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她可能……算了,我不想說,我真的不想說。”張宇說完就沖出了旅館。
“二少爺,二少爺……”柱子連喊了幾聲,張宇始終沒有回頭。
自從街上回來后,高琪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沖動。
今天秀秀媽發(fā)熱了,她就代替秀秀媽和秀秀爸一起上街賣糕點,沒想到今天糕點賣的出奇的好,六點多到十點多,已經(jīng)換了三擔(dān)了,第三擔(dān)賣完的時候,她就去到約定地點去等秀秀和秀秀爸,本來也沒什么,可就是在和他們集合的時候,她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回來的時候,她回了好幾次頭,結(jié)果什么也沒看到。回到文華齋,她還是依舊做糕點,但她心里就好像有了一個梗,怎么也揮不去。
柱子聽到二少爺說的話,再看看自己買的糕點,他以前也是經(jīng)常嘗到高琪做的茶點,今天吃了一塊后就感覺這味道好熟悉,現(xiàn)在想想,可能就是二少奶奶做的,柱子事不宜遲,短短幾天,安撫好張宇,辦好比賽所需的手續(xù)后就出去找那糕點鋪了。
“對,沒錯,就是這里。”跑了好幾條街,柱子才找到文華齋。
秀秀奶奶一看柱子進來了,就連忙上去招呼柱子,一邊還不忘推薦自己店里的糕點。柱子忙說自己是來找人的,秀秀奶奶就問找什么人,柱子說出了高琪兩個字。
秀秀奶奶一聽高琪兩個字,就想到了高琪的經(jīng)歷,她猜想面前的人不是高琪的丈夫,也是張家的人。哼,要真是這樣,高琪為自己家招攬了這么多生意,于情于理都她是一定要幫高琪出一口惡氣的。
“高琪?你是她什么人啊?”
“哦,我是她的朋友。”
“她朋友?”秀秀奶奶一臉的不相信。
柱子看面前老人的樣子,猜想她一定是知道一些的。“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她干娘。”幾個月前虛弱的高琪來到文華齋,她聽說了高琪的經(jīng)歷后,一邊罵著張老夫人想不開,一邊安慰著高琪,最后直接認(rèn)了她做了干女兒。
“啊?干娘?”
柱子正在驚奇著,秀秀爸走了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秀秀奶奶把他推到了一邊說話。秀秀爸爸聽說是高琪的朋友來找高琪,就打算去后院喊高琪。
看兒子就要抬步,秀秀奶奶拉住了他。“唉,我說你傻啊,連那人的來歷都沒弄清楚,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讓高琪見他呢。”
秀秀爸爸覺得母親說的有理,就和母親小聲商量對策。
柱子見那母子倆久不回答,就走上前去詢問他們。“額,請問高琪到底在不在?如果在的話,麻煩通傳一下。”
秀秀奶奶和秀秀爸爸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高琪端著做好的糕點出來了。“你好,今天又來了,味道還好吧。”
高琪招呼著客人,柱子一聽見高琪的聲音,就叫出了二少奶奶。高琪看見柱子也是好激動,秀秀奶奶見他們倆的反應(yīng),確定柱子不是壞人,才放心讓他們說話。
“來,柱子,喝水。”高琪倒了一杯熱水給柱子,柱子站起來半彎著腰伸出雙手接住了。
“二少奶奶,這幾個月您一直是住在這里的嗎?”
天恩已經(jīng)睡著了,柱子看見孫少爺高興極了,又見孫少爺面色紅潤,白白胖胖,想必是沒有吃苦。
“唉,是啊,他們一家人對我和天恩都很好。對了,你怎么會在上海,爹……張老爺沒了,你不是應(yīng)該留在二少爺身邊幫助他和大少爺打理事務(wù)的嗎?” щщщ? ttκǎ n? ¢O
聽到大少爺,柱子嘆了一口氣,就把高琪離家后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高琪。
“什么?怎么會這樣子,這么短的時間里,張家怎么會家破人亡呢!”高琪不敢相信柱子說的話,可是柱子傷心的表情和落地的眼淚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那二少爺呢?二少爺現(xiàn)在在哪里?”她在離開家后還是放心不下張宇,生下天恩后,她陸續(xù)寫了十幾封信,可都是石沉大海。她想是不是張宇無法接受她欺騙他自己斷掌的事情,以至于無法接受自己。
“信?”柱子擦干眼淚看著高琪,“唉,也怪人心不古時局動蕩,您離開后不久,張家老宅就被大少爺當(dāng)作賭本賭沒了,連秋菊都被押了進去。張家老宅沒了后,我和二少爺就東一處西一處的住著,張家老宅早已易主了,我們也沒回去過,您的信肯定都被扔了。”
高琪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現(xiàn)在聽到只覺得驚慌。“那,那婆婆和宇哥還有天賜呢?他們在哪里?還有秋菊,她真的被賭坊帶走了嗎?”
柱子又把他們和老夫人重逢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不知道秋菊怎么樣了,高琪知道婆婆和天賜受了不少苦,現(xiàn)在和丈夫重逢了,心里的一塊重石頭就放下了。“那就好,幸好秋菊沒被抓走,只是她為何要留在陳家受苦也不愿離開呢?”高琪想著秋菊以前對自己的幫助,心里更加擔(dān)心她了。
“秋菊是個精明的人,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她肯定不會有事的。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和二少爺就住在不遠(yuǎn)處的旅館,原本的住處就遠(yuǎn)了些,我們這次到市中心來是為了參加江南茶藝比賽的。”
“真的?前些日子我知道了江南茶藝大賽,還在想著你們會不會參加這個比賽呢。”
柱子笑了一下。“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拜托您。就在前幾天,二少爺說在街上碰到了您,可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卻沒說,只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啊?他在街上看到我了,可是我沒有看到他啊。”高琪這才知道自己那天沒有感覺錯。
“因為……他不想讓您看到他。”
“為什么?”
“二少爺說……說他……”柱子吞吞吐吐地不敢說。
“說什么啊?”
“說他看見你和你的家人在街上和和樂樂的,所以,他沒有打擾您。”
高琪乍一聽感覺沒什么不對,再一想她就明白柱子的意思了,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了柱子她和那個男子還有那個小女孩的關(guān)系。
“原來如此,竟然是二少爺自己杞人憂天了,可憐二少爺這幾天吃不下喝不下,連覺睡的都不安穩(wěn),原來只是一場誤會。二少爺他現(xiàn)在身體狀況不太好,這次的茶藝大賽對于張家來說又是非常重要的,我期盼他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去,沒想到最后出了這個問題。“柱子說著感覺有些責(zé)怪高琪的意味,不好意思的對高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