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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斬水蟒

與哥哥在月夜下的檳榔樹林散步,黃娜看見那條清波粼粼的納涼河,就想跳進水中洗澡。她要黃晨在一邊替她把風看人,自己則脫掉衣衫,浸泡在津涼的河水里洗滌,好不快活。

黃娜是海島上長大的孩子,水性極好,一條區區小河自然不在話下。她在水里潛游仰泳,鴨子似的鉆水下,撲水面,一陣折騰——偶一抬頭,瞧見不遠處的水中,一段長條條的黑影,昂著只碩大腦袋,分水而至,疾速朝自己游來,不禁嚇得哇哇大叫。

岸上的黃晨,忽聽妹妹驚呼,急轉身去瞧,一眼看見黃娜身后的納涼河中,一條小水桶粗的水蟒,昂揚蛇頭,口吐火紅蛇信,獨木舟似地分開平靜的水面,迅速往他妹妹疾馳,竟欲吞食黃娜。

黃晨大怒,早已拔劍在手,飛身跳進納涼河——曾經,他帶妹妹去侏儒島海域的沉船墳場“探險”,穴居在那的一大群海鰻就游出來與他嬉戲玩耍。有條不知好歹的海鰻,咬了黃娜腳脖子一口,黃晨當即發怒,揮劍一連斬殺了好幾條海鰻。至此,海底墳場的那群海鰻再見到黃晨來時,皆不敢貿然從巢穴里出來,怕這天煞星將自己剁成幾段。

今晚,不知從哪鉆出的牲畜,竟然也想來傷他的妹妹。黃晨入水,比魚兒還靈活,還快捷,他從黃娜身邊游過,徑直迎向那條水蟒。見黃晨舉劍,去斬那水蟒,黃娜就不驚慌了。她知道,有哥哥在前面擋著,別說一條水蟒,就是十條八條都會被黃晨當大蚯蚓揑死。

本來,黃娜搶上岸將她的七星短劍抓在手,也能宰殺一條水蟒的,總歸,她是一個女兒家,天生對一些動物懼怕,乍見水蟒便駭得大呼小叫。現在倒好,有哥哥黃晨來保護,她又忘記了自己的女兒身,竟然跟在黃晨身后,興致勃勃去瞅哥哥斬殺那該死的東西,還道是小時候,自己屁顛屁顛追著他玩,卻全然沒意識到此刻還光精身體哩。

那水蟒瞅一個人箭樣的奔來,起初還以為是只傻瓜動物自送口中,轉瞬,就感到大事不妙。它嗅到那“傻瓜動物”可不是到嘴的食物,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恐懼的氣息,那氣息分明就是要它命的克星。水蟒扭頭就逃,但已經遲了。黃晨的速度比它快了許多,須臾間,就攆至近前,而后從水下縱身一躍,騎跨在小水桶粗的水蟒身上。

逃竄的水蟒大駭,本能地扭曲蛇身,想甩掉黃晨。它在河里一陣翻滾亂卷,哪里能拋丟牢牢附在背上的克星,如是三番,這水蟒忽然停止掙扎,一條數米的蛇段,長挺挺浮在河中不動彈了。河中,一團烏紅在慢慢擴散,水面,一股濃腥血味在飄逸,那水蟒已然沒了腦袋。

在身后的黃娜,瞧黃晨揮劍,干凈利落斬下水蟒的腦袋,興奮得拍手歡呼,嚷道要哥哥將它拖上岸去,看看這家伙究竟有多大——倏地,她猛然憶起,自己還沒穿衣衫,精光的跟在哥哥后邊,一時羞得要死,連忙往岸邊游去穿衣衫,口中還呼道,哥哥不準瞧我!

