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雯一大早就起來了,她仔細(xì)的梳洗,做好一切后又照著鏡子把自己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才放心的出門。今天是丁輝離開的日子,佩雯實在不舍得他走,可是家命難違,她總不能讓丁輝做一個不孝兒吧。佩雯就這樣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向著他們的約定地點走去。
“雯雯。”佩雯正低著頭皺著眉頭為著丁輝要走傷心者,就突然聽到一聲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約定的橋上,丁輝正在橋的另一邊向著她揮手。
“輝哥。”佩雯看見丁輝后立即收起憂傷的表情,向丁輝喊了一聲。
“雯雯。”丁輝聽到有人喊他,原本低頭沉思的臉立即抬起,看見是佩雯后,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立刻變的歡喜起來,并且高興地招呼她。
“輝哥,等久了吧。”
“也沒有多久,我也剛到不久,船還有好一會才開呢。”
聽到船還有好一會才開,佩雯心中暗暗高興了一下,因為她因此還可以再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多呆一會了。
“雯雯,反正還有許多時間,我們就在碼頭上隨便走走吧。”
“啊。”佩雯呆了一下,“好。”其實佩雯此時只想和他一起靜靜地坐在碼頭邊上,可是既然丁輝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想在最后時候拂了他的意。呸!什么最后時候,想什么呢。佩雯暗暗吐了一下自己。
“雯雯,都快分開了,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丁輝轉(zhuǎn)過身看著佩雯。
佩雯心中其實有千般不舍,有萬語想說,可是看著丁輝的臉,她的大腦就變得一片空白了。
“輝哥,那天見面匆匆,你只說伯母病了,不知伯母生的是什么病?”佩雯說完感覺不妥,不待丁輝開口又說道,“輝哥,請不要誤會,我只是純粹的關(guān)心伯母,沒有別的意思。”
丁輝當(dāng)時聽到佩雯那么問,心中的確一驚,因為來信不僅說了母親的病,還說了些其他的事,其他一些讓他很為難的事。
“沒事。我的母親自小就得了胃病,最近因為想念我,飯吃的少了,睡眠也不好了,她的胃病也就犯得更厲害了。唉,說到底母親得的就是思兒病。”
佩雯聽到此心中也很是擔(dān)憂,眉頭也就皺了些。
佩雯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話。
“輝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擔(dān)心伯母的身體,我也不應(yīng)當(dāng)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可是我真的很著急。”佩雯一副難為的樣子。
“雯雯,我們是兩個相愛的人,相愛的人就應(yīng)該為對方排憂解難,在英國時你幫了我太多,是你讓我從一個迷茫的人變成了如今一個漸趨成熟的人,我是真的從心底里感謝你,你若是有什么煩心事,能夠告訴我的就盡管說,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解決。”
佩雯被感動了,她哭著開口說:“輝哥,你這次回家......”佩雯抬頭看了一下丁輝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你這次回家會向你家里人說我們倆的事嗎?”
“雯雯,你放心,我早已把我們的事情說給我爹娘聽了,爹娘是很民主的人,他們也很滿意你,只是一直遺憾不能見到你。這次我本想帶你一起回去見他們的,可是......”
佩雯聽到這,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爹娘是那種傳統(tǒng)大家庭的人,我實在沒有勇氣說出我們倆的事。輝哥......”佩雯也不管碼頭的人如何注視他們倆,她輕輕的用手撫摸著丁輝的臉,“輝哥,你這次回家一定要提我們的事。我......我真的等的著急了,我真怕自己會撐不到你來提親的那天。”
“雯雯。”丁輝只當(dāng)佩雯著急他倆的事,所以哭的如此悲傷,“我答應(yīng)你,我回去后一定會向爹娘提我們倆的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來提親。”
“嗯,我等你。”兩人之后又談了些話,不知不覺時間就偷偷的溜走了,轉(zhuǎn)眼兩人就要分別了。
“輝哥。”佩雯跑上去抱住已經(jīng)上了船的丁輝,然后輕輕地吻了一下丁輝的嘴唇,周圍的人立即發(fā)出了一陣驚呼聲,接著就發(fā)出細(xì)微的討論聲。雖說‘發(fā)乎情,止乎禮’,可是兩人已經(jīng)顧不上了,就這么在船上吻了起來,直到有人提醒船要走了,兩人才分開。
“輝哥,一定要盡快來提親。”
“好的。”看著似乎欲言又止的佩雯,丁輝最后只吐出了這兩個字就向已經(jīng)走下船的佩雯擺擺手以示道別,然后頭也不會的進(jìn)了船艙。
看著走進(jìn)船艙的丁輝的背影,佩雯終于在碼頭蹲下抱著手臂大聲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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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我好熱!”天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叫著。他眼睛半閉著,兩片嘴唇都因身體缺水而干裂,幾片沾著血絲的嘴皮在嘴唇上肆意地隨著嘴唇擺動,張狂的告訴高琪此時的天賜的高燒是多么的嚴(yán)重。高琪一聽到天賜的喊聲就趕緊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趕緊跑回天賜的床邊,給極度缺水的天賜喂水。
“咳咳……咳咳……”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天賜突然感受到了水的滋潤,在水進(jìn)入嘴中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吞咽,但是他干涸的嗓子卻受不了水的突然到訪,于是立即對水進(jìn)行了反彈,天賜因此咳的滿臉通紅。
高琪急忙將盆里的洗臉毛巾擰干,將天賜嘴角邊流出的水擦干。“天賜,天賜。”高琪大聲呼喚著天賜,可是沒有效果,天賜依然是昏昏沉沉的。高琪明白了天賜現(xiàn)在是叫不醒的了,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給天賜喂水。在高琪耐心的引導(dǎo)下,天賜終于能夠順利地喝下水了,高琪開心的笑了,可是一碗水沒喝完,天賜就又陷入了沉睡之中。高琪無法,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就算現(xiàn)在吧天賜再次叫醒,他也不會起身下床。高琪將盛著剩水的碗放回桌子上,正要轉(zhuǎn)身,突然眼睛一黑,高琪趕緊扶著桌子閉上眼睛站著歇了會兒才恢復(fù)過來。
她真的太累了,自從照顧天賜以來,她就不再關(guān)心自己了。完全地投入到了照顧天賜的工作當(dāng)中,若不是怕自己沒有精力照顧天賜,她恐怕是會不吃不喝的。
“怎么樣?少奶奶沒什么狀況吧?”看著進(jìn)入廚房的春蘭,張宇焦急地問道。
春蘭將手中盛著碗盤的餐盤放下后,抬起頭雙手合十說道:“老天保佑,二少爺,二少奶奶現(xiàn)在除了勞累沒有什么問題,看來二少奶奶小時候是真得過天花的,否則都六天了怎么還會安然無恙呢?不然就是老天爺知道二少奶奶心善,不忍心讓二少奶奶遭罪。”
張宇正為此擔(dān)心,聽到春蘭這么說,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