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煙雨頗為不滿,低聲嘀咕道,“娘娘為何還要與他那般客氣,這種人就是那種勢利眼,要不是娘娘身份尊貴,指不定他就把我們給轟出去了”
“煙雨,以后這種可別再說了,每個人都不容易,我們又何必以惡欺惡,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更好嗎?”木槿就像是憐惜眾人的女媧一樣,不管人類做錯了什么,還是用最好的對待人類。
忽然間木槿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只聽她們小聲的說道,“昨天給瘟神送飯的丫頭病了,今日讓其他人送,個個死活都不去”她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抱怨和不滿,甚至還有厭惡。
又聽另一個女人好奇的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那女人惱火的說道,“還不是那瘟神生病,咱們的玉貴人請不去太醫,在屋里一個勁的哭,就像哭喪一樣,送飯的丫頭病倒了,大家都說是被傳染了,所以都不愿意去”
她們之后的話越來越就沒聲了,木槿皺著眉頭,玉貴人?好像哪日聽北澹寒城說過給玉貴人帶一句好,那她們口中的瘟神就是九皇子御寒澈了?
她記得那個與安幼同日生辰的少年,前天還好好的,怎么昨天就病倒了,聽她們說的,好像還挺嚴重的。木槿本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可是一想到那少年害羞扭捏的模樣,心里就不忍心。
她猛地站起身子,把身后的煙雨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時候又聽見木槿說道,“煙雨你遲些去太醫院,就說我病了,把人帶到東宮去,杏雙你把輕舞帶到御膳房來”
杏雙本來話就少,聽到木槿的吩咐后,直接就離開了,而煙雨則是那種操心型,這點隨花姑,她拉著木槿道,“娘娘,你這是要去哪?”
問這話,顯然她是聽到了剛才那兩女人的對話,而且還察覺到木槿的意圖,可是剛剛那兩女人還說了,九皇子的病會傳染,娘娘千金之軀,萬一有什么不測,她該如何跟殿下交代。
“快去”木槿的聲音頗為嚴厲,就連平時臉上溫柔和善的笑都沒有了,這事顯然已經不容她多說,煙雨點了點頭,向木槿告退之后才離開。
等掌勺大廚出來的時候,就只有木槿一人坐著,身邊的兩個宮女都不見了,雖然心中納悶,可是卻沒敢問。
他提著一個食盒,笑瞇瞇的說道,“娘娘,這些糕點都是剛做好的”木槿懷疑的看了一眼,不信的問道,“是嗎?”掌勺大廚立馬一臉正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娘娘,小的可不會說胡話,而且點心要趁熱吃才好”
“是嗎?本宮正好餓了,你且拿出來,本宮試試”木槿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掌勺大廚見有人質疑他的能力,心中急著證明,便直接打開食盒,將糕點一盤盤取出來,最后還將箸子放到小碟上,期待的看著木槿。
木槿用箸子夾了一小塊玉蓉,其實就是土豆泥做的小點心,嘗了一點,味道的確不錯,木槿贊嘆道,“真的不錯”
聽到這句話,掌勺大廚的心就放下來了,他就說嗎,他做的東西肯定不會有錯的。木槿一樣嘗試了一些,當她滿足的放下箸子的時候,外邊就傳來走動的聲音,她沒想到杏雙居然這么快就把人帶來了。
木槿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十分難過的看著掌勺大廚道,“你,你、、”還沒把你什么說出來,杏雙和輕舞就進
來了。
輕舞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木槿一臉痛苦之色,臉色都變了,嚇的掌勺大廚瞬間不知所措,呆滯的待在原地,看著木槿。
“娘娘,你怎么了?”杏雙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扶起木槿,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轉眼間就成這樣了,而輕舞看著桌上動過的糕點,又看著旁邊傻掉的掌勺大廚。
“怎么回事?”
