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賈菲菲這么一問,劉星皓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么回答,昨晚于德水的叮嚀又在他腦海中回蕩著:“做警方的線人要對身邊的人絕對保密,不光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這一條你一定要切記,切記!”
想到此,他言不由衷的編了個瞎話:“沒啥事,就是把過程經過又給他們說了一遍,那幾個警察不信我能一個打人家好幾個,還非要我露個兩手,結果就耽擱了。”
聽他這么一說,賈菲菲一臉崇拜的問道:“皓子哥,話說你功夫怎么那么厲害啊,你是有練過武嗎?”
阿杰嬉笑著插嘴道:“那可不,你皓子哥啊,練得那叫童子功!只可惜以后恐怕就沒那么厲害咯!”
賈菲菲聽他這么一說,臉上騰的就紅了。
“去,有東西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劉星皓白了阿杰一眼,連忙跟賈菲菲解釋道:“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啊,練過幾年的跆拳道,這都荒廢了好幾年了,腿腳遠沒有以前利索呢。”
“這還叫不利索啊?把那大個子都踢飛起來了!阿杰哥,你知道嗎,昨天啊……”賈菲菲正準備繪聲繪色的跟阿杰描述著昨晚打斗的場景呢,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就聽見舍友黃玉英抱怨道:“加菲貓,下午你說啥也得來上課了哈,系主任上午點你名,是我幫你答的到,那老家伙一聽聲音不對立馬露了餡。下午她的課你要是再不來,后果不堪設想哦!”
“哎呀,我咋把系主任的課給忘了,謝謝啦,親愛的!等我回去給你個么么噠哈。”賈菲菲放下電話,一看阿杰和皓子哥都愣在了當場,眼睛一眨立馬意識到讓人家誤會了,趕緊解釋道:“剛剛是我舍友小英子打來的電話,她是個女的。皓子哥,你等下能送我回學校嗎?我下午得去上課了。”
“哈,那有什么問題,咱們這就走。”
…………
公安局的辦事大廳里,羅藍軍氣惱得臉紅脖子粗的,正在和一名女警官吵得火熱。
“我說你這名警察同志,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啊!什么叫我兒子是不是精神病!我兒子是堂堂江州市實驗高中的三好學生!成績在全年級都是數得著的!你說的那叫什么話,說誰是精神病呢?”
那位女警官也是一臉的委屈,不停解釋著:“這位先生,請你說話小點聲。我這都是按照規定要登記信息錄入電腦的……”
“你少跟我來這套,是不是看我穿著身環衛工的衣服就門縫里看人,把人瞧扁了?把你們領導給我叫來,今兒我非要投訴你不可!”羅藍軍仗著大廳里看熱鬧的人多,大吼大叫著還要投訴人家。
“這位同志,請您冷靜一些,有什么情況可以慢慢說。”一位年長的警官來到了羅藍軍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明顯是被他的大吵大鬧引來的。
羅藍軍回過頭一看,來的人高高大大一臉正氣,貌似是個領導,立馬語氣也降了幾個聲調:“這位領導,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的兒子走失了,我是來報案的。這位年輕的警察同志一直問東問西也不派人去幫我找,還問我兒子是不是精神病,你說說這……”
“同志,你有所不知,這些失蹤人員的信息資料,都是要登記妥當才能錄入電腦上傳到系統里的。咱們江州城那么大,你說指望人力去找,那這人山人海得找到什么時候?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還是先盡可能的多提供些詳細的資料,這樣也好早點找到你的兒子啊。”年長警官耐心的解釋著,一番話立馬讓羅藍軍的火氣都消散了大半。
“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也是氣糊涂了。我兒子昨晚從家里跑出去就一直沒有回家,今天我去他學校找過了,老師說他連學都沒去上,你說說這小子混不混蛋,他竟然敢逃學了他!”羅藍軍想起昨晚的一幕又不由得氣上心頭。
“同志啊,照你這么說來,你兒子這失蹤可還沒有二十四個小時啊,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這也沒法幫你立案吶。你再仔細想想,孩子有沒有可能是跑去哪個親戚家了?或是朋友家之類的。”年長的警官攤了攤手,規定就是規定,他也無可奈何。
“啥?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還不給立案?”羅藍軍一聽到這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思來想去,自己在這江州城里也沒有什么親戚了呀,難道陽陽真會跑到他媽那兒去了?想到這兒,他風風火火的拔腿就走。
…………
林家府邸的后院內,建有一個寬寬大大的私人游泳池,清澈透明的池水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好不清涼。
郭碧瓊此時正躺在自家的游泳池旁舒服地做著日光浴,身旁還有位按摩師正在幫她按摩著腳底穴道。
剛過四十歲的她相當注重保健養生,每日里吃的用的無不精益求精,燕窩阿膠從不間斷,一張臉補的溜光水滑,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作為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女人,“錢”從來不是她要擔心的問題,她只要負責享受就好。如果說還有什么遺憾的話,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林建業生下個一男半女。眼見丈夫的身體日益衰老,看樣子老來得子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了。
一陣腳步聲輕快的向泳池這邊走來,女傭小華輕聲道:“太太,大門外面有個人找您。”
郭碧瓊愛搭不理的問道:“是誰啊,真不會挑時候,不知道我每天這個時段都不見客的嗎?”
女傭小華怯怯道:“我已經跟他說了您這個時段不見客,可他非賴在門口不肯走,他還說……”
“說什么了?別吞吞吐吐的。”郭碧瓊抬了抬眼皮,還真是想不到有誰會現在來找她。
“他還說您把他兒子騙來了,要您還他兒子!”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