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的夏雨辰正被那男人摟在懷里縱情的熱吻著,整個人好似被融化了一樣,癱軟在那男人的臂膀里。
“好寶貝,我可想死你了。”男人急不可耐的語氣似乎要把夏雨辰生吞活剝了。電梯一到十二樓,他立馬掏出鑰匙就去開門,似乎多一分鐘都不能再等了。
“老公,你別那么猴急,我有話要跟你說。”進了屋后,夏雨辰好不容易才把老公按在了沙發(fā)上,輕聲細語的問道:“老公,你答應過一定會幫我治好弟弟的,他的腎源你到底是幫他找了沒有啊?”
夏雨辰口中的老公不是別人,正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分管泌尿科的龔新民。
“小夏,你當腎源是上菜市場買腰子說有就有啊?我已經(jīng)托了很多人留意了,一直都沒有合適小天的,有的話我能不給你弟弟換上么,畢竟他現(xiàn)在的住院費治療費每月可都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龔新民一說這事立馬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嘴臉,可手上卻一點點也不老實。
夏雨辰被他挑撥的也是心弦亂顫,嘴上嬌嗔道:“老公,你對我的好其實我都記在心里呢,只要能讓我弟弟早日健健康康的好起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她邊說著邊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衣裙,滿臉嬌羞碎步輕移的走進了臥室,一名妙齡少女除了她圣潔的身體,哪還有什么別的可供拿來報答?
一番云雨之后,摟著夏雨辰溫香軟玉般身體的龔新民,心滿意足的靠在床頭邊抽著事后煙,他那張銷魂之后疲憊不堪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男人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不外乎三件。第一,是獲得常人無法企及的權利,第二,是賺取世人難以擁有的財富,第三,是征服令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鈴……鈴……鈴……”
龔新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臉色稍稍有些尷尬,他坐起身來,對夏雨辰使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通了電話:“喂,我在外面應酬呢,有什么事嗎?”
“老公,你晚上早點回來,我燉了你最愛喝的黃豆豬蹄湯,還有麗麗的家庭作業(yè)等著你簽字呢。”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賢惠又不失溫柔。
夏雨辰一聽到這聲音,那張俏臉上閃過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無可奈何。她撥開龔新民的手,輕聲下床,走進了淋浴間。
一絲不掛的夏雨辰站在淋浴龍頭下,任憑溫熱的水柱兜頭灑下,沖洗著她白玉凝脂般的身軀。今天的水溫似乎有些過熱,刺激著她的皮膚漸顯潮紅。水柱打濕了她的秀發(fā),濺上她的香肩,最后輕盈地滑落在她白膩似雪的玉背上匯聚成潺潺涓流。
回想起去年的十月假期,父母親帶著弟弟不遠千里,開著汽車自駕來江州看望在江州求學的女兒。汽車在途徑龍脊山環(huán)山公路時,由于父親長途駕駛過于疲累,眼看就要到達江州,心理上有些懈怠,誰知就是這一霎的放松,結果竟突然遭遇不測,整輛車掉入了山崖,坐在前座的父母親當場死亡撒手人寰,坐在后座上被父親硬逼著捆上安全帶的弟弟反而僥幸撿回了半條命。
原本以為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誰知在送到醫(yī)院搶救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弟弟的一側(cè)腎臟因為受到強烈的沖擊,已經(jīng)嚴重破裂到無法挽回,另一側(cè)的腎臟也受損嚴重,罹患急性腎衰竭。高昂的手術費與住院治療費用把這個家庭的最后一點積蓄也壓榨的干干凈凈。
這個時候,外表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龔院長站出來施以援手,不但盡心盡力地把弟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體貼入微的減免了夏天的很多治療費用。兩人一來二去,便成為了現(xiàn)在的這種關系。龔院長負擔起夏天住院的各種費用,還租下了這間公寓作為兩人幽會的場所。而夏雨辰,還是可以繼續(xù)完成她的學業(yè),只要在他“需要”的時候,默默地奉獻上自己即可。
一滴水珠從她的眼角滑過,已分不清那是水還是淚,夏雨辰拍拍臉頰收拾回散亂的情緒。他不喜歡看見她哭,她也盡量做一個對他服服帖帖的小女人,這是兩人之間不言而喻的默契。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xù)多久,當她一次次奉獻出自己青春的肉體時,她只對自己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弟弟。”
不能說這樣的交易是卑鄙可恥的,她只是希望能做些什么讓弟弟能多活上幾年,不要留下孤獨無依的她成為這個悲慘家庭唯一的孤兒。龔新民有家庭有孩子她都是知道的,她也并不想做一名遭人唾棄的小三去拆散別人的家庭。只是這個可憐的女孩除了能奉獻上自己以外,再無其他……
…………
樓下的劉星皓此時剛從浴室洗好澡出來,關在看守所這么多天,還沒有這么痛快的淋浴過,現(xiàn)在洗去了滿身疲乏,整個人都清爽了好多。
阿杰不知去了哪里,家里空無一人,只有電視里日漸無聊的綜藝節(jié)目發(fā)出的聲音,劉星皓從冰箱里隨便找了些吃的,打開了正在充電的手機,短信箱里充斥著各種廣告,除此以外還夾雜著幾條阿杰發(fā)來的短信。劉星皓心里想到:“這小子還算有些良心,看我?guī)滋觳辉诩遥€知道發(fā)個短信問問。”
再往下翻,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最奇怪,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劉星皓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索性撥通了電話,親耳聽聽對方是誰。電話鈴聲嘟嘟的響了很久,對方卻沒有接起來,不死心的劉星皓又倔強地再次打了過去,直到第三次,那邊方才接起了電話。
“你出來了?”只聽一個嬌柔甜嫩的聲音輕輕地鉆進了耳朵。
那輕聲細語一入耳便讓劉星皓的身軀不由地一震,這聲音的主人化成灰他都記得,這不正是那個讓自己鋃鐺入獄,險些蒙受不白之冤的林倩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