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點頭,老人接著說道:“可現(xiàn)在這家里的人都哪兒去了?難道都飛了不成?”
老人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兒躁動,接著一個人從人群里鉆了進來,開口道:“太爺爺,可算找著你了。”
老人聞言一回頭,見來人正是之前在這家?guī)兔Φ娜耍﹂_口問道:“這兒到底是怎么了?你們都去哪兒了?尸體哪兒去了?”
看得出來,那人也是呼哧帶喘的狀態(tài),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后,開口說道:“太爺爺,尸變了,尸體自己爬起來了,我們都嚇壞了,把門關上后,跑出去找人,可村里的人好像一下子都不見了,我們害怕,就跑出村子了。”
老人微微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稍微縷了一下思路后,回頭對爺爺說道:“可能是剛才我讓人喊人去幫忙按住噶娃子的時候,村里人都去幫忙了,這家人不知道,見尸變后,四處找人幫忙,又找不著人,害怕,就跑出去了。”
爺爺點頭,接著對那個來人問道:“你別急,先說說,你最后看見尸體的時候,是怎么回事?”
那人聞言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zhàn),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兒一般,一臉驚恐的表情,接著,在老人的安撫下,開口講了起來,原來,這戶人家死去的這個人,是村里的老好人,平常只要有人有難處被他看到了,他肯定會幫忙,慢慢的,在村里也算是比較有威望的一個人了。
不過,這人卻算是英年早逝了,誰也沒想到,一個不到五十歲的人就這么去了,他的家人很傷心,特別是幾個孩子,經(jīng)常在自己父親的靈前哭暈過去。
本來,今天一切正常,孩子們的情緒也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可就在剛才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黑貓溜了進來,眾位孝子孝孫加上幫忙的,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然也就沒人去阻止黑貓接近尸體了。
在眾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黑貓已經(jīng)跳過了尸體的腦袋了,尸體接著開始猛烈的抖動起來,把靈前的人都嚇得不輕,隨即,尸體好像開始慢慢的起來了,靈堂里的人才反應過來,都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在這兒幫忙的人聽到靈堂里傳來的鬼哭狼嚎的喊聲,再加上跑出來的孝子孝孫。
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的眾位來幫忙的,也隨著孝子孝孫跑出了大門,將孝子孝孫攔下后,問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幫忙的人開口道:“這是尸變了,趕緊回去把門關上,去找人來幫忙。”
言罷,便帶著幾個幫忙得回去關門了,剩下的都四散去找人了,來人是跟著去關門的,到了靈堂前,眾人才發(fā)現(xiàn),尸體此時完全站了起來,原本蓋在身上的白布,被尸體夾在了腋下,眾人剛到門口,就見本來是背對著門的尸體一下子轉了過來,用一點兒眼珠都沒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
正在眾人恐懼發(fā)愣的時候,尸體猛
的朝眾人撲來,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來關門的這幾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那個年長的迅速關上了房門。
隨即,就聽“哐”的一聲,好像是尸體撞上了房門,眾人見關上了門,屁滾尿流的就朝大門外跑去,很快,眾人跑出了門口,年長的那個人順手帶上了大門。
接著幾個人開始去找人幫忙,可轉悠了好一會兒,村里卻像是一個空村一般,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剛剛受到尸體驚嚇的幾個人,都害怕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眾人便一窩蜂的跑出了村子。
在村口站了一會兒后,眾人稍稍穩(wěn)定了一下害怕的情緒,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村里那么多人呢,不可能一下子就一個人都不見了。
最后,眾人決定,還是會村里看看再說,當下,眾人便又回到了村里,小心翼翼的轉悠了一會兒后,聽到了“熙熙嚷嚷”的聲音,順著聲音找去,來到了噶娃子的家門口,這才知道老人帶著人去了靈堂,這才讓人來找老人了。
聽完來人的講述,爺爺稍稍的思索了一會兒,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不對啊,我明明記得來的時候大門是被從里面插上門栓的,而且我明明在西屋里聽到了一個呼吸聲,難道是我聽錯了?不可能啊,我記得很清楚。”
可眼下在當事人的眼里,發(fā)生的事兒,跟自己碰到的就是不一樣,而且,爺爺稍稍的判斷了一下,來人應該沒必要跟自己撒謊,但是如果說來人說的是實情的話,那自己碰到的事兒,應該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忽然,爺爺意識到一個問題,當即開口對身旁的老人說道:“現(xiàn)在先別尋思那么多了,眼下還是先把尸體找回來才是正經(jīng)。”
老人:“上哪兒去找啊?之前他們不是把尸體關在了西屋嗎?你沒看到?”
