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的罵自己:杜枷辰,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可是這樣就能找到她嗎?這樣就能得到原諒嗎?如果這樣可以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扇自己幾耳光,再不行砍幾刀也無所謂,只是不要讓他死掉,他還得留著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好呢!
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現(xiàn)在杜枷辰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到她!
“還是兄弟的話,就給我繼續(xù)找尋她的下落。”杜枷辰甩下這一句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她,不管她在哪里,即使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他們再也沒有這么多的兩年去lang費(fèi),去相互憎恨,相互躲避了,他要找到她,然后告訴她,他愛她,愛到骨子里了......
“一群廢物,你們都是怎么做事的?整整一個月了,找個人都找不到,我還留著你們有什么用......”杜枷辰威嚴(yán)的聲音夾雜著憤怒,怒斥著低著頭的手下。
被他怒斥的手下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是他們辦事不利,他們沒有任何借口不接受。可是總裁讓找的人真的是一點(diǎn)兒線索都沒有,機(jī)場,火車站,凡是應(yīng)該去的,有可能去的地方,從兩年前到現(xiàn)在的出入境記錄,他們都看過了,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叫做夏青格的人。
酒吧,夜店,凡是燈紅酒綠的這些場所,他們也都查看過了,確定沒有這樣一個女子。照片上的女子很漂亮,精致的瓜子臉,膚如凝脂,如水的黑眸,是那種讓人看過一眼就不能忘懷的。他們?nèi)ふ业臅r候,有好幾家夜店的老板,半打趣道:“她們這兒如果有這樣的姑娘,早就紅遍半邊天了。”當(dāng)然這句話他們是如何都不敢對他們的總裁說的!
“繼續(xù)找,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再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幾個手下聽到杜枷辰陰狠的話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看了一眼,然后飛速的離開,如臨大赦般。他們可一刻不敢耽誤,有的甚至邊跑邊打電話,“快,快讓兄弟們繼續(xù)找,今晚上都不準(zhǔn)給我睡覺,找不到以后就等著長眠地下吧。”
“還在睡覺,都給我起來,接著找,老子還都兩天沒合眼了,在找不到,總裁就都得讓你們立馬睡一輩子,快點(diǎn)給老子找去。”于是杜氏大廈的門口就出現(xiàn)了如此壯觀的景象,西裝革履的男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電話,嘴里不停的催促著,快找快找,來往的路人一陣不解,這么多人到底在找什么,個個露出疑惑的表情,卻不敢上前!
幾乎是地毯似的搜尋了整整一個月,卻是沒有一點(diǎn)兒的消息,杜枷辰焦急得有些氣急敗壞,險(xiǎn)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找不到,竟然會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到底躲在了那里?難道真的就那么不想看到他,不想被他找到嗎?
夏青格,你在那里?你在哪里?到底躲在了那里?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真的好辛苦啊!
他就勢倚在椅子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以來,他看遍了整個航空公司的出入境記錄,兩年,像兩本大字典似的,整整的三本,其實(shí)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
五月的一天,陽光明媚的日子,據(jù)夏青格離開整整兩年零兩個月,杜枷辰難得的有時間,非但沒有去公司,反而從一早開始,就悠閑的半蹲在花園旁邊,耐心的給剛剛長出幼苗的花草澆水,大概四百平米的花園,邊上都用白色的木質(zhì)柵欄圍了起來,里面是嫩油油的小幼苗,一排一排整齊極了,可愛極了,現(xiàn)在每一株的上面都掛著晶瑩剔透的水滴,嬌嫩欲滴的模樣,好生惹人憐愛。
“快點(diǎn)長,快點(diǎn)兒開花,她最喜歡你們了,一定要在她回來的時候開放啊!”他滿懷期待,滿眼溫柔的模樣,像對待愛人一般精心照料著這一大片的花草,從來不許別人插手。不知什么原因,明明他一氣之下拔光了這里原本的一大片花草,現(xiàn)在又不惜辛勞的種上,難道真的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杜枷辰的心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琢磨不透了!
張嫂站在杜枷辰的身側(cè),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她聽不見杜枷辰嘴里喃喃的是什么,只能從含笑的眉宇間看到那一抹的溫情似水,一陣恍惚,這樣的表情好久都沒出現(xiàn)過了吧,在少奶奶出事之后,就再也沒有這樣生動的表情了,此刻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張嫂只覺得一陣震驚,更多的卻是欣喜,他們的少爺或許真的從少奶奶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開始重新面對生活了,這怎么能不讓人欣喜?
