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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被關在福爾賽監獄一個專門關押那些罪大惡極、非常危險者的地方,叫圣貝納區,犯人則把這個區叫獅子坑。

這天,在那個送飯的窗口突然傳來一聲喊叫:“貝內代多,到會見室去!”

這是警長在喊他。安德拉覺得奇怪,是不是好運又要降臨到他頭上了?“一定是某個有權有勢的人在保護我!”他暗自想道,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跟著警長到了會見室,安德拉看見了基督山家的管家貝蒂西奧。安德拉高興得跳起來,他知道一定是基督山派貝蒂西奧來。果然,管家把一張紙給看守,看守跟上司嘀咕了幾句,然后看守領著管家和安德拉上了二樓一間朝院子的單間牢房。管家在椅子上坐下,安德拉仰身躺在床上,看守領他們進去后就走了。

“誰派您來的?”安德拉急切地問。

“沒有人派我來。”管家說。

就在管家要告訴安德拉身世的時候,門打開了,看守對貝蒂西奧說,預審法官等著提審犯人。

貝蒂西奧對安德拉說,他明天再來。

由于維爾福的不懈努力,安德拉的案子預審進展很順利。在貝蒂西奧再次去監獄的第二天,也就是他應該把貝內代多生父名字告訴貝內代多的第二天,維爾福見了他父親一面。這天是星期天。

老人看維爾福的目光不僅是可怕的警告,而且是嚴厲的譴責。維爾福懂父親的意思,他說:“請再耐心等一天,我一定說到做到!”

第二天是星期一,法庭正式開庭。去法庭前,維爾福來到夫人的房間。他把愛德華支走,然后把門關上,插上插銷反鎖了起來。

夫人看著維爾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一看到維爾福那冷漠無情的臉,她的微笑立刻凝固了。

“出了什么事嗎?”她小心地問。

“夫人,您平時用的毒藥放在什么地方?”維爾福單刀直入一字一字地問道。

夫人一下子癱倒在沙發的坐墊上,喃喃地說:“先生,您,您,說什么……我,我不明白……”

“我問您,您用來毒死我岳父、我岳母、巴魯瓦以及我女兒的毒藥藏在什么地方?您是在回答一個法官的問話。”

這女人臉色慘白,目光惶恐不安,渾身瑟瑟發抖。這也無可辯駁地告訴了維爾福,她就是兇手。他暗示說:“我認為,為了逃避應有的懲罰,您一定給自己留了某種毒藥,比您用來毒害別人的那些毒藥味道更甜美,毒效更快,毒性更大……我至少認為,您總會給自己留一手吧?

求生的本能讓女人跪在維爾福面前,求他放過她,留她一條命。

“假如我回來的時候您仍活著,那么今天晚上您就得去法庭的附屬監獄過夜了。”

女人昏死了過去。

檢察官走出房間,把門緊緊鎖上,然后去法院。

一聲“先生們,現在開庭”,讓喧囂的法庭頓時鴉雀無聲。身穿法官禮服的維爾福在他的席位上坐下,一邊不慌不忙地朝四周掃了一眼。在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找不出半點做父親的悲痛。

被告安德拉被帶上來,他沒有大家想象的那樣失魂落魄,倒像是來散步的。即使在宣讀起訴書時,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宣讀了起訴書,庭長開始審問。而安德拉則表示他對法庭所采用審問程序難以接受,他要求庭長按另外一種程序回答。

庭長不得不跳過姓名,問安德拉年齡,安德拉說他21歲,出生在1817年9月28日夜。

正在做筆記的維爾福一聽到這個日期,便抬起頭來。

問到出生地,安德拉說,他出生在巴黎近郊奧特伊。

維爾福第二次抬起頭來,他的臉一下子白了。而安德拉,掏出一塊細麻布手帕,用繡了花的那個角瀟灑地按了按嘴唇。

問到職業,安德拉無所謂地說,最初是偽造假幣,后來偷過東西,最近殺了人。

這樣的回答讓大廳頓時一片嘩然。

“被告,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姓名了吧?”庭長問道。

“很遺憾,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訴您我父親的名字。”

維爾福兩眼發黑,大滴大滴的冷汗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那你就說你父親的名字吧。”庭長說。

寬敞的大廳里寂然無聲,都在靜靜地等著。

被告面帶微笑地說:“我父親是檢察官,他的名字叫維爾福。”

全場早已群情激憤,有的在怒斥,有的在叫罵,有的在憤怒地舞臂揮拳。庭長氣憤地斥責安德拉是在戲弄法庭,是在無理取鬧。幾個人匆匆圍上來安慰癱倒在座位上的維爾福。大廳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一個地方安靜不下來,據說一個女士剛才昏了過去,現在又醒過來了。

安德拉繼續微笑著面對大家,像一位優雅的紳士。他說:“我可沒有戲弄法庭的意思。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說不出我的名字,是因為我早已被父母遺棄了,但我知道父親的名字,所以,我再說一遍,我父親叫維爾福,我可以馬上拿出證據來。”

安德拉的自信使大廳的**平靜下來。一時間,眾人紛紛朝檢察官看去,只見他像一具僵尸,木然不動。

“我降生在拉丹楓街28號小樓的二樓,那是一間掛著紅色窗帷的房間,我父親把我抱起,對我母親說我已經死了,用一塊繡有H和N兩字母的方巾把我包住,帶到后花園把我活埋了……”安德拉一直講到他怎樣被人收養,最后犯了罪。這就是他的“證據”。

“那么,你母親呢?”庭長問。

“我母親是無罪的,我不想知道她的名字,我也不認識她。”

這時人群里響起一聲尖叫,接著是嗚嗚咽咽的哭泣。她就是剛剛昏過去的那位女士,也就是唐格拉夫人。

庭長認為安德拉的故事不能算證據。

而被逼到絕境的維爾福檢察官不得不說:“不要什么證據了,這個青年人說的全部是事實!”

維爾福接受了安德拉指控的全部罪名,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大廳,回家等候新任檢察官的處置。

家里等待維爾福的卻是又一副情景:他的妻子用毒藥毒死了自己,也毒死了他的兒子。妻子留下一張紙條,說她是一位好母親,正是為了兒子她才成為有罪之人的。一位好母親是不能撇下兒子自己一走了事。

看著兩具尸體,維爾福心膽俱裂。他決定去找他的父親,他需要在一個人面前訴說他的不幸,他需要在父親身邊放聲痛哭。

維爾福走進房間的時候,努瓦基耶正在聽布佐尼長老說話。

“今天您來有何貴干?”維爾福問。

“我來告訴您,您欠我的債已經還得差不多了……”長老摘下假發,露出基督山的面孔。“您第一次聽到我的聲音是在馬賽,是23年前您同圣梅朗小姐訂婚的那一天,您把我送進伊夫堡黑牢,您剝奪了我的自由、愛情、幸福……”

維爾福認出了基督山的真正身份——愛德蒙·唐泰斯。他做出的第一個反應是拉著基督山往樓上走,一直到了維爾福夫人的房間。

“愛德蒙·唐泰斯,你睜開眼看看吧,你報仇雪恨了吧?”

基督山愕然地瞪大眼睛,面無人色。他明白他的報仇已經超出了界限,他懷著無法形容的焦慮心情撲倒在孩子的尸體旁,伸手撥開他的眼睛,又摸了一下他的脈搏,抱起他沖進瓦瑯蒂娜的房間,把門緊緊鎖上……

一刻鐘以后,那門重新打開了,基督山沒能把孩子救活過來。

而維爾福已經瘋了。他手里拿著一把鏟子,在地上瘋狂地刨著,說要找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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