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個吻,能帶給她這樣大的悸動。
晏笈彷彿是把之前的全部不安和急切都融進(jìn)了這一吻裡,他幾乎是貪婪地噬咬,脣齒間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一味索求著。
姜苗苗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強(qiáng)迫,而偏偏她需要晏笈渡來的空氣維持體力,只能身軀無力沉在他的懷裡,感受他攬住她的臂收得更緊。
晏笈另一手伸出去掰什麼定西,頭頂響起了軋軋機(jī)簧聲,水道里的石壁驀然打開一道石門,水衝著他們轟的涌了進(jìn)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
姜苗苗腦袋一露在空氣裡,立刻吐出口鼻間的水,嗆得直咳嗽,晏笈一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她舒氣,擔(dān)憂道:“可妥當(dāng)?”
石門一開將他們衝進(jìn)來後,晏笈一拍機(jī)關(guān),便又將閘門關(guān),水流都被擋在石壁後面。
這是一間十分潮溼的石室,地勢往走的,
“不,不要緊——咳咳,咳咳咳——是嗆、嗆著了……”
她狼狽擦著臉,有氣無力癱在晏笈懷裡喘了半天氣,總算有力氣罵罵咧咧,“當(dāng)時怎麼會突然爆炸,是不是又是傷流景那貨搞得鬼?老天,我差點(diǎn)沒被淹死……”
“不會。”晏笈道,“不會讓你淹死。”
姜苗苗翻著白眼,吐不出字來。
讓人不會淹死,那強(qiáng)吻唄,她嘴脣都有點(diǎn)腫。
晏笈修爲(wèi)高,閉氣時間也長,還有閒情幫她渡氣,兩人也不知在水裡被衝了多遠(yuǎn),其他又在哪裡,要怎麼樣才能和他們匯合。
“這一次不像是傷流景動的手。”晏笈看姜苗苗還沒有行動的力氣,直接抱起她走,探查離開的路。
一邊又道:“他那人膽小如鼠,若非是有了必勝的把握,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出手。若是要炸,他會把整個古墓都炸點(diǎn),不可能還給我們留下逃跑的路線。”
他們逃得匆忙,身邊帶著的東西幾乎盡數(shù)丟在之前的石室,除了被晏笈一直佩戴的龍鱗刀,也只有姜苗苗跳水前,手忙腳亂塞進(jìn)懷裡的瓷瓶香毒和翟姒佩劍得以保留。
大部分火摺子都被水沖走,剩下來的也已經(jīng)徹底溼透,兩人身衣服溼漉漉緊貼著身體,姜苗苗想起水晏笈被撞的那幾處,連忙掙扎著跳下來,轉(zhuǎn)到他身後去看:“你的傷——”
周圍太黑,毫無微光,她視力再強(qiáng)也需要光線,此是完全如同一個睜眼瞎,伸手去摸,卻被晏笈一把抓住:“沒事。”
“沒事你個大頭鬼啊,我都聞到血味了!”
姜苗苗瞪圓了眼,不由分說將他手臂拉下去,輕手一抹,便是凹凸不平的傷口,溫?zé)岬囊后w流淌,她瞬間紅了眼眶:“這還傷的不要緊?你找死呢!”
晏笈無奈,安慰道:“真不是大傷,只有些碰撞,不打緊。”
“都浸了水,再不處理,會感染的!還有之前你的手傷,你還說無礙,那爲(wèi)什麼一直不敢讓我碰?”
姜苗苗低聲咒罵著,快速手摩挲他的後背,查驗(yàn)完了,這才放心:“還好,傷口不多。”
“我說過,不打緊。”晏笈指尖凝成厚冰,硬生生將流血的傷口暫時凍住,傷口刺痛入骨,他卻連眉都沒皺,擁著姜苗苗往前走,“這裡地勢往,我們要先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