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無疑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砰地一聲,令在場的杜枷辰更加的憤恨,他不是沒有調(diào)查過她那一年的空白,只是好像有人故意洗去了般,竟然沒有查到,后來她就一直在他的身邊,他也就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不是沒有懷疑的,只是這樣的一段記憶通過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尤其還是這個女人口中得知,他格外的接受不了。
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好死死的掐住蘇湄的脖子,他就是控制不了他的情緒,看著她因為呼吸困難而泛紅的臉色,他竟然真的有種就此掐死她的沖動。
“少爺,少爺?”張嫂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拉住杜枷辰青筋突兀的手臂,滿眼的無奈與哀求:“少爺,少爺,你快掐死她了,少爺?!倍偶铣街萌糌杪?,一雙眸子狠狠的盯著呼吸減弱,卻還在不斷掙扎的蘇湄,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少爺,少奶奶不希望這樣的,你就當(dāng)為少奶奶積點德,快放手吧。”原本以為任何勸告都聽不進(jìn)去的杜枷辰,此刻卻像是著了魔似的,松開卡在蘇湄脖子上的手,一把把她的身體甩開。蘇湄立刻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咳”。
剛剛她真的問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差一點兒,就差一點,這個男人真的要殺死她了,真的要殺了她,剛剛的他滿眼戾氣與殺意,真的好恐怖,好可怕,好可怕?。?
果然如外界傳言,這個男人的血都是涼薄的,心比冰寒!
“呵呵,呵呵呵。”蘇湄刺耳的笑聲傳來,杜枷辰緊緊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怕死,一再挑釁他的耐力,她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杜枷辰厭惡的口氣,一覽無遺,他甚至懶得再看面前瘋癲的女人一眼,更別提和她說話,簡直是嗤之以鼻,厭惡至極。
“呵呵呵,呵呵”。又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此刻的蘇湄近乎瘋狂,“杜枷辰你還真是可笑,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在乎給誰看,呵呵,呵呵,就算你真的在乎她又怎樣,就算你對她不一樣又怎樣,就算你把杜太太的名聲給她又怎樣,她還不是選擇了去死,她是寧可死也不留在你的身邊的?!?
“你和我一樣可悲,到死也得不到心愛的人的心,到死為止也會是冰冷冷的一個人,呵呵,呵呵,我們才是一類人,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明明我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為什么你連看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為了你我放棄了所有,放棄了千金小姐的優(yōu)越環(huán)境,放棄了和家人相處的機(jī)會,放棄了一切,可是你呢?”
“我是愛你的呀!”蘇湄忍不住凄厲的哭聲回蕩在空氣中,她愛了他這么多年,這么多年啊,就算他不愛她,可是怎么能這么對她,把她丟在那么恐怖的地方,怎么可以?
“你的愛我受不起,更不屑要,她的死我不會這么輕易的就忘掉,你必須為你做的孽付出應(yīng)得的代價!”夏青格的死就像是一根刺到心里的針,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又多疼!既然他忘不了,那么他也不會讓這個殺人兇手忘記,他要讓她這一輩子都記得牢牢的。
嘴角邪魅的笑容慢慢擴(kuò)大,蘇湄的眼睛張得老大,她清楚的知道每當(dāng)這個男人出現(xiàn)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他想對她做什么?
