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站在原地風中凌亂:“你不是害怕嗎?跑那么快做什么。”
好半響,顧小川朝著顧空梨又一陣風一樣的沖了回來:“姐姐!!嗚嗚姐姐那里面好可怕啊啊啊!”
玉清與冰潔對視了一眼,下意識里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并將星墨太子護在兩個人的中間。
顧空梨站在原地,看著顧小川朝著她撲了過來,身形微微一閃,顧小川直直的撲進了星墨的懷里,頓時扭曲了一張臉:“你不要臉!!”
星墨太子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那面具在夜明珠的光線下散發著幽幽的寒光,罵了兩句之后顧小川又沒膽子的縮了脖子,跑到了顧空梨的身后躲了起來,一副小女子甚是害怕的樣子。
“你看見什么了?嚇成這個樣子。”顧空梨將顧小川的牛排刀接過,眼尖的發現,那牛排刀上竟然有血!
顧小川瞪著幽暗的暗道深處,渾身都在發著顫:“姐姐,嗚,我覺得這里好恐怖,我好想回戰籠里呆著。”在戰籠里面起碼還能看見陽光與希望,而在這里,他連怎么出去都不知道,這里每一個地方都恐怖得要死。他好懷念他在戰籠里,在江湖中的日子。
顧空梨捏著手中的牛排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戳到了什么不應該戳到的東西?”要不然怎么會有血?
于那黑暗之中兩人緩緩的走了出來,白止的左手指尖有血緩緩的滴落,她沉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漸漸的走近顧空梨的身旁,朝她微微點了點頭,淡道:“小姐。”
“白止?莫非他剛剛傷的那個人就是你?”顧空梨來到她的身旁,將她手腕上纏繞著的已經松了的帶子松開了來,那手臂上面呈現出一道極深的口子。
蘇恒醒沖過來就給了顧空梨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面以溫柔得能膩死人的聲音輕聲道:“愛妃可有傷著哪里?叫本王瞧瞧。”
顧空梨的臉色微微扭曲,一巴掌將他的臉拍開淡道:“我好得很!你離我遠點!”
星墨瞇了瞇眸子,轉頭望向那條幽暗的長道,那條長道上竟然擺有燈盞,燈盞昏暗沉沉,將滅未滅的樣子。
白止站在顧空梨的身旁,掃了眼手腕上的傷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顧小川:“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里有兩個棺材,大約是這個地下皇宮的先皇后與皇后。”
“后面有火蟻,橋斷了,我們已經過不去了,你們過來的時候看見過五色蓮嗎?”顧空梨微微皺眉,伸手敲了敲這青石板,顧小川打量著那條碳漿,半響才朝顧空梨糯糯的開口。
“姐姐,那個地圖上面沒有寫有巖漿這處東西啊!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顧小川急得滿頭大汗,要讓他死在這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他才不要啊!!嗚,他想他爹娘了……
顧空梨朝前走了兩步,細細打量著其中一盞燈半響:“先朝前走吧,也許會有別的出路呢。”
這里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是識得陣法的嗎?
星墨摸出一顆夜明珠遞
給顧空梨,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這個你拿著,走路的時候當心些,別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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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空梨哭笑不得,堂堂一個特種兵出身的軍醫,竟然走個暗道都能摔倒?要是這消息傳回現代去,不知道她教官會不會把她掛在紅旗上讓她被狠狠的嘲笑!
“星墨殿下身子嬌弱,還是自己拿著用吧,本王的王妃有本王護著,自然無恙。”蘇恒醒咬重了那嬌弱二字,顧空梨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氣由星墨殿下的身體里散發出來,凍得她哆嗦了一把,她將蘇恒醒推開,半點面子也沒留下。
“你擋著我的道了,起開。”
蘇恒醒笑瞇瞇的來到顧空梨的左手邊,擺出一張閑庭信步的架勢在這幽暗的長道上慢慢吞吞的走著。
顧空梨將地圖拿了出來,重新又看了一遍,就著微暗的燈盞螢光顧空梨發現這地圖上面只有一個地方標了蓮花。
“看來我們還得回去。”顧空梨捏著手中的牛皮卷,眉宇緊緊皺起。
“不是吧?姐姐!回去被那些螞蟻咬啊?那到時候我們可就真的完了。”顧小川哆嗦了一把,瞪著顧空梨臉色嚇得刷的一下就白了,其實他只是想活下去啊,怎么就那么難呢?顧小川覺得,跟顧空梨在一起比他在那戰籠里面的日子還要刺激,起碼那個還能見見天日,這個呢?別說天日了,在不知道對手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一行人跟著顧空梨走,初初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這條路終于到了盡頭,在那盡頭視線驟然變大,眾人的視線中擺了一駕馬車,馬車有十六匹銅制的馬匹拉著,那馬車的車身是黃金打造的,明黃色的緞子中間隱隱約約里躺著一個人,顧空梨欲上前一看,腳剛踏出,那馬車朝著顧空梨就奔了過來,蘇恒醒猛的將她拽到了身后。
馬車就這么停在了顧空梨的跟前,十六匹馬,跑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
顧小川指著馬車下面的那一整塊青石板,朝顧空梨歡喜道:“姐姐,你快看這馬車下面那個石板,是不是動的一直都是那個石板啊?”這里面都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肯定不可能有活馬這種東西,更何況還是十六匹之多!
