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時完全被嚇傻了,而身后的小牛倌“嗷”的一聲癱倒在地,爺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血盆大口已經到了眼前,事出突然,爺爺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爺爺好像聞到了一股異香,再次醒來的時候,爺爺已經在崖子頂上了,身旁的小牛倌還沒有醒。
爺爺迷糊了一陣兒,總算反應了過來,頭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好像是幻覺,把小牛倌鼓搗了起來。
小牛倌一醒來又是“嗷”的一聲,爺爺忙開口道:“你叫喚啥呀?!?
小牛倌:“咱倆這是在陰間了嗎?”
爺爺無語,伸手在小牛倌肉呼呼的臉蛋上狠狠捏了一把,問道:“疼嗎?”
小牛倌點頭,爺爺又道:“知道疼,就說明咱倆還活著?!?
小牛倌一把抱住了爺爺,哇哇大哭起來,然后倆孩子又各自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沒事兒后,又是一陣兒欣喜,互相攙扶著朝家里走去。
到了家,爺爺一頭扎到炕上,呼呼大睡起來,太爺太奶都感覺到了爺爺的不對勁兒,可又一想,爺爺畢竟是一鞭子的關門弟子,應該不是撞上什么臟東西了,也許是瘋累了。
正想著,鄰居小牛倌的父親匆匆趕了過來,兩家的大人一合計,倆孩子確實是不對勁兒,太爺便出門去請一鞭子了。
一鞭子一聽爺爺出事了,跟著太爺匆匆趕到,進門就搭上了爺爺的脈,一會兒的功夫,開口道:“沒事兒,孩子應該是輕微中毒,致幻毒,無大礙,睡一覺就好了,這孩子今兒跑哪兒去了?”
太爺跟小牛倌的父親都說不出,一鞭子想了一下,忽然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道:“這倆笑兔崽子?!?
就此打住了話頭,不再繼續。
爺爺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時分才悠悠醒了過來,剛醒過來就見一家人都在盯著他,爺爺有些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開口問道:“你們都看我干啥?”
太爺:“你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
爺爺這會兒才想起來,黑洞,粘液,血盆大口,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剛要下炕去找一鞭子,被太爺一把抓住了胳膊,開口道:“個小兔崽子想往哪兒跑,話沒說清楚呢。”
爺爺只好把發生過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又說道:“我得去問問干爹是咋回事。”
就撒腿朝一鞭子家跑去,太爺沒有阻攔,到了一鞭子家,見一鞭子正在西屋收拾什么,爺爺剛一撩門簾,一鞭子迅速把手里的東西藏了起來。
爺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調動起來,問道:“干爹,你干啥呢?”
一鞭子:“以后你就知道了,打聽那么多干啥。”
話音剛落,一鞭子有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你臭小子是不是去崖子了?”
爺爺一驚:“你咋知道的?干爹?!?
一鞭子:“看你中這個毒,咱
這兒只有崖子寶洞里有,這崖子山寶洞已經存在上百年了,洞里的寶貝也已經過百年了,不過這守寶的黑蛟曾跟周氏祖上頗有淵源,不然你以為這么簡單你倆就出來啦?!?
爺爺:“啊?這么說干爹知道那東西的來歷?那為啥不去把寶貝拿出來?”
一鞭子:“傻孩子,那可是天才地寶,你以為那么容易就拿啊,寶貝沒成色,拿出來功效也得大打折扣?!?
爺爺:“???那啥時候能成熟啊,這寶貝是個啥呀?干爹?!?
一鞭子:“啥時候成熟是天機,不能泄露,不過我這代是看不見嘍,至于這寶貝是個啥,干爹也不是很確定,祖上的記載很不詳細。”
爺爺的好奇心大起,特別是知道這守寶的黑蛟不會傷害自己后,更有再去一探究竟的意思,一鞭子看著爺爺臉上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了爺爺的心里,悠悠的開口說道:“還想再去啊,你以為那黑蛟傻呀,娃兒你這兩天就在家陪陪你爹你娘吧,這次出門時間太久。”
爺爺點頭,一鞭子之前就說過,后天爺倆就得出門了,而且這次出門要很長時間,一想到這么長時間不在家,爺爺也覺得自己應該回家陪陪父母。
當下轉身要走,卻被一鞭子喊住了:“你干娘好像找你,去看看去?!?
