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知道小草是和天賜的學(xué)校聯(lián)誼,而且他倆正好一組,建立了很好的友誼。正好能夠借天賜之口,告訴她自己很好。
不是年三十的飯,吃的還是很有年味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小草時不時說個笑話,一頓飯吃了好長一段時間。
“吃個飯也這么累人。”孟老太太也抱怨了。
“奶奶,要不要回房休息會兒。”
“不要,你想干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吃完飯就想溜啊。猜謎語吧,你們小時候不就喜歡猜謎語嗎?”
“好啊好啊。”小草鼓起掌來,她就喜歡猜謎語。
一家人圍坐在幾個沙發(fā)上,廖九妹先說了一個謎面。“無為有處有還無。提示,我今天說的都和佛家有關(guān)啊。”
“菩提。”小草先說了。可是不對。
“明鏡?”“拂塵?”“光?”……
“再提示,佛家用語。”
“空即是**即是空。”孟士雄立即說了出來。
“對對對,猜對了,喝一杯酒。”
“啊?猜對了也要喝酒?”小草咕咚灌了來不及反應(yīng)的孟士雄,嗆的他直咳嗽。
“好了好了,下一個就你說吧。”
“咳咳,說什么呢,還真難想。曹操包公都上臺。猜一個成語。”
“這個,黑白顛倒。”廖九妹先猜了。
“不不不,黑白無常。”小草想起來了《西游記》。
“去去,小丫頭不知道別搗亂。黑白雙煞才差不多。”孟士杰更離譜。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孟士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粉墨登場。”孟維慶猜出來了。他以前經(jīng)常看戲,一聽到這兩個人就想到了戲臺子。
“對對對,下一個就是阿大了。”
“臨水而漁。”孟維慶喝完酒就說了出來。
“這個我知道,不準(zhǔn)和我搶!魚,大魚吃小魚的魚,把三點(diǎn)水去掉。”
“小草真聰明,不過你不能喝酒,這樣吧,士杰剛剛跟著你胡鬧,讓士杰替你喝了。”
“好好,二哥喝酒。大笨蛋。”小草拍手叫好,在孟士杰的“深情”注視下才慢慢停止。
“好了,該我說了。上搭棚,下搭棚,開黃花,結(jié)青龍。猜一種植物。”
“西瓜。”
“二哥果然厲害,剛喝完一杯又要喝一杯。”小草嘿嘿嘿地直笑。
“我說了啊。生根不落地,有葉不開花,街上有人賣,園里不種它。也是猜一種植物。”
這個還真有點(diǎn)難度,其他人都在認(rèn)真想著。
“逗呀?逗啊?啊?啊,我知道了,豆芽!”小草又猜出來了。
“不算,是大哥提示的,得罰大哥兩杯酒。”
孟士杰不愿意了,自己就知道這一個有難度的,大哥還不給自己面子。
“既然你們都這么熱愛植物,那我也說一個吧。小時青,老來黃,金色屋里小姑藏。”
“小姑子,猜出來了嗎?”孟士杰看著自己的妹妹奸笑著。
“哼!這輪我還不猜了,奶奶,奶奶,你猜,然后你再說一個難的。”
廖九妹開懷大笑,真是個可愛的孫女。“好好好,你大哥說的就是我們常吃的糧食,谷子。”
“谷子,是谷子,知道了嗎笨蛋。喝酒!”
“憑什么我喝啊。”
“你還想讓奶奶喝酒不成,嗯?”小草得意洋洋地看著孟士杰再次喝下一杯酒。
“好了,那我說了啊。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的東西是什么?”
“我知道!蝴蝶!破繭重生啊。破繭那刻是生也是死,是死也是生。”小草舉雙手喊著。
“這個,也對,還有嗎?”
“輪回?”孟士豪接著小草的話。
“哈哈,你猜不出來的,你肯定猜不出來的。”
“情!湯顯祖的《牡丹亭》里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fù)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孟士雄書讀的不錯,一下子就引用了起來。
“就知道談情說愛,肯定不對。”小草心里覺得有理,嘴上可不承認(rèn)。
“你就可勁造吧!”孟士雄點(diǎn)著小草的頭。
“肯定不對,奶奶,對嗎?”
“答案很多,還有嗎?”廖九妹這么說,眾人就有些疑惑了。
“芙蓉,奶奶,有它嗎?”
廖九妹放緩了笑容。“芙蓉啊?說說理由。”看著秋菊淡然的臉色,廖九妹很想聽聽她說什么。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
“芙蓉早開晚謝,是蓮花池中盛開的蓮花,所以也稱蓮花為芙蓉。所有生者,死后亦埋葬于地下。芙蓉是扎根于淤泥中才能盛開出美麗的花朵,死亦是生指的正是此意。生者,待到花朵死去,種子才會掉在地上,生亦是死, 指的是此意。”秋菊一一道來。
“好牽強(qiáng)啊,好像比我們的都牽強(qiáng)啊,其他植物也可以啊。”小草不愿意,明明自己的蝴蝶最像啦。
“可它的確是最佳答案啊,小草,你還小,讀的書不多。佛家的書你肯定沒讀過幾本。佛家所說,生亦是死死亦是生,所指的也是芙蓉。”看著眾人不解的神色,廖九妹解釋了一下,“說的很好,免你的酒了,你也不大,怎么看起佛經(jīng)來了。”
“不是我,是我的舅母,她小時候常給我講故事,講的多了就記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怪不得小草說你很會講故事呢,原來是你舅母教的好。”
“阿姆,您說答案不唯一,那我們答過的人都算是對了,下一次是不是也 可以免酒一杯。”孟士豪想起了這些。
“不行不行,一輪歸一輪。”
“好吧,既然阿姆這么明顯的偏心,那我也沒得說了。繼續(xù)吧。”
“我也不會別的,小時候聽了那么多故事也不能白聽啊,奶奶說的那么高深,我也有樣學(xué)樣一下。”轉(zhuǎn)一轉(zhuǎn)眼珠子,秋菊想起了一個謎面,“淡極始知花更艷,也是猜一佛教用語,四個字。”
“小丫頭,故意的吧。”廖九妹笑得更加開心。
“看來奶奶是知道了。”秋菊也笑的不懷好意。
“想罰我酒嗎?我就不說。”
“奶奶,是什么啊,你們都說佛家的,我們都不知道啊,好討厭啊。”小草不愿意了。
見她那樣,孟士豪又偷偷給她送答案了。
“啊……我知道了,嫂子好奸詐啊,竟然真的學(xué)奶奶。色即是空,對吧!”小草拐了好長一個彎,然后一口氣說完了。
“不錯啊,小腦瓜子轉(zhuǎn)的挺快的。”
“那當(dāng)然,孟二哥啊,這次還得麻煩你,我說謎面了啊。五個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齊。猜一人體器官。”在孟士杰“善意”的注視下,小草悠悠地說了謎面。
答案很簡單,是手指,孟維慶給女兒捧場說了出來。一家人玩了兩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