爺爺:“尸體已經(jīng)不在西屋了,還是把人都找來,分一下組,沿著村子周邊找。”
老人自然是滿口答應,剛要轉身去召集人手,爺爺又囑咐道:“要是找到了,趕緊來這兒通知我,千萬別擅自靠近尸體,因為我也不知道尸體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擅自靠近的話,我怕會有危險。”
老人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安排去了,在爺爺?shù)氖疽庀拢鹤永锔T口的人也都跟著老人走了,現(xiàn)在這個房子里,只剩下爺爺跟小牛倌了。
在院子里四處看了一下,爺爺拿過了兩個馬扎,遞給小牛倌一個,就在院子里坐了下來,看得出來,小牛倌依舊心神不寧的四處看著,生怕不知道那個角落里就會竄出一具尸體。
爺爺沒有理會小牛倌,開始皺著眉頭思索起來,種種發(fā)生的一切,都讓爺爺有些措手不及,現(xiàn)在讓爺爺煩惱不已的,就是之前自己的發(fā)現(xiàn),完全跟經(jīng)歷過現(xiàn)場的人說的不一致啊。
思索了好一會兒,爺爺?shù)贸鲆粋€結
論,如果來人沒有說謊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幫忙的人跟孝子孝孫們都走后,這個屋子里,來了一個人,帶走了尸體,而且還把門都插上了,對于自己聽到的那個粗重的呼吸聲,爺爺完全一點兒思路都沒有。
現(xiàn)在唯一能說服自己的可能,就是自己聽錯了,自然,爺爺也希望真的是自己聽錯了,現(xiàn)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已經(jīng)讓自己焦頭爛額了。
爺爺正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小狐貍卻忽然從大門處跳了進來,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人后,幾步竄到了爺爺跟前,把嘴里叼著的一塊牌子放在了爺爺手心兒里。
這塊牌子,看著像是純銅的,上面刻著一鞭子的全名,北面是一個小小的八卦圖,整個牌子只有栗子大小,爺爺從沒見過這塊牌子,當下便開口問道:“這是干娘給你的?”
小狐貍點頭,接著說道:“干娘說,把這塊牌子放進水里,他們就知道你是周氏一脈的傳人了。”
爺爺一愣,一塊銅牌子就能證明自己是周氏一脈的傳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些事兒的時候,爺爺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銅牌,腦海中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即一把抱起了小狐貍,帶著小牛倌朝門外走去。
就在爺爺剛剛踏出院子不久,本來虛掩著的西屋的門,卻忽然自己打開了,接著,一個人影一步踏了出來,看穿著,像是尸體,但奇怪的是,這個人影的面部,卻是朦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這個人影在門口稍稍站了一會兒,接著一個高兒竄上了房頂,接著不知去向,而爺爺對剛剛發(fā)生的事兒,卻一無所知,帶著小狐貍跟小牛倌找到了那個有氣勢的老人,把老人單獨叫到一旁后,爺爺開口問道:“我需要村里故去的倆人的生辰八字。”
老人一愣:“你要他們的生辰八字干啥?”
爺爺:“讓然有用,趕緊給我找來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老人雖說一副疑惑的表情,卻還是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接著開口說道:“我倒是知道噶娃子的生辰八字,不過那個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爺爺:“找他們家人問一下。”
老人無奈,只好轉身去要生辰八字了,爺爺從布包里拿出了紙筆,等著老人的消息,很快,老人就回來了,接著爆出了倆人的性命跟生辰八字,爺爺一一記下來后,又讀了一遍給老人聽,確認無誤后,跟老人打了個招呼,又回到了那戶人家院子里。
路上,見沒有別人,爺爺開口對肩膀上的小狐貍說道:“一會兒你帶著這張生辰八字,趕緊去師姑家一趟,跟師姑說,我在這兒還有些事兒沒做完,一時回不去,讓師姑看看應該怎么辦。”
小狐貍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當即開口說道:“這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