張嫂還不知道夏青格其實(shí)并沒有死的消息,誤以為杜枷辰是因?yàn)樽叱龅兔远_始重新面對生活,才會露出那樣的神采,而她也是從心底里為他的振作而高興。
杜枷辰的心思全部用到了花草中,他甚至想在想象她見到這一片的玫瑰會是怎樣的興奮,想當(dāng)初他送給她玫瑰的時候,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就忍不住一陣低笑,這年代還有女人因?yàn)閯e人送了花而害羞,真是太少見了!說不定會原諒他了呢?杜枷辰抬頭,耀眼的陽光給他英挺的眉眼鍍上一層金黃色,迷離,美好,天空萬里幕黃云!
直到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來,他眉頭微皺,剛剛他正在想他們曾經(jīng)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如果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沒有什么值得他關(guān)注的事,而破壞了他的興致,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他嚴(yán)重不悅,難道他沒說過嗎?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打擾他!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觸犯了他的忌諱!一個穿著女傭服的女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在看到杜枷辰凜冽的目光時,瑟縮著把手里拿著的手機(jī),雙手奉上,恭敬的遞到杜枷辰的面前:“少爺,您的電話......不停響,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就動您的東西”。
杜枷辰冷冷的掃了一眼拿著他手機(jī),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傭似乎并沒有什么故意之嫌,臉色不覺得就緩和了幾分,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原諒,杜家的規(guī)矩很明確,其中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不準(zhǔn)隨意動主人的東西。如果她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那么他只能讓她卷鋪蓋卷走人,相信這個小女傭也是知道這樣的規(guī)矩的,所有臉上汗?jié)n漬的,一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杜枷辰?jīng)]有理會,她緊張的模樣,接過手機(jī),放在耳邊,只一會兒,就變了臉色:“你說的是真的?”杜枷辰不可置信的不自覺的抬高了聲音,旁邊等待處罰的小女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聽到杜枷辰陡然提高的嗓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被趕出杜家,那就意味著在s市,她再也無法立足了,嗚嗚,她不想,她只是出于好心,看到少爺有那么多的電話打進(jìn)來,以為會是什么重要的事,才會急忙給他拿過來,她不是故意觸犯他的忌諱的,她只是好心啊!
想到也許下一秒就會被趕出去,小女傭心里涼了一大截,害怕的瑟瑟發(fā)抖,頭垂得更低。
“電視上?她怎么會在電視上?”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中跳躍著不易察覺的歡欣雀躍。
“馬上去查清楚,是那個電視臺,做的一期什么節(jié)目,我要知道那個地方,馬上去查。”他找到她了,真的找到了,那股莫名的欣喜將他兩年來的陰郁一掃而光,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滿足過,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早已超出了任何的言語。
他剛掛上電話,接著就又響起一陣鈴聲,掛上,又有另一個號打進(jìn)來,他知道這些想必都是來報(bào)告這件事情的,既然他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接了,索性直接關(guān)了機(jī),迫不及待的拿著手機(jī)向大廳走去,他一秒都等不了了,如果可以,他愿一刻不停的飛去她身邊。
直直的越過那個以為自己犯了天大錯誤的女傭,根本來不及看她一眼。直到感覺到身邊的壓力消失,女傭才敢抬頭看一眼,只看到杜枷辰匆忙的離開的腳步聲,由于緊張過度,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刻才干大口大口的喘氣:“天啊,嚇?biāo)牢伊耍 蹦菓厝说耐鹆蛪阂指校屗F(xiàn)在還有點(diǎn)兒后怕呢?還好,他沒追究,或許根本就顧不上跟她計(jì)較,少爺?shù)钠炔患按紝懺谀樕狭耍裁磿r候見過他們的冷面少爺有如此失控的時候呢?不過,她一個小小的女傭,才管不了那么許多的事情,才只知道自己沒被趕出去,這就是萬幸了!
以后她可得安分守己一點(diǎn)兒,千萬不能再犯錯了,這一次僥幸幸免,可不代表以后次次都會像今天這么的幸運(yùn),還是老實(shí)兒點(diǎn)兒好啊!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下了某種決定般。少爺剛剛那殺人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在沒有心臟能夠承受第二次,所以還是決定安分守己一點(diǎn)兒的好,以少爺現(xiàn)在這樣陰晴不定的脾氣,說不定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