊霞的胳膊回宿舍去了。
班主任來了教室一趟,他讓我安排同學們打掃我們班的衛生區。
我跟衛生委員一起安排完后,便跟他們一塊兒到衛生區勞動,潘少俠一直緊隨我到了衛生區,站在一邊和我說話,無非是過年干了些什么,他又喝了多少酒等,中間到是沒有提到張燕。
我只是點頭哼哈,應付完事,又不能直接跟他說讓他離我遠點,但他應該看得出來,我沒有什么熱情,更沒什么心情,說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莫名其妙地跟他有了距離感。
衛生區打掃完以后,潘少俠非要拉我去逛街,我婉言謝絕了,說馮國軍和王彬洋找我有事,已經答應了他們。
離開時,我看到他傷心的樣子也有些余心不忍,但我是真的怕了那段友誼。
我是個認真的人,有時候也愛較真兒,所以我不想再讓自己去受那份刺激。在充滿猜疑、怨恨的友情中誰也不會快樂。
雖然潘少俠能夠這樣像以前一樣主動約我出去玩,這是讓我感動,但人對喪了的東西已經有過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動之后,恐怕再也不會被以前的或尚未開發的往昔所打動了吧!我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從那以后,我與潘少俠便越走越遠,我們甚至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了。
但是時光與時光擦肩而過,我也就漸漸釋懷并慢慢淡忘了,畢竟也只是半年時間而已。
正式上課后,班主任又調了座位,我跟鄒軍分開之后,沒想到居然跟于陽調到了一起,更沒想到的是前桌居然是劉軍剛。
他入學的時候是我們班1號,不過后來也落后了,跑到了10多名,但那也比我強,我都快掉到30名去了。
他是個開朗的人,仿佛跟誰都能玩到一起,那會兒他經常跟著崔破天耍,兩個小胖子走在一起,一前一后的看著也挺協調。
那會兒我跟他并不熟悉,雖然是一個班的。
“你玩網絡游戲嗎?”劉軍剛落座后轉身的第一句話就問我這個。
“不玩。”我搖搖頭,有點蒙。別說游戲了,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碰過電腦呢。
我們鄉中不比城里面的學校,設備齊全,教育先進,而且那會兒電腦也還沒有普及到家家戶戶,不會也倒正常。
我也不是不玩游戲,不過那會兒我玩的都是游戲機里的那種,什么街頭拳王、拳皇97?三國志、圓桌騎士什么的,放假回家了,經常跟我堂弟辛果然一起玩。網絡游戲還真沒有玩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
“沒事,有機會我帶你去玩。”他熱情的拍拍我肩膀。
我傻乎乎的點點頭,完全沒反應過來,不過看樣子他倒不難相處。
開學之后還一直沒見過薛峰,我便對馮國軍說:“我們找薛峰聊聊吧,開學了還沒見呢。”
馮國軍卻一直推脫,執意不去,問為什么他也不說,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們之間肯定有什么事。
一直等了一周多,我們三個又在廁所里談天時,馮國軍才無意將他和薛峰的事抖了出來,原來這個寒假他們倆經常約出來見面,在一起學習、逛街、吃小吃。
馮國軍說:“我真的只把她當好朋友看,從來沒有多想過。情人節那天,她又打電話找我,見面后她請我吃巧克力,還送了我一盒她折的小星星,說什么要我明白她的心。
我當時聽了就很詫異,忙解釋說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況且我們現在都處在學習階段,忙這事兒有點浪費時間。
我要還了她的禮物,她卻執意要我收下,我不收她就掉眼淚,實在沒辦法只好拿回去當垃圾扔掉了。”
“老馮你行啊,這么招女孩子喜歡。你是不是覺得薛峰太爺們兒了?還是覺得她的牙套不好看啊?”王彬洋調侃地說道。
“你夠了啊老王,你要是喜歡我一會兒就找她跟她說去。”馮國軍回擊一句。
“別別別,我現在是學習為重。”王彬洋急忙回絕。
“你們兩個別鬧了,我覺得吧她喜歡你也沒錯,你覺得不合適,至少還可以做朋友嘛,畢竟我們三個跟她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我聽不下去了插了一句。
“我盡量試試吧。關鍵現在不在我,在她,是她非要動凡心的。行了行了,咱們聊點別的吧,這個走一步看一步吧。”馮國軍說道。
“嗯,跟你們說個事情,我可能準備去校外住了。”我說道。
“去校外住?為什么啊?”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
“也沒什么特殊的原因,一個是我媽她一個姐妹在城里有閑屋子,正好我可以住一間,一個是我想好好學習了,出去可能時間更充裕點,方便復習,把上學期丟掉的功課給補回來。”我解釋一番。
“準備什么時候搬啊?”老王問。
“等我家里面跟學校簽字了,我就搬過去,離學校挺近的,沒多遠。”
“嗯,那倒時候我們幫你搬吧。”老馮回了一句。
“行,搬的時候我叫你們。”
一直到我從學校搬出來,我們也沒有去見過薛峰,她也沒有再來找過我們,而這僅僅因為她喜歡馮國軍,而馮國軍沒有答應。
年少時候的愛情就像天氣里的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什么理由,更沒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