來不及多想,只聽得他一句話出口,差點兒讓蘇湄驚叫出聲。
“她,就交給你們幾個了,別弄臟了這個地方?!倍偶铣诫S手一指身邊的幾個黑衣大漢,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讓人以為他只不過在說著什么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下一秒,蘇湄尖叫出聲,看著那群躍躍欲試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往前爬著:“杜枷辰,你不能這么對我,不可以,我這么愛你,你怎么可以讓他們強(qiáng)暴我,不可以?!彼K于爬到了杜枷辰的腳下,跪著拽住他的褲腳,聲淚俱下的哀求。
“你們還不動手?”杜枷辰一腳踢開拽著他褲腳的蘇湄,厭惡的看了一眼被她抓皺的褲腳,好像那上面沾染著什么病菌似的:“真臟!”繼而冷冷的掃視一眼那幾個手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幾個手下聽到竟然有這種好事,自然喜不自勝,總裁說不準(zhǔn)弄臟了這個地方,那他們就換個地方好好樂呵樂呵,各個一臉yin笑的走了過來,拖起蘇湄就往外走。
“杜枷辰,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杜枷辰,你這么做我哥哥不會原諒你的,放過我,放過我啊?!薄澳銈円墒裁?,不要,不......要......“啊”。
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真的沒辦法原諒她。
他自己則揚長而去,不理會廳內(nèi)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女人的尖叫聲和求饒聲,衣衫破裂的聲音,自顧自的上了樓,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在杜枷辰換衣服的時候過去了,樓上的男人,一身白色上衣,簡單的搭配了一條米白色的休閑褲,雙手極其自然的插在兜里,竟有一種遺世獨立的絕美。這個男人天生的怪癖,看不得一點臟的東西,尤其是他的身上。
客廳里恢復(fù)了寧靜,他好看的八字眉皺到一起,嘴角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從他緊抿的嘴角中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冷然的看著周遭的一切,似乎什么都不能動搖他的心。
槍林彈雨也刺透不了他日漸冰冷的心。把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喜怒哀樂全都緊緊的裹在心底,這也是很可悲的是不是,夏青格,你說,對不對?
客廳里,蘇湄頭發(fā)散亂,雙眼渙散,她的衣服早已破碎,殘缺不全的勉強(qiáng)遮住暴露在眾人面前的身體,渾身顫抖,緊緊的縮成一團(tuán),憎恨的,怨毒的目光直直射向杜枷辰。
突然,在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飛快的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側(cè)身捅向杜枷辰,眾**驚,想要保護(hù)杜枷辰卻已經(jīng)來不及。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一刀會傷到杜枷辰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杜枷辰一個閃身,蘇湄?fù)淞藗€空,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沒有人看得清杜枷辰是怎樣出手的,蘇湄哀嚎的聲音響徹大廳。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碧K湄捂著自己的左臉,痛苦的跌落在地上,來回打著滾。指尖的鮮紅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悲慘的哀嚎聲不絕于縷。
“我的臉,我的臉,疼,啊”。那把刀沒傷到杜枷辰,反而被杜枷辰一個反手,劃向她自己的臉上,這一刀狠勁十足,原本是要刺向杜枷辰的,現(xiàn)在卻是自作自受!
“不自量力”。杜枷辰一貫的冰冷表情,“這是你該得的,報應(yīng),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yīng),與其殺了你一名抵一命,倒不如讓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痛苦一輩子,怎么你害她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還是你自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愚蠢!”
“呵呵,呵呵,我是愚蠢,我最愚蠢的莫過于愛上了你這個冷血的魔鬼,不過,杜枷辰你別忘了,我痛苦你也不會好過,你的下半輩子都要活在痛苦當(dāng)中,她死了,你們的孩子是被你親手殺死的,你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注定一輩子也不能和她相愛,注定痛苦的過完下半生,你永遠(yuǎn)也得不到最愛的人!”
“你找死”杜枷辰原本極力壓抑的怒火,瞬間就被蘇湄的幾句話點燃,尤其是她竟然還敢提到她,還大膽的敢用她來激怒他。他一步一步,逼近蘇湄,像個鬼魅般的神情冰冷。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蘇湄嚇得連連后退,驚恐的看著他高大的冰冷的面龐一點點兒的逼近,出于對生存的渴望,她竟然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啊,你要干什么?”不,她不想死,不想,即使這樣殘破她也不想就此死去,不想。杜枷辰的手緩緩的朝她伸了過去,她絕望的看著那雙半個小時前還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差點把她掐死的修長的雙手,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啊,救......”
“辰,住手?!眱蓚€聲音幾乎是同時想起,一個凄厲絕望,一個焦急無奈。杜枷辰的手在下一秒停在離蘇湄三十公分的地方,看向來人。
“哥哥。”一個委屈的,伴著哭腔的聲音發(fā)出,隨即只見一個身影晃過,再看時,蘇湄的身上已經(jīng)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她整個人窩在那個男人的懷里,泣不成聲,“哥哥,哥哥?!倍阉o緊抱在懷里的男人,滿臉心痛的看著這個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一雙寶石般的眸子里,竟有微微的霧色。
再看向杜枷辰是時,眸子中更多的竟是閃爍不定的東西。“辰,放過她吧,她已經(jīng)收到了應(yīng)得的懲罰,讓我?guī)甙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