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們很熟嗎?”沈安然冷笑一聲,這話無不是在指責著,白少司背叛熙景的事情。
白少司苦笑了一聲,這五年,他又何嘗不是很難熬。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娘娘幫個忙”白少司不再與沈安然套話,畢竟他在宮里多待一會,必定會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候沒準還會壞事。
沈安然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這個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顏無恥,她都說了自己跟他不熟,他居然還敢找她幫忙?
“其實這個忙很簡單的,想必娘娘已經直到木小姐不在鸞鳳殿的事情了,明日皇上就會回宮,到時候娘娘只需要在皇上面前說,木小姐被人帶到了清音宮就可以了”
木槿?
“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會幫你”沈安然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惦記上的感覺。
白少司笑了笑,輕聲道,“就憑娘娘給木小姐喝了一醉紅”
憑她給木槿喝一醉紅?這又是什么理由,沈安然覺得莫名的好笑。
“白少司,你就是故意來找事的吧!我困了,不想聽你的廢話”沈安然站起身,很不悅的下逐客令。但是白少司又豈是那種知難而退,搞不定的人?
他淡淡的看著沈安然道,“難道娘娘不想熙景好好的嗎?”
沈安然的眼突然亮了,熙景?跟熙景又有什么關系!
“什么意思?”
白少司站起身來,一副不愿開口的樣子,冷然的說道,“既然娘娘困了,在下就不打擾了”說著就準備離開,但是沈安然怎會容他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
起身攔住白少司,“他究竟在哪里?”
“娘娘不是困了嗎?”白少司看著她,沈安然突然往旁邊側了一下,“想讓我幫忙,難道就是這個態度嗎?”
最后兩人是達成了共識,但是白少司卻沒有確切的告訴沈安然,關于熙景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說,只是這件事關系重大,他怕沈安然變現的太過,會然木予漓起疑。
其二就是這件事太危險,知道的少,對她有好處。
木予漓扔下所有的“跟屁蟲”,獨自去了清音宮,剛走到門口,果然感覺到青衣殺的人。
“出來!”
一干人紛紛從暗處出來,跪在木予漓的面前。
“說”木予漓肅殺的音調,如果現場有一個活人在的話,定是被嚇破膽,幸好這群青衣殺的人,都是些木樁子。
“大人,有人挑釁,我們追到此”
“那人呢?”木予漓攥緊了拳頭,他不在宮里,居然會出這么大的紕漏,他們都會干什么吃的。
所有的人低下了頭,他們一直守在這里,就是沒看見那人出來。他們篤定那人一定就是在這里面,所以寸步不離。
木予漓走上前,那些人依舊跪著不敢動,他憋住自己想殺人的沖動,狠聲道,“開門!”
那些人立馬反應過來,一個個上前跟著,一個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腐朽的味道,木予漓不適的皺了皺眉。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準伊允諾,居然跟他搶起人來,他以為他這個祭司當得很威風嗎?
木予漓站在荒涼的院子中間,手下的人立馬行動起來,他們可是守了這么久,之前一直礙于禁地,不敢進,現在他們非得找到他不可。
一個個幾乎把整個院子給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找到,灰頭土臉的站在木予漓跟前,都不敢說話了。
“那天襲擊你們的人,把你們帶到這
里的?”
對于什么消息都沒有收獲到了木予漓,漸漸的冷靜下來。
那人熟悉清音宮的事情,故意將人誘到清音宮,除了伊允諾會做這事,他還真就找不到是誰,這么能!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木予漓讓那幾人退下,獨自走進了其中一間宮殿。屋子里還算干凈,走到門后,扭動了一下墻上的燭臺,原本空曠的地面突然陷下去了。
然后聽到鐵鎖的聲音一個巨大的牢籠慢慢的升上來。
“伊允諾,躲了三年,耍盡了祭司的威風,是不是也該讓我收點利息了”木予漓唇角上浮現了笑,讓人不寒而栗。
大鐵籠完全浮現出來后,里面關著的,赫然是一個人!
木予漓走到鐵籠邊,譏笑道,“被喂養了三年的畜生,見到朕難道不參拜一下嗎?”那人背對著木予漓的,聽到聲音后,他慢慢的轉過頭來。
木亦!
