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喬氏和沈氏有沒有更親上加親同氣連枝的可能?”
莫長安這麼問了一句,孟橙臉都紅了,搖了搖頭很是專業(yè)地說道,“莫總,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不談我扣你年終獎!”莫長安頗具威脅的笑著,只覺得自己也是夠了,現(xiàn)在竟是這麼八卦了,想想以前紀(jì)修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因爲(wèi)一直多少知曉他對自己的心意,所來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樂趣啊。
“你這是公報私仇!”孟橙聲音雖是高了幾分,但語氣間已經(jīng)有了無奈。
莫長安眉梢輕挑笑得愜意,“是啊,我公報私仇,你說不說?你就說個有沒有可能吧。”
孟橙硬著頭皮,臉頰飄過緋紅,然後點了點頭,“有,有有有!行了吧?”
莫長安笑得滿意,擺擺手,“別一臉受了欺負(fù)的樣子,齊鳴哎,多好的人,你坐上這位置我要能把你人生大事都搞定了這纔是最大的福利吧?”
孟橙索性閉嘴不說話了,這越描越黑的,指不定從莫總口裡都能說出乾脆明兒就把正事兒辦了算了。
莫長安也無意再調(diào)侃她,怕是再調(diào)侃兩句,這姑娘的臉上都能紅得滴出血來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喬氏,莫長安下午又工作了一會兒,不是很累,倒是輕鬆得很。
下班的時候自然是和員工們同一時候下班的,下樓剛到大廳就看到員工們悉悉索索的議論紛紛,本還不知道這議論的源頭是什麼,快走到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外屹立的頎長背影。
他背對著喬氏大門站著,一身筆挺西裝,俊逸非凡。他就是那種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只需要沉默地往那裡一站,就能夠輕鬆吸引所有的焦點。
“是沈總哎……”
“是啊,真帥!”
“外頭還謠傳什麼,沈總和莫總感情不好,連婚禮都遲到,我看那都是騙人的。”
“是啊,能不好麼?這中午也來接晚上也來接的……”
“那是,咱們莫總絕對的完美女人,又漂亮又厲害,我要是男人我也愛。”
“我一個沈氏工作的小夥伴告訴我,說咱們莫總已經(jīng)是沈氏股東,並且被批準(zhǔn)可以參加下一次的沈氏股東會議了!”
“真厲害!”
莫長安走在後頭,聽著員工們的議論有些無奈。
孟橙輕輕咳了一聲,前頭那些議論著的員工們就嚇了一跳,回頭就趕緊微微點了頭,“莫總,孟特助。”
“不要議論莫總的私事。”孟橙臉上沒幾個表情,看上去倒是挺像專業(yè)特助的模樣。
莫長安在旁邊微微笑笑,對她們說道,“下班就早點回家,路上小心。”
她語氣溫和,員工們自然很是受用,都恭謹(jǐn)應(yīng)了。
沈伯言也瞧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於是回身朝喬氏大門裡看了一眼,就正好對視了莫長安的眼睛。
他臉上那種波瀾不驚的淡漠在接觸到她眼神的時候微微鬆動些許,也不顧周遭還有這麼多下班的員工們看著,就朝著莫長安的方向擡手招了招。
她不急不緩地走出來,站在他面前,“你再這樣來接,我的司機都快沒飯吃了。”
沈伯言眉梢輕輕挑了一下,就垂眸看她,目光裡頭有些危險,“你是在拿我和司機相提並論?”
他又想起來了,當(dāng)初她坐他車的時候,的確是把他當(dāng)成司機一樣,直接坐在車後座的那段往事……
莫長安垂下眸子靜靜微笑,沒有作答。
沈伯言朝著孟橙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了讚賞,孟橙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小橙你下班吧,齊鳴特意要跟我一起過來,在那邊等著呢,說是送你回家。”沈伯言伸手朝著個方向指了指,說了這句自然讓孟橙一下子紅了臉,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齊鳴正站在那邊對她笑著,一輛路虎停在他旁邊,是他自己的私車。
莫長安也上了沈伯言的車,坐在副駕座位上,看著男人爲(wèi)她關(guān)上車門之後走到駕駛座那邊去,莫長安微微勾了勾脣角,系安全帶的時候,就看到了座椅的旁邊和車門相隔的那個縫裡,一個白色的東西似是紙屑,她伸手將之拿了出來,觸手柔軟微涼。
莫長安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認(rèn)出來了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紙屑,而是……白玫瑰的花瓣。
她將之緊緊攥在掌心,所以……他下午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是去給其他女人送花去了麼?
“怎麼了?也不繫安全帶?”沈伯言拉開車門上車,就看到了她有些走神的模樣,於是這麼問了一句。
“喔,忘記了。”莫長安側(cè)目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和平時無二,終於是什麼也沒有問,只拉了安全帶繫上了。
沈伯言並不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麼,瞎想了什麼,只開著車子朝著憶江樓過去。
一路上莫長安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對今天白彥君的事情,也隻字不提。
沈伯言只當(dāng)她是累了,也就什麼都沒問,一路默默開車,沒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前。
下車後,他去停車,莫長安先朝著屋子裡走去,只是一打開家門,鼻間就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玫瑰的香味?
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只是換鞋之後,朝著客廳走了兩步,就徹底確定了。
莫長安眼睛睜得大大的,總算明白先前自己有多傻氣,還悶悶不樂了一路,想著那片白玫瑰的花瓣……
而此刻,放眼望過去,整個客廳裡全是白玫瑰,天花板上全是浮動的白色氫氣球……
莫長安猛然就想到了他打電話過來給自己時,問的那個問題,莫長安你喜歡什麼顏色?黑色。女人家不能喜歡些鮮豔的顏色麼,白色紅色粉色哪一個?白色……
她以爲(wèi)他是要買車……原來,不是車,他問的,是玫瑰花的顏色啊。
沈伯言已經(jīng)走進來了,就看著那女人癡了一般地站在客廳門口,大眼睛眨巴眨巴著,小嘴微張的模樣。
他脣角微勾一下,換了拖鞋邁步走了上來,站在她的身邊。
“沈伯言,你……”莫長安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說話了,於是只叫了句他的名字,聲音就這麼斷在那裡。
沈伯言微微勾脣,笑容中帶了些許淡淡邪氣,擡起左手?jǐn)傇谒拿媲埃瑹o名指婚戒閃亮。
“沈太太,不介意的話,我?guī)銋⒂^一下我們的新家?”