掌勺大廚是認得輕舞的,被她這般一聲呵斥,嚇得手腳都軟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饒的說道,“輕舞姑姑,小的實在不知為何,剛剛娘娘就吃了這些,你們來了之后就變成這樣了”
輕舞二話不說,直接取出袖中的銀針,一一驗毒,結果銀針變的漆黑,輕舞臉都黑了,躲在里面看熱鬧的廚師、廚娘們,當看到漆黑的銀針時,心都漏掉了一拍。
而掌勺大廚這會才叫真正的傻掉了,怎么可能,這些東西都是他親自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下毒的,“輕舞姑姑,小的真的冤枉,不是我,不是我、”他哭的慘兮兮的樣子,想要伸手去抓輕舞的裙角時,被輕舞狠狠一踢,人頓時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從他懷里“轱轆轱轆”的滾出一個小瓷瓶。
輕舞睨了一眼,撿了起來,打開瓶塞聞了聞,眼神冷厲的一瞥,高聲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外面跑進來了幾個侍衛,二話不說直接將掌勺大廚押起來。
“輕舞姑姑,娘娘吐血了”杏雙著急的喊道,輕舞鎮定的吩咐道,“你在這照顧娘娘,我去叫太醫”木槿忽然一把抓住輕舞道,“本宮無礙,扶我起來”
“娘娘,你這是中毒了,必須立馬找太醫看看”輕舞顯然是不同意木槿的說法,雖然她跟木槿沒多少交集,可是她現在是太子妃,身份擺在這里的,她就必須上心。
可是木槿抓著她的手不依不饒,她只好蹲下身子,勸慰道,“娘娘,你不要在堅持了,奴婢必須馬上去找太醫”
木槿身子一軟,靠在她肩上,就像是昏厥了一般,可是輕舞卻很清晰的聽到木槿在他耳邊說道,“九皇子病的很嚴重,趕緊把他帶到東宮”然后就真的昏厥過去了。
木槿的話雖然很無厘頭,但是輕舞反應了一秒,立馬對杏雙道,“趕緊把娘娘背回去,我去找太醫”,杏雙二話不說,直接將木槿背在背上,匆匆的跑出去的。
輕舞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兇狠的說道,“最好別讓我聽到亂嚼舌根的話”然后又對押著掌勺大廚的侍衛說道,“帶下去,等候發落”
說完也匆匆的離開了,留下一屋子心驚膽戰的廚師、廚娘,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是怎么發生的,但是太子妃娘娘中毒了,而且毒藥還就在掌勺大廚的身上,他們會不會受到連帶的懲罰,所有的人都在擔心自己,人人自危。
輕塵在青蘭殿等了許久,都不見木槿回來,花姑在門口來回走動,心想著,“怎么娘娘還不回來”,她張望著,忽然看到杏雙火急火燎的跑來,而且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走進一看,居然是木槿。
她焦急的問道,“這、這是怎么了,娘娘她怎么了?”花姑的聲音很大,屋里候著的輕塵聞聲而出,一眼就看到杏雙背上昏厥的木槿。
“娘娘中毒了”杏雙來不及多說,撂下重點就將木槿背進去,花姑也趕緊追上去。
輕塵
也走了進去,但是礙于身份,他只在外間盯著,花姑抓著木槿的手,哭啼啼的說道,“娘娘,你怎么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杏雙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的說了句,“煙雨已經去請太醫了,不要擔心”
忽然木槿的手變的異常的冰涼,花姑立馬緊張的說道,“怎么辦,娘娘的手好冰好冰”杏雙連忙蹲下身子,不斷的揉搓木槿的的雙腿,還讓花姑趕緊揉搓木槿的雙肩和手臂。
站在外間的輕塵,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動容,走到外面招來暗衛,讓他趕緊去給北澹寒城帶話。剛吩咐完這些,就瞧見煙雨帶著太醫趕過來了。
晚間的時候,北澹寒城借口還沒酒醒拒絕了,他躺在軟榻上看書,這時聽到敲門聲,隨后就是顧淺淺嬌滴滴的聲音。
如果是在宮里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她進來,可現在是在相府里,指不定有多少眼睛看著,多少耳朵聽著。他起身將房門打開,顧淺淺換了一身衣服,把整個身體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隨意挽起的頭發,更像是剛剛沐浴出來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花香。
她手里端著一個小盅,還有調羹和瓷碗,北澹寒城打量著,不解的問道,“這是?”顧淺淺看著小盅道,“哦,這是一點燕窩,妾身聽說殿下沒用晚膳,所以就親自做了燕窩給殿下”
北澹寒城側著身子,示意她進來,然后將門也一并帶上,北澹寒城坐在位置上,顧淺淺親自盛了一晚給他,俯身間,胸襟前的衣服敞開,正好對著北澹寒城,他眼眸一過,心中好笑,居然來色誘他,這注意還真不錯。
他接過顧淺淺遞來的燕窩,放到桌上,置到一邊,顧淺淺不解的看著他道,“殿下不喜歡喝燕窩嗎?”北澹寒城輕笑道,“側妃多慮了,本宮只是想讓它晾一晾”
顧淺淺走到北澹寒城身后,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嬌滴滴的說道,“殿下,淺淺給你捏捏肩吧”北澹寒城輕飄飄的嗯了一聲,顧淺淺滿心歡喜,果然沒了安幼,殿下對她還是有感覺的。
她的捏肩的手法很有一套,北澹寒城都覺得很舒服,不由的都閉上了眼,十分享受,鼻子里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顧淺淺見北澹寒城松懈了,俯身在他耳邊道,“殿下,燕窩涼了就不好喝了”他依舊閉著眼睛不為所動,顧淺淺不由大膽的問道,“殿下,淺淺喂你好不好”
北澹寒城點了點頭,顧淺淺歡悅的走到他身旁坐下,端起燕窩攪拌了幾下,舀起一小勺遞到他唇邊,期待著他喝下去,喝完了更好,這東西是母親給她的,說殿下只要喝了這個,就會、、、顧淺淺的臉頰緋紅。
可是放到他唇邊,半晌都不見北澹寒城張嘴,她心中不由的焦急,但還是能保持冷靜,誘惑的喚道,“殿下,張嘴呀”
唇瓣蠕動了幾下,顧淺淺認真的看著他輕啟的雙唇,感覺這一刻特別的緊張,心都在嗓子眼了,可是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北澹寒城的眼睛“咻”的一下睜開了。
只聽門外的人道,“殿下,太子妃娘娘中毒了,情況不太好”反應了一秒,北澹寒城猛地站起身子,動作太大了,顧淺淺都沒跟上節拍,一碗的燕窩全灑她身上了。
而北澹寒城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步走到門口,十分用力的將門拉開,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