此時的木亦紅色的瞳孔,散發著駭人的光芒,不說話,齜牙咧嘴,跟畜生的習性已經沒什么區別了。頭發披落在肩頭,上面的污漬,散發著一股惡臭。
木予漓捂著鼻,厭惡的說道,“如果不是某人挑釁在先,朕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畢竟養你,朕還是有耐心的”
木亦聽到他這話,嘶吼了一聲,跑到牢籠邊,想伸手抓住木予漓,但是卻他輕易的躲開了,木亦只好抓著牢籠拼命的嘶吼。
“噓、不要激動嗎?待會朕就讓人給你送餐”木予漓將手指放在唇上,邪魅的笑了笑。
木予漓拍了拍手,旁邊的一堵墻打開了,一個宮女被推了進來,她身后站著的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宮女看到木予漓后,立馬沖到他跟前哀求道,“皇上,奴婢不想死,不想死”
他單手挑起宮女的下巴,小臉上全是淚光,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但,憐惜的人絕對不是他。
“又不是我要對你怎么樣,該求的,是他”木予漓用手指了指木亦的方向,宮女順著他的手看去,木亦那張駭人的臉,頓時被嚇的坐在了地上,一張小臉慘白。
之前那個推她進來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直接拎著宮女的衣領,走到離牢籠還有一步只遠的時候,直接將人扔了過去。
宮女還沒來的及反應,腿就被木亦抓住了。
“饒命、饒命、”宮女嚇的不斷蹬木亦的手,許是蹬疼了,木亦狠狠的一捏,只聽見“咯嘣”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木予漓厭惡的揉了揉耳朵,那男人上前直接將宮女劈暈了,木亦如愿以償的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
捏碎了她的頭骨,將她頭和脖子部分扯進籠子里,張口就朝她脖子啃去,咬破了血管,噴到他臉上。整個人突然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就連眼睛里的光芒都是亮的。
木予漓環胸,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起,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敲著,嗜血的笑道,“如果讓那小東西知道這件事,伊允諾,你覺得你還能和我搶”
屋子里突然想起低啞的笑聲,帶著算計。
“不要、不要、、”
“槿兒,槿兒,醒醒”
北澹寒城抱著木槿,著急的叫著,本來木槿在他懷里安安分分的小憩著,可是后來就突然各種不對勁了,嘴里一直嘀咕著。
木槿猛的睜開,入目是北澹寒城擔憂的神情。
“怎么了?做惡夢了?”
木槿坐起身子,搖了搖
頭,她剛剛夢到木亦了,夢里木亦掙扎著,叫她救他,他被人關了起來,她想去打開籠子,可是怎么都能不斷上面的鎖。
后來出現了一個人,她看清那人的臉,但是他卻輕而易舉的弄開了鎖,然后就拉走了木亦,任憑她在后面怎么追,都趕不上。
北澹寒城見她一臉感傷的樣,抱著她的身子,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懷里,柔聲安慰道,“沒事沒事,有我在你身邊,不怕”
過了好半晌,木槿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才說道,“我夢到木亦了”說完這句后,她整個人都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北澹寒城摸摸她的頭道,“別擔心,木亦會沒事的,等我們回去之后,在好好打算這件事”
木槿在他懷里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急不得,但是她都找了三年了,還是一點下落都沒有,木亦到底在哪里?
伊允諾那邊在遭到北澹寒城派去襲擊后,連忙離開西蠻首城,本以為這事就躲過去了,可是卻沒想到,他剛找到落腳點。立馬就遇到青衣殺的攻擊,雖然他不怕這些人,但是這般死纏著,換做誰都受不了。
“木予漓是瘋了嗎?他派人追著我們做什么?”漓魅站在伊允諾的身后,不滿的說道。但是伊允諾卻一句話都沒有,這就讓她有些尷尬了。
不過轉眼一想,木予漓這么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趁著這個機會,她就可是順理成章的勸伊允諾回千璃宮了。
“伊允,不如我們先回千璃宮吧,畢竟這件事情還是的問清楚,不然我們一直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漓魅往伊允諾的身邊靠靠,輕聲細語的說道。
但是,卻未必會換來伊允諾的好臉色。
他往旁邊站了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不想漓魅靠他太近。
當日他派出去保護木槿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漓魅給換走了,事后他還沒來得及追查,就突然遭到北澹寒城的打壓。
好不容易擺平了,結果又等到的是青衣殺的人,這一個個跡象聯系起來,分明透露著怪異,但這怪異之中,他唯一能想都的,肯定是木槿出事了。
所以他就更不能離開,他一定要搞清楚整件事情。
伊允諾往門口走去,漓魅忙跟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問道,“你要去哪里?”伊允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厭惡,分明就是不想跟她說話。
如果不是她突然將他的人召走,他至于失去所有的消息嗎!
猛的將她的手甩開,拉開門。
門外忽然站著好幾個青衣殺的人,一個個面露兇相,二話不說,直接上來就砍。
伊允諾側身閃過,幾個人紛紛沖進了屋,漓魅看到他么之后,臉上的失落頓時變了,立馬換成另一副表情。
“走,我不需要你幫我”
伊允諾上前扯了她一把,將她甩到身后,自己獨自沖進打斗圈里。漓魅看著打的一片火熱的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沖上去,還是該看著。
走?她是不可能走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將伊允諾一個人留下的,但是沖上去,她又怕會惹的伊允諾生氣,只能站著干著急。
手上沒有任何武器的伊允諾,在面對這群死士般的人,這樣耗著,漸漸的處在了下風,一掌劈過去,確實能打倒他們,但是卻打不死。
漓魅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已經都被這些人干掉了,現在是孤立無援的處境。
在她看時,伊允諾的胳膊被砍了一刀,這下忍不住了,必須幫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