“應該是,馬車里面……”顧空梨伸出牛排刀微微撩開了一點點,那人素白的手閃現在顧空梨的視線中,再一點點的往上,顧空梨詫異的瞪著那張臉:“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木錦!這貨來得可真的是夠及時的啊!蘇木錦躺在馬車里,正暈暈乎乎的,一聽這聲音嘿,樂了。
“三哥!三嫂?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嘶,我這是哪啊?”他還搞不清楚狀況,捂著腦袋四處張望,見燈盞都黯淡得很,瞇著眼睛湊近顧空梨。
顧空梨將他的臉拍開,起身一跳輕巧的上了馬車,她一上去其余的人也就跟著一并坐了上來,星墨坐在蘇木棉的對面,一雙溫和得看不出情緒的眸子細細瞧著蘇木棉,幾個人面面相覷,半響蘇木棉這才理順了思緒。
“我是好不容易
才過來的,沒想到一過來就被抓了,說我是那個什么,叛逆分子,然后就扔到那個牢里去了,我閑的無聊,就想挖個地道跑路,誰料無意中按錯了地方還是怎么著,然后就失去了知覺,沒想到你們竟然都在這里!”蘇木棉望向顧空梨的時候眸子里始終凝結出一股淡淡的情緒。
蘇恒醒捏著手中的扇子,似笑非笑的瞧著蘇木棉:“老七,你來的速度可夠快的。”
且不說還要過那大荒漠,光是進入這云橫秦領就要花上大半個月的功夫,他倒好,掐指算一算,也左右不過十來天吧。
“三哥,這就是我的本事了,對了,咱們現下要去哪兒?”蘇木棉把玩著車里那上等的玉如意,玉握在手里,帶著些微的涼意,那涼意一點點的滲進心里,凍得他一個哆嗦便將玉如意甩在了馬車里。
幸好這黃金打造的馬車華麗非常卻又大得很,這馬車與蘇恒醒那高調奢侈倒是有得一拼了。
“先在這里轉一圈再說吧,星墨太子是要來找什么東西來著?”顧空梨視線往車子里打量了一圈,視線落在那操縱桿上,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飛機坦克她是相當拿手,轎車也能平平安安的開回家去,她瞧著那下汽車有幾分相似的方向盤眼睛微亮了亮,她走到那最前面開車的位置坐下,摸了摸那半圓的方向盤,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激動來。
“坐穩了。”扔下話顧空梨突然一踩油門,黃金車身箭一樣的朝著前方使去,車前兩個當燈使的夜明珠照著前方的路。
蘇恒醒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馬車里,他挪到顧空梨的身旁坐下,詫異的打量著她:“愛妃,你何時會開這樣的東西了?”
“天才的本質在于不學也會。”顧空梨沒打算將她在現代的那些事件扯進來,這對于蘇恒醒來說,或許未必是一件好事,再者,他們是合作關系,知道得太多了,顧空梨覺得會對她不利。
“雖然這話確實是無恥了些,不過,本王頗為欣賞。”一個急轉彎,蘇恒醒差點翻下馬車,顧空梨下意識里將人拽住。
“坐后邊去,系好安全帶。”
蘇恒醒掃了眼那黃金馬車,雖然人并不多,但是那馬車里面的人,他誰也不想搭理,猶其是那個陰險又嬌弱的星墨太子!
“不了,本王還是在這里陪著愛妃吧。”他死乞白賴的坐在顧空梨的身旁,顧空梨照著記憶中的路線圖一路環繞,最終繞過那巖漿河,直接朝著先前找到過五色蓮的地方奔去。
馬車當當當當,一會的功夫整車馬車都封閉了,顧空梨咬了咬牙,瞧著那模糊的水晶馬車車窗淡道:“蘇恒醒,把車窗擦一擦。”
“遵命。”蘇恒醒笑瞇瞇的回去找他們要衣服,最后視線落在星墨身上的那件披風上,笑瞇瞇的道:“我家愛妃甚是辛苦,本王還要為她擦車窗,星墨太子可否借披風一用?”
玉清凝眉緊握著手中的劍,星墨扣著她的手腕,語氣溫脈:“不過一個披風,三王爺拿去用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