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丁子高是日本人,原名高木野,為了在中國行事方便,也防止別人因為自己是日本人而攻擊自己,才化名的。
“去衙門?”甘霖有些不解,“羽柴社長,您接下來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哈哈。”羽柴秀吉大笑了兩聲,“呦の西,甘霖君,你很聰明。”羽柴秀吉重聲說出了這句話。
甘霖聽到羽柴秀吉這句話,不免喜形于色,張家終于有這一天了。
“沒錯,接下來,我準備讓衙門查封康寧茶莊的鋪子,逮捕茶莊的負責人――張康年!”
甘霖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只是沒有打斷羽柴秀吉。
“如此一來,一定會重重打擊張家茶園的士氣,使他們群龍無首,那個時候,可就是你出手的大好時機了。”
甘霖面露笑意。
“懂嗎?”羽柴秀吉又重重地叮囑了一句。
“是!”
羽柴秀吉甚是滿意,就舉起茶杯要與甘霖碰杯慶祝,甘霖也就拿起茶杯。又一樁陰謀在碰杯聲中誕生了。
“哈哈哈。”羽柴秀吉笑著喝下了茶。可是甘霖卻是略帶苦澀的喝下了茶。
“小四。”看見程四一直站在門外,甘霖知道原因,可是卻也沒有辦法。
“水哥。”程四蔫蔫的回答。
程四其實不是小白臉那種類型,可是他偏偏生的白白嫩嫩,又跟著甘霖東奔西跑身子骨練得很好,體形比甘霖的還要好,所以羽柴秀吉那個老玻璃一下子就看上了程四。當初把程四留在身邊,主要是為了牽制甘霖,其次是想占程四的便宜,不過程四從未讓他得逞過。
“我知道羽柴秀吉那老家伙的心思,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甘霖說著將手放在程四的肩膀上以示鼓勵,程四只是苦笑了一下。
“奇怪,怎么秋菊這丫頭這幾天都沒來呀。”老婆婆站在門口望著,可是秋菊就是沒有出現。
“是啊。”藥房掌柜也應和道,“應該是有什么急事吧。”
“奧,可能吧,可是那丫頭挺懂事的,我感覺真有事她應該會找人托個口信什么的呀。”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掌柜停下打算盤的手,想了想搖了搖頭,就又開始打算盤了。
“唉。”老婆婆只得站在門口空嘆著。
“過分,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陳雪梅看著手中的信的內容,氣的手直發抖。
“小梅呀,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氣成這樣了?”陳雪梅的母親鄭家貞趕緊過來安撫自己的心頭肉。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沒想到日防夜防,到最后還是家賊難防。秋菊這個賤人,這個賤人……”陳雪梅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肚子痛了。
“哎呦,小梅,小梅,你怎么了。來人!快來人啊!”
陳母扶著陳雪梅大叫著,陳雪梅卻是滿頭大汗,兩眼發黑,腹如絞痛,在不來人只怕真要摔到地上去了。幸而下人趕到及時,和陳母一起把陳雪梅扶到她原來的閨房去了。
原來張宇叫張威把出問題的潤心露拿去檢查,張威就滿懷信心的去了。可是合該他倒霉,剛走到一條巷子里,就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人用麻袋蒙住了頭,然后就是一頓痛打。張威被打的七葷八素的,那伙人揭開麻袋后還踢了張威幾腳,直罵他廢物,然后看了看地上早已流成一片的潤心露,得意的笑了笑,最后就把幾近昏迷的張威直接打暈走人了。
張威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當時張老夫人正滿眼淚花的看著他。
“潤心露,潤心露呢?那批出問題的潤心露呢。”張威一醒來就急忙問這個問題。
“我的兒呀,潤心露什么的先別管了,先把你的身體養好吧。唉!”張老夫人說完就手持佛珠又開始念叨起來了,只是沒念叨幾句就停下來了。
“大威啊,你渴不渴啊,娘給你倒點水。”說著張夫人就要去倒水,可是她坐的時間太久了,腿有些麻了,只能慢慢挪過去了。
“娘,娘。”張威急切的喊著。
“怎么了,我的兒。”張老夫人聽見張威的叫喊,也不管腿麻不麻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張威床前。
“娘,不用勞煩娘了,兒子不渴,兒子現在身上疼的緊,只想休息一會兒。”
“好,好,那你先休息吧,我叫秋菊來看護你。”張老夫人雖然停止了哭泣,可是依然雙眼通紅。
“好,謝謝娘了。”
看著張威熟睡的樣子,張老夫人才慢慢走了出去。
感覺到母親已經出去了,張威這才睜開眼睛開始肆無忌憚地哭泣,直到秋菊來他才停止,然后蒙頭大睡。
男人有啥事就喜歡整點小酒,然后就是所謂的借酒澆愁。張威一覺睡到晚上,起來洗漱好后,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窩囊廢,從小到大除了聽父親母親話和聽老婆話外,就幾乎沒有辦成過一件事情,就算辦成了,也就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父親母親為了不打擊他的信心,每次辦成了都會夸他,辦砸了也會找機會鼓勵他再接再厲。現在回頭想想,自己就是個米蟲,就沒幫家里或者茶莊辦成過一件事情。
張威越想越不是滋味,就一大口一大口的猛灌自己酒,他還不喝平常的小酒,反而讓秋菊去外面買了好幾瓶烈酒。秋菊本來想去偷偷告訴老夫人的,可是張威說平常在家里是秀云說了算,可是說到底他才是一家之主,如果她告訴任何一個人的話,就把她趕走。
如果放在平時秋菊聽這話也就心里咯噔一下就過去的事情,可是偏偏今晚張威滿身滿臉的傷痕,眼睛更是通紅,她說話的時候怒目圓睜。秋菊畢竟是個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雖然平時心眼多,可是真碰上較真的人她也奈何不了。說穿了她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也沒碰到過多大的危險,此時大晚上的看著張威這樣也是心驚膽戰的,就趕緊聽他的話悄悄跑去買酒了。
張威拿著酒猛灌自己,可是他平常喝的那些淡酒就足夠讓他暈乎了,更別提那時候純正的女兒紅了,兩壇子酒還沒完,他就已經醉的不成人樣了。
“大少爺,大少爺。”秋菊小心的呼喚著。
“啊,我沒醉,我還要喝。”張威說著就拿手去摸酒壇子,可是他整個人還是趴在桌子上的。
“大少爺,您醉了,秋菊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休息,我要喝酒。”張威不愿意了,一只手臂猛甩,要不是秋菊躲得快,一定會被揮倒在地的。
張威也就這么一下,過后就像死豬一樣睡在了石桌上了,秋菊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張威沒有什么動靜了,想是已經熟睡了,就上前把張威扶住往屋子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