爺爺進了東屋,見干娘正在收拾東西,炕上放著一個包裹,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干娘此時正在打點另一個包裹,一看爺爺來了,干娘回頭道:“收拾點兒東西帶給你爹娘,都是你干爹出門帶回來的,干娘家用不完。”
收拾了整整兩個包袱,給爺爺背在背上,還真沉,爺爺就帶著干娘給的兩個包裹朝家走去。
進了門,太奶正在烙餅,要說這太奶烙酥餅的手藝可是一絕,酥軟可口,微微有些甜味,里面放了雞蛋、白糖、植物油、葷油等東西,平常太奶輕易是不會烙的,此時爺爺見太奶已經烙了一盤子了,鍋里還烙著不少。
爺爺一聞到太奶烙餅的香味,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當下趁太奶忙活的時候偷偷從盤子里摸出一個烙餅,卻不料是剛出鍋的,被燙的“哎呀”一聲,差點兒失手把烙餅掉在地下,被太奶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爺爺沒皮沒臉的嘿嘿一樂,兩只手互相換著拿著烙餅進了東屋,太爺不知道干啥去了,姑奶正在炕上繡花。
一見爺爺進來了,放下了手里繡了一半的花,開口說道:“這次出門,多聽你干爹的,不準調皮,等回來姐給你做個大老虎?!?
爺爺第一次聽到姑奶這么溫柔的跟自己說話,當下烙餅都顧不上吃了,遲疑著開口說道:“姐,你沒啥事兒吧?”
姑奶的臉色立馬變了,恨恨的開口道:“要是回來聽你干爹說你調皮,小心你的耳朵?!?
爺爺無語,看來自己這個姐姐這輩子只會這么表達對自己的愛了,不過這樣也好,爺爺只要知道姐姐是愛自己的,這就夠了。
在家安安分分的陪了太爺太奶一天,這期間爺爺是很乖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逗家人開心,到了要出發的日子,一鞭子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家里。
太奶給爺爺打點好了東西,一個包裹,一個布袋,里面裝著換洗的衣服,太奶給烙的酥餅等等。
跟著一鞭子出了門,見一鞭子趕著一輛漂亮的帶棚馬車,爺爺從小到大還沒看見過這么漂亮的馬車,當下歡天喜地的爬到了車廂里,別說,還墊著軟墊,很舒服。
辭別了太爺太奶,爺倆就上了路,爺爺透過馬車上的小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第一天倒也沒那么無聊,可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吃飯上廁所,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趕路,爺爺只能跟趕車的一鞭子聊天。
而一鞭子一路上都好像有心事,對爺爺的問話也是愛答不理的,爺爺大感無聊,只好吃了睡,睡了吃。
這一路走來,已經過了四天的時間了,爺爺也問過一鞭子什么時候才能到目的地,可一鞭子總說:“別著急,等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
終于,在第五天的傍晚,一鞭子總算停下了車,喊起了正睡眼朦朧的爺爺,下了馬車,說實話,爺爺被震驚了一下,眼前是一座翠色的山,雖然不高,但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特別是配上山上淡淡的夕陽余暉,一條小路蜿蜒而上,算算時間,明天應該就是今天春天的最后一天了。
一鞭子領著爺爺進了山腳的一個小店里,看得出這個店主認識一鞭子,簡單說了幾句,就拉著一鞭子的馬車朝后院走去。
都安排妥當后,一鞭子便帶著爺爺順著小路朝山上走去,俗話說這望山跑死馬,看著這小路蜿蜒而上,但從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一直走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爺倆才剛剛到了半山腰上。
爺爺已經好幾天沒活動了,此時放開了,也沒覺得累,而且還有絲絲興奮,畢竟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美的景色。
又走了一會兒,月亮升起來后,爺爺忽然看見遠處一個閃著黃光的東西從一邊兒升起,又從另一邊兒落下,如此反復。
爺爺忙開口問一鞭子:“干爹,你看哪兒是個啥?”
一鞭子抬眼一看,淡淡的道:“哦,那是這里住著的一對狐仙兒在煉丹?!?
爺爺雖然在一鞭子跟太爺的口中不止一次的聽到過狐仙這個詞,但還是第一次切實的看到這狐仙煉丹。
一會兒的工夫,隨著這黃色的珠子的升落,遠處不同地方又多了幾道各種顏色的珠子,不過大多都是從哪處升起,又從哪處落下。
爺爺大感驚奇,這山里究竟有多少靈?要不是有一鞭子領著自己,恨不得馬上跑過去看個究竟。
隨著月亮的慢慢升起,爺倆也逐漸走到了近山頂的地方,爺爺只顧著看那些此起彼伏的珠子,卻迎頭撞上了一處堅硬的東西,撞的爺爺一陣兒發暈,可定睛一看,眼前什么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