黃晨拖拽著水蟒,瞧黃娜白魚似的急往岸邊游,心里還好笑,這個跟屁蟲一樣的妹妹,從小與自己光屁股在海里游泳,這會倒害起羞來。正暗自樂,腦子里卻一下浮現出那沐浴山女的潔白,以及她那回眸一笑,心胸不禁一陣蕩漾,一種別樣的情緒霎時而生——他馬上止住前游,將目光偏向一邊。

過會,黃晨將水蟒尸身拖上岸,這才發覺,這牲畜十分龐大,沒了腦袋竟也有兩丈來長。水蟒身子中段凸顯,好像才吞吃了什么獵物,就用短劍剖開它的肚子,里面有一些尚未消化完的骨頭,竟還滾出一整具人的尸體。想來,這牲畜在納涼河不知吃了多少動物與人類,今天碰上黃晨,也該當它命絕。

黃娜已經穿好衣服,也湊攏瞧尸體,見是一位年紀不大的男人。大約被水蟒吞進肚子沒多久,衣衫俱在,面目可辯,黃娜瞅他居然有幾分面善,仿佛在哪見過——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黃娜第一次來這地方,哪能認識這人呢。

黃晨說:“別瞅了,死人有啥好看的。我一身濕透了,得回去換衣服——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睡覺,明天還得趕路。尸體就放在這,等寨子里的人來辨認就行了。”

說罷,兄妹二人回到寨子竹樓。黃晨換衣衫睡覺,黃娜也心中釋然,破解了腦子里盤旋的那個疑團——這檳榔寨子一到天黑,無人外出,原是懼怕水蟒夜晚出沒;老闞頭說要等到太陽升高了才上路,卻是因懼怕這牲畜傷人,大約他以為這水蟒是妖怪,白天不會出來作孽。

黃娜心里又笑又惱那老闞頭,早說了這事,她就與哥哥去宰殺那條水蟒,害得自己下那納涼河洗澡,光著身子在哥哥面前出丑。她一覺睡到天明,被寨子的吵嚷聲鬧醒。

早上,檳榔寨有人遠遠瞧見,納涼河岸豎躺一條巨蛇身子,旁邊還有個死人,嚇得跑回寨子大呼小叫。都已經是天光大白天,寨子里的男人就壯膽去瞧,一瞅,卻是條沒有腦袋的水蟒,頓時興奮起來。

這不就是長期驚擾寨子的水妖嗎?昨夜,不知被誰砍掉了腦袋,替檳榔寨除去大害。它身邊的這死人又是誰?不會是他宰殺了水蟒,自己也暴斃在河岸吧?寨子里的人且喜且疑。

出了這等大事,檳榔寨早已傳開了這事,老闞頭也來到納涼河內邊瞧。他瞅瞅那條水蟒,又圍著死人轉了一圈,口中不禁“咦”一聲,忍不住說道:“這不是哈恭家的伙計嗎,他怎么躺在這兒死了?真是怪事!”

這死人的確是哈恭家失蹤的伙計,此人與哈恭老婆合謀毒死哈恭侄子,東窗事發,畏罪潛逃,居然就葬身于水蟒腹中。估計,他在清邁躲了兩天,實在呆不下去了,也往曼谷方向逃遁。逃到雙峽關的納涼河,不知這有水蟒作孽,結果死于非命,也算是報應不爽吧。

老闞頭不知道哈恭家的事,所以感到驚訝。不過,他清楚,宰殺水蟒的英雄斷然不是這名伙計,他與這伙計打過交道,知道他有幾斤幾兩。能夠宰殺水蟒的英雄肯定出在這隊年輕人中間,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位叫黃晨的人。哈恭介紹做他們的向導時,就大力推崇這年輕人,雖沒有說這人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但哈恭的語氣中,卻流露出對他的無比佩服。

老闞頭叫人埋葬了哈恭的伙計,也不用再等到太陽高升,帶著他的馬幫,同黃晨一行上路。

路上,老闞頭說起哈恭伙計的事,黃娜恍然大悟,脫口說道:“我說嘛,昨晚瞧那死尸有些熟悉,原來竟是那個逃走的伙計——哥哥,早曉得是他,我們就不把他從水蟒肚子里剖出來,這種小人,就應該讓他爛在里面,不得超生。”

“人都死了,還咒他干嗎!你還勸哈恭大叔哩,這會怎么就小雞肚腸了?”

黃娜與黃晨說水蟒的事說得輕巧,身邊的老闞頭聽聞卻暗暗咋舌。顯然,是這兩兄妹昨晚宰殺了那條水蟒。殺死如此兇狠的龐然水獸,他倆竟跟玩兒似的,仿佛他們宰殺的不是令人魂飛魄散的食人水蟒,而是掐死了一條蚯蚓——不錯,斬殺這條水蟒,在黃晨眼里就跟掐死條蚯蚓沒有區別,只是那條蚯蚓也實在龐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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