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fā)上,今天的公事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周秘書也已經(jīng)從家裡離開。
事實上蘇鹿現(xiàn)在特別戀家,大抵是因爲(wèi)有家庭的緣故,以至於他哪裡都不想去,就想著天天和裡裡待在一起就好,不管做什麼,哪怕就只是發(fā)呆,只要能和裡裡在一起,那似乎都是好的。
夜店,不去了。賭場,不玩了。飆車?太危險了。
他現(xiàn)在可是有家庭的男人,任何危險的事情都不能去嘗試。
他開始養(yǎng)生,開始研究食譜,開始督促家裡廚房,今天要做這些個食譜,明天做那些個食譜。
雖然,這樣的生活方式,的確是好。
但是在蘇老爺子眼裡頭看來,卻是太反常了,“鹿鹿怎麼活得比我這老頭兒的生活方式更老頭兒了?”
蘇老爺子是這麼問老何的,而老何只是笑道,“少爺以前貪玩的時候吧,您老想著讓他多回來陪陪您就好,現(xiàn)在他整天在家裡了吧,您又嫌他反常得很。”
蘇炎撇了撇嘴,想著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兒,也就不反駁什麼。
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但他和裡裡畢竟是年輕人啊,還是得多出去走動走動纔好的。”
路里裡在沙發(fā)上躺著,頭枕著蘇鹿的大腿,拿著平板電腦看著上頭的郵件,郵件裡頭滿版的德文,是露易絲髮過來的郵件,裡頭無非是一些瑣碎,但因爲(wèi)是好友發(fā)過來的,所以路里裡看得還是挺起勁兒的。
給露易絲回了封郵件過去之後,路里裡就黑了平板電腦的屏幕,擡眸,就看到老公看著手機,好看得不得了的臉上,是讓人一看心都化了的笑容。
路里裡就這麼擡眸靜靜看著,心裡頭就一陣柔軟,“看什麼呢?開心成這樣?”
她問了一句,蘇鹿就垂眸下來,目光柔柔地看著她,伸手就摸了摸她的臉,而後,語氣有些兜不住的孩子氣,“老婆,你看,沈伯言終於帶著長安旅遊去了。”
說著,他就將屏幕上那張長安和伯言的合照點開來,把手機遞到路里裡面前去。
裡裡看著那照片,就忍不住嘆道,“哎……他們倆人真是配極了,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天生一對來著。”
照片上明明就是機場門口的背景,拿著自拍桿用手機拍的,可是看上去,卻像是什麼雜誌封面一樣。
顏值太高了,沒辦法。
蘇鹿輕輕挑眉,“別說得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我們也不差吧?”
路里裡伸手就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就我這樣麼?身材已經(jīng)完全毀了,生了之後還不知道要鍛鍊多久才能恢復(fù)得過來,而且,我腰上好多花紋……”
路里裡對這個妊娠紋真是毫無辦法,肚子漸漸大起來,肚皮上倒是沒什麼花紋,可是腰後,卻像是開了花一樣,而且無論塗什麼,橄欖油也好,葡萄籽油也罷,或者是羊毛脂,都沒有什麼大用,依舊開花……
她明明記得長安懷孕的時候,根本就沒長什麼花紋的。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年輕,漂亮,有氣質(zhì)。
如果她不說,誰能夠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她自己看上去都依舊像是個少女!
簡直就是天生麗質(zhì)的典型。
但是路里裡還是伸手輕輕摸了摸蘇鹿的臉,“不過,你還是能夠和沈伯言那二貨分庭抗禮的,至於長安麼……誰能比得過莫長安?”
路里裡笑著挑著眉梢這麼說了一句,蘇鹿聽著她這話,總覺得,她有些自暴自棄了。
忍不住就將她擁緊幾分,“給我生孩子……委屈你了。”
蘇鹿的聲音裡頭都是心疼,也不是沒想過她之前肚子沒大起來的時候,那漂亮的身材的。
她簡直是他見過所有女人當(dāng)中,身材最好的那個了,高挑筆挺,並且不是那種清瘦的骨感型,很是矯健,肌肉的線條非常優(yōu)美,是一種健康的美感。
而現(xiàn)在……就因爲(wèi)要給他生兒育女的,硬生生蹉跎成了這樣大腹便便的樣子。
不是不心疼的,有時候,晚上睡覺,感覺到她因爲(wèi)肚子大了之後難受得起夜,或者是隻能側(cè)臥,睡得不太舒服的翻身動靜,蘇鹿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裂開了。
看著他一臉自責(zé)的表情,路里裡就無奈了,伸手就捏捏他的臉頰,“這麼一臉自責(zé)做什麼?這事兒咱倆都有責(zé)任,再說了,我心甘情願的,有什麼委屈的,和你在一起,就什麼事兒都不算委屈,你這麼什麼好的都想給我,星星都恨不得摘下來捧我面前。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什麼都不委屈,什麼都值得。”
蘇鹿摟緊她幾分,將她攬到懷裡來,俯首就吻了吻她的嘴脣。
路里裡小臉微紅,有些陶醉。
如若不是肚子裡小傢伙在翻身不得安寧,她覺得此刻簡直靜謐美好。
一吻結(jié)束之後,路里裡就看到這男人漂亮的眉眼裡頭有著孩子氣的光芒,就這麼對她說了一句,“要麼,我們也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所以……旅行的風(fēng),一刮就是一大片。
很多時候都是……無一倖免。
莫長安和沈伯言抵達倫敦的時候,是半夜,倫敦一如既往的陰雨綿綿,天氣有些涼,而且下著小雨的天氣,總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莫長安還睡得雲(yún)裡霧裡的懵懂。
從機場出去的時候,人都還沒緩過勁兒來,一走出機場,就抱著沈伯言的手臂打了個哆嗦。
沈伯言當(dāng)下就開了箱子,翻出一件外套來給她套上了。
“我走不動了,老公,我好睏。”
她叫老公的次數(shù)不多,一叫老公,多半是撒嬌。
此刻,就是撒嬌,沈伯言無奈,走到她身前,就伏低了身子,“上來吧,我揹你。”
莫長安沒有拒絕,馬上就趴到了他背上去,由他揹著,他脊背寬闊,長安只覺得舒適愜意。
沈伯言一手把著她的腿,一手拖著箱子,就朝著外頭走去,好在有先見之明,只帶了一個箱子,大是大了點兒,但是隻有一個,多少方便些。
坐出租車去酒店的路上,莫長安就一路昏睡。
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只聽得沈伯言用美語口音和司機偶爾交流著一兩句什麼,很是催眠,睡得更沉。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酒店套房的大牀上了,而一雙不